第五回-08
“看，这就对了嘛。”菲尼克斯轻抚菲力的脸说，“快把你的耳朵收好吧。你要晓得，我是下了好大决计才把它送给你的，我可真是舍不得它的味道，嗯，也就是你的味道。不过，耳朵还是跟着他的仆人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当你还活着时，就让它陪在你身边吧。等你死了，我会把它收回来，作为我们这段经历的记念。”
“那我们是仇敌喽？”
菲力紧紧攥着本身的耳朵虎魄，表情久久难以平复。等喘匀了气，他终究想起今晚的首要目标。菲力开口道：“菲尼克斯，现在我们能够谈谈买卖了吗？”
“啊，我不是阿谁意义，我是说……”
菲力一听，不敢游移，忙站起家，对着老鼠行贵族称谢礼。老鼠如通人道，吱吱叫了两声，扭头扎入房间暗中的角落，消逝不见。
“好吧好吧，买卖，你就晓得买卖。”菲尼克斯不满地说。“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撕巴达克斯的下落？”
可这统统看在菲力眼中，又是一番分歧平常的可骇。他只感受后背又麻又痒，好似有千百朵蘑菇要破皮而出。菲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紧盯着菲尼克斯的小腹，两排牙齿锉得格格直响。
那虎魄中包裹的，鲜明是一只人耳。把前前后后串起来一想，菲力认定这只耳朵恰是他那晚被撕巴达克斯咬掉的那只。
“是啊，你快点伸谢。你看，他都快活力了。如果他再扯下你另一只耳朵，估计就不会送到我的手上了。你晓得那晚他是忍着多大的食欲，才没有半路把你的耳朵吃掉吗？”
菲力低下头瞅那只老鼠，只见那老鼠前爪离地，也抬起脑袋瞪着他，贼眉鼠眼间，竟泛着浓浓凶光。
东西不大，托在手中刚好占满掌心。它鹅黄色，半清半浊，棱角细致，做工精美，看模样是个上乘的工艺品。
“你真是冰雪聪……”菲力机器地嘉奖道，又感受这么对付的说话能够会进一步激愤菲尼克斯，因而便住了嘴，用默许回应。
“真是太标致了，这是甚么，虎魄吗？”菲力半真半假地说道。
“呵呵，菲力大人您还真是找对人了，我想除了我，再没谁会晓得撕巴达克斯的下落。”
“扎克，本来他叫扎克。”菲尼克斯舔舔嘴唇，仿佛堕入了回味。“另有呢？”她诘问。
菲力只觉天旋地转，大气都不敢喘，但又碍于最后一丝庄严，不肯向菲尼克斯献上完整的臣服。
“你、你是如何获得它的，那晚……不，这不成能……”菲力语无伦次。
“好了，现在，你该向他伸谢。”菲尼克斯号令道，然后她抬起指尖，让菲力出了口气。
菲尼克斯笑吟吟地盯着菲力，“你必然会喜好这件礼品的。”说完，她走到墙边立柜前，从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
“是滴，你先别急着嘉奖我，再细心看看。”菲尼克斯说。
“伸谢？向一只老鼠？”菲力还是踌躇不决，这件究竟在是太荒唐了。
菲力想起来了，那晚在牢房，一顿折腾后，他的耳朵的确是被一只耗子叼跑的。“菲尼克斯，我真的没想到，我之前只晓得你能把持乌鸦，没想到连老鼠也听你的号令。”
“嘻嘻，我就喜好你严峻兮兮的模样，如何看都看不敷。”菲尼克斯一边说，一边向菲力走去。她腰肢款摆，细步轻巧，如点水的莲叶。
“那当然。”菲尼克斯高傲地一哼，“不但乌鸦、老鼠，另有蛇、甲由、飞蛾、蝙蝠，奉告你吧，这些小精灵可都是我的孩子，它们遍及哈希城的每一处角落，房屋、院子、车厢、下水道，到处都是我的眼线。不管你干甚么好事，都逃不出我的眼睛。以是，你必然要乖，必然要诚恳。”菲尼克斯把指尖放在菲力胸口，重重压了下去。
“当然是我的孩子，没有他，你的耳朵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不不不，此次我带了两个！”菲力不敢与菲尼克斯堕入言语上的胶葛和挑逗，忙喊出报价来转移话题。“两个强健的仆从，每一个都不输于上一次的阿谁扎克！”
“当然不肯意，菲力大人，您也说了我们要保持买卖的干系，你还没拿出你的价码就向我讨取，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菲力不敢方命，把虎魄靠近了桌上那盏骷髅蓝火灯，细心打量。这一看不要紧，菲力大惊失容，本已快干了的盗汗又出透满满一身。
菲尼克斯走到菲力面前，一伸胳膊，抓住了菲力冰冷潮湿的手。“来，再谈买卖之前，我有样礼品要送给你。”菲尼克斯和顺地说，然后把菲力领到桌边坐下。
“啊？向谁伸谢？”
菲尼克斯抬起双手，奸刁地扇了扇本身的双耳，说：“对呀，不是你的莫非是我的？你看，我的两个耳朵不都好好的在这里吗？和你们一样，我也只要两个耳朵，比凡人多出的物件，有那一条就充足了。”
落座时，菲力较着感到本身的膝盖就像陈年缺油的锈齿轮，咯吱咯吱响个不断。惊骇，让身子生硬；惊骇，让脑筋木讷。菲力完整被菲尼克斯节制了节拍，顺着她的话问道：“什、甚么礼品，你筹办的礼品必然非常贵重，我怕我没有资格接管……”
“以是我们现在又变成朋友干系了？”
“另有，另有……”菲力每到这时都底气不敷，“另有就是战役常一样，贵族之血，我的贵族之血。”这几个字，还是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不，不是如许的，我不是把你当作老朋友了嘛。”
“那你情愿奉告我吗？”菲力强压孔殷的表情问道。
“看，就是他把你的耳朵带给我的。”
菲力声音颤抖地问：“这，这莫非是我的耳朵？”
“有甚么不成能的，我这就让你见见。”菲力克斯拍了两动手，立即，一只巨大的老鼠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入屋中，来到菲力面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