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海妖
"损管组！封闭水密舱！"陈志远抓着雕栏吼怒，但第二枚鱼雷已经破水而来。
但号令还未传达到船面，一道乌黑色的轨迹已经破水而来。
"记录战果。"他走向帆海图，在北大西洋的某个坐标上画了一个血红色的叉，"下一个目标在哪？"
帕森斯俄然用黄铜规尺压住钻石袋："我要的不是这个。"他指向蓝图某个角落的德文注释，"克虏伯工厂上个月从中原入口的特种钢材样本——弄到手，潜艇外壳的磁性引信就能避开他们的侦测。"
"美国人的潜艇设想确切精美，"皇家水兵首席技术官查尔斯·帕森斯爵士用放大镜检视图纸上的蒸汽轮机布局，"但他们的陀螺仪稳定体系……"
潜艇中段，四名海员转动沉重的黄铜阀门，一枚长达6米的特制鱼雷被推入发射管。这枚鱼雷的弹头上刻着万国商会的蛇形徽记，内部装有最新研发的磁性引信——只要靠近钢铁船体300米内，就会主动锁定目标，无需直接射中。
"一片沉寂，长官。"声呐员点头，"除了几条鲸鱼，甚么都没——等等！"
印度洋，北纬5°15′，东经72°10′
鱼雷精准射中"昆仑"号的船腹，爆炸的打击波直接掀翻了舰桥。周海生被甩到墙上，耳边满是金属扭曲的刺耳背叫。
整艘船在震耳欲聋的爆炸间断成两截，船尾在短短三十秒内沉入深渊，船首则像病笃的鲸鱼般高高翘起，终究被波浪吞噬。海面上只剩下漂泊的茶叶箱和几艘救生艇，以及一片油污和残骸。
克劳斯缓缓收回潜望镜，舱内暗淡的红光映照着他刻毒的面庞。
嘭——！！！
第二枚鱼雷直接贯穿了正鄙人沉的船体，将"昆仑"号炸成漫天碎片。
"发射管注水结束。"
陈志远猛地抓起望远镜，却只看到一道纤细的白线划破海面，以惊人的速率逼近。
海面上，
哈德逊河口的浮标俄然全数转为血红色——这是万国商会与白宫商定的暗号：环球猎杀令阃式见效。
"目标确认，中原商船'天权星'号，航速17节，航向东北。"声呐员的声音在密闭的舱室内回荡，"间隔800米，深度保持。"
"我们被击中了！船体断裂！"
副官展开一份密电："万国商会总部指令，印度洋航路发明中原'昆仑'号货轮，满载橡胶和锡锭，正驶向科伦坡。"
"记着你们的任务！"德雷克站在批示塔上吼怒，声音通过铜制传声筒在十二个艇长耳边炸响，"像狼群撕碎麋鹿那样，把中原人的商队撕成碎片！"
海水如瀑布般灌入船舱，货轮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倾斜。周海生挣扎着爬向救生艇，却看到海面上又一道白线袭来——
海底深处，USS"海妖"-09
轰——！！！
克劳斯嘴角微微上扬，右手缓缓抬起："鱼雷舱，装填'死神之吻'。"
艇长理查德·克劳斯叼着一根未扑灭的雪茄，眼睛紧贴潜望镜的橡胶护圈。
"目标锁定。"
北大西洋，北纬43°12′，西经60°05′
窗别传来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声，两人在《天佑女王》的旋律中握手。一份标注着"海妖行动"的绝密打算书，就此锁进了水兵部的钛合金保险箱。三天后的拂晓，纽约布鲁克林造船厂的闸门在蒸汽轰鸣中缓缓开启。二十艘艘乌黑如墨的潜艇顺着滑道入水，艇身上新刷的编号在雾中若隐若现：
"这恰是目标。"艾琳冷冷打断他，"我们要让他们惊骇，让他们晓得，任何一艘挂赤龙旗的船，都逃不过万国商会的猎杀。"
大副踌躇了一下："艇长，我们是不是该留几个活口？如许下去中原水兵会——"
"昆仑"号货轮的船长周海生站在雷达室，盯着屏幕上稳定的绿色光点。自从"天权星"号失联后，中原水兵命令统统商船必须装备军用级声呐，并窜改传统航路。
"罗盘有非常？"大副低声问道。
"声呐有反应吗？"周海生问道。
潜艇的电动机收回降落的嗡鸣，这头钢铁狼悄无声气地消逝在深海中。
"用的是我们供应的专利。"暗影中的万国商会代表轻笑一声，将一袋钻石推过桌面，"女王陛下应当很乐意看到，中原人的商船在印度洋接二连三地消逝？"
"目标击沉。"声呐员沉着汇报，"确认无生还者集结。"
但已经太迟了。
同一时候，泰晤士河边的英国水兵部地下密室里，两份完整不异的蓝图正被并排放开。
周海生浑身一僵："全舰警报！开释深水炸弹！"
他的声音俄然锋利起来："打仗！方位2-7-0，深度100米，高速靠近！"
半个月后，
"鱼雷！全速躲避！"
"左舷有东西！"了望手俄然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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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它直接射中船尾的轮机舱。
USS-001至USS-020
轰！！！
一道直径二十米的庞大水柱在"天权星"号左舷炸起，船体像被巨兽咬住般狠恶震颤。爆炸的打击波刹时扯开三层船面，海水猖獗涌入货舱，数百箱贵重的瓷器在几秒内沉入海底。
USS"海妖"-07 内部
他并不晓得，在海底150米处，一艘乌黑的钢铁巨兽正无声地尾跟着他们——USS"海妖"-07，万国商会最新研发的猎杀型潜艇。
克劳斯深吸一口气，手指悄悄按下发射按钮："送他们去见海神。"
"天权星"号商船缓缓切开茶青色的波浪，这艘附属于中原远洋贸易个人的万吨巨轮正满载着景德镇青花瓷、姑苏丝绸和武夷山岩茶，驶向德国汉堡港。船长站在舰桥上，手指悄悄敲击着黄铜罗盘，眉头微皱。
"完美射中。"艇长艾琳·沃森舔了舔嘴唇，她是个罕见的女性潜艇批示官，以刻毒精准着称，"记录：中原货轮'昆仑'号，击沉于印度洋，无生还者。"
克劳斯嘲笑一声："调剂航向，全速进步。"
她回身走向节制台："调剂航向，马六甲海峡另有三支中原商船队等着我们。"
"磁场滋扰……"船长眯起眼睛，望向安静得诡异的海面，"告诉轮机舱，提速至18节，让了望塔更加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