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们继续
全真几人听了皆是一默,倒是大师兄项笃面上现出如有所思之意。薛云卉刚想要不要问问他,是不是想到了甚么,就见魏卿眉转头朝她问道:“薛道长可知那义庄在我们这儿甚么方位?”
薛云卉到顾凝他们下榻的五江堆栈的时候,正瞧见顾凝喂了顿时楼。她朝顾凝招手,快步跟了上去。
这话总算把场面从冰封中解冻了,几人进了屋子,刚好师叔从外间返来,薛云卉便把话说了。
宽子道她别胡说,“我天然守礼!只我传闻道长来了,专是来寻道长你的!”
说这话的是魏卿眉,她手捏着竹制汤盅的盖子,正将汤盅推到项笃面前,项笃看了一眼那汤盅,复又昂首看她,刚可贵张了嘴,想说甚么,却闻声外间一阵脚步声,转头看去,见门口严严实实堵了三人。
她说完,俄然跑到薛云卉身前,抱着薛云卉的胳膊揉搓起来。
薛云卉笑眯眯地打量他,“这一大早的,如何跑来了?人家还守着孝呢,你如答应不可!”
晏嵘正要去楼下要壶茶润润肺,却被顾凝拽了胳膊,一并拖到了项笃门前。
项笃的房门开着,三人两步到了门口,谁知到了门口,闻声房内有人正在温声说话。
“寻我?何事?”
他想说的话天然没了影,门口三人不想是这么个环境,一时非常难堪,这倒罢了,以顾凝的懵懂和薛云卉的厚脸皮,此时打个哈哈,也就揭过了,偏生晏嵘那厮哎呦了一声,道:“来的不巧,你们持续。”
宽子道有要事,凑上她耳边来,“道长,昨夜义庄四周有怪声,吓死人了!”
薛云卉目睹着魏卿眉神采非常生硬,项笃面色微沉,暗道晏嵘这厮打趣真是开过了,他们全真教如何会有这类弟子,真不晓得他是如何被收进门去的。
“......宽子说,那片林子就用来埋那些没人来认领的尸身,宽子和他寄父黑夜间也不敢去,白日里,除了他们父子俩,也无人敢去。昨儿夜里他爷俩较着听着林子里又怪声。这怪声如何说呢?一会是叫声,一会是笑声,一会又是吼声,都听不逼真。不过宽子说,林子里没甚么豺狼熊之类,这声怪得紧,他们没闻声过。本日便是中元节了,宽子和他寄父是不敢畴昔,只在林子外头上了香,摆放了祭品,自林子外头往里瞧,是瞧不出甚么来。”
薛云卉回她:“约莫是西北,我亦没去过。”
见着小丫头这么乖觉,薛云卉深觉真是没白疼,内心软软的,由着她替本身揉捏了一阵,便牵着她出门去了。
二人快步上了楼去,正巧晏嵘点头晃脑地伸展着胳膊出了门。
燕子醒的早,煎了几块小饼子,烧了一锅玉米糊糊,向姑侄俩招手。既是在燕子家住了,薛云卉自也不客气了去,带着阿荞同燕子一道吃了早餐。
“姑姑明天抱了阿荞一天,必定是累了,阿荞给姑姑揉揉。”
师叔谢炳替他道:“昨夜不过歇了一个时候。”
有舆图在,自是比薛云卉随口估计好上很多,顾凝赶紧起家去借,不消多时就借了来,几人往那图上一看,宽子说的义庄四周的小树林,可不就在这五江堆栈的西北方向?
外边的皮肉还需得长上几日,里边的血肉倒是规复如初了。
项笃并不在乎此处,仍兀自思考。
一出门,倒是赶上了宽子过来。
这二人现在专门在家看孩子,送了阿荞过来也是恰好。阿荞灵巧会说话,刘俏喜好得不可,抱在怀里就不放手,薛云卉叮嘱了阿荞不能乱跑,出门去了。
“这一大朝晨的,孔殷火燎何为啊?”他问。
“贤弟,我方才来之前,听一名朋友提及一桩事,甚是奇特,项道友可在?我们同他说道说道。”
顾凝问他:“大师兄昨夜没睡?一向在测方向吗?”
试着让阿荞下床走两步,阿荞照着做了。
薛云卉想把阿荞叫起来,给她穿了衣裳,目光扫见小丫头脚底绑的布头,便没喊她,指尖探出灵力往她脚底扫了一下,这才将她叫了起来。
薛云卉差点扶额,连顾凝都皱了眉去。
项笃眼中似定了设法,刚想说甚么,只听外间走廊上又脚步声传来,门敞着,世人向后看去,不想恰是薛云涯寻了来。
薛云卉朝他拱手,顾凝答道:“薛兄传闻一件怪事,要同大师兄商讨,二师兄也来听听。”
到底是薛云卉要来找项笃的,弄了这么个局面真是让人无语,无语也得说话,薛云卉没体例,只能硬着头皮道:“那甚么,项道友,魏女人,我听一名朋友说了些怪事,感觉也许能顺着查出些甚么,要不我们合计合计?”
项笃沉声说是,点了头。
谢炳开了口,项笃师兄弟三人赶紧低头受教,谢炳又笑了,道:“道家最讲缘法,本日薛道长不是带来了动静么?我方才从楼下过,见着那掌柜身后挂了张图,似是绘的保定事件,倒无妨借来一观。”
阿荞用力点着小脑袋,“必定是!”
薛云卉把宽子同她说的话都说了,连宽子吓得那样都奉告了他们,按着宽子的意义,往年中元节也没出过如许的事,他寄父都在这守了大半辈了,也没见着这些古怪,以是才找了薛云卉这“高人”说道。
“是吗?”薛云卉眯了眼笑,“指不定是梧桐树仙昨夜给你吃了灵丹灵药了。”
“......这杜仲猪腰汤有强健筋骨之服从,最宜熬夜之人服用,你用些吧,本日另有得忙。”
吃过饭,燕子摘了几个小葫芦拿给阿荞耍玩,阿荞谢了她,便跟着薛云卉去了刘俏家里。
“高人!”离着十丈远,他便同她挥手,然后快步跑了过来。
本日便是中元节,全真一行定然有所行动,薛云卉不好带着阿荞去,只好将她交给刘俏和孙氏。
言罢又转头提点项笃:“这般可不可,少言语以养内气,慎行藏以养神情。熬夜耗神,非是悠长之计。”
见她说得当真,顾凝赶紧道:“大师兄在,薛兄随我来。”
“咦!姑姑,阿荞睡了一觉,脚底好多了!”阿荞小跑了两步,感觉毫无疼意。
......
言罢,就见魏卿眉眼中闪过亮光,一把拉上了项笃的手腕,“昨夜你测得那几处,是不是西北向呈现的回数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