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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七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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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闭嘴!舵头要审他几个,女人也是受命行事,我们照办就是。这几个娃娃先是穿黑袍混进我们船埠,后又毁我茶馆杀我兄弟,莫非舵头不会按帮规措置他们么?”老崔话锋一转,“但是,若我们自行措置,那便有理也成了没理,不但违背了帮规,更多了杀人灭口的怀疑。你们关键六哥挨红棒还是受那三刀六眼的科罚?”

众袍哥这时呼啦啦赶过来,姚青和骚猴儿也如武岳阳等人普通无二,被捆住双手,拖拽而行。

蒙面女子瞥一眼围在周遭的几十名袍哥,若无其事道:“那是你的事。”

“六哥,这五个找死的瓜娃子凶得很,阿谁死鱼眼的臭麻子,把邱娃、阿海、刘伢子都给捅了,你可不能饶过他!”一个瘦高的袍哥摸着眼泪骂道。

“你们不是一伙的?”铁牛憨声憨气地问。

“六哥,把他几个全沉江里去!”

“好!拳脚不长眼,打疼了你,可别说铁牛欺负人!”铁牛指着蒙面女子粗声叫道。他提起一对儿茶壶大小的拳头,就要脱手。

“你让我如何跟兄弟们交代?”郝老六道。

“哦,这秃山叫‘刀山’呦,你们宜宾的傻狍……袍哥可真是没文明,这‘刀山’算是甚么名字嘛?”骚猴儿学着铁牛的川地口音挖苦道。

“六哥,你可返来了……”

“送你们上刀山!”铁牛瞪着牛眼道。

众袍哥见郝老六起火,无人敢顶撞,只是忿忿地瞪着武岳阳一伙儿。

“你现在不能杀他,徒弟可没让我带死人归去。”蒙面女子将匕首收回。

“六合知己,我真不熟谙他!”骚猴儿拍胸口道,“我对玉轮发誓,这麻子脸不是个好东西……”

一行四十余人迤逦而行,回光临涛茶馆。呛人的烟味老远就能闻到。大火固然已被毁灭,但是茶馆被烧毁半边,草木燃烧后的灰烬浸泡在水里,剩下的木石砖瓦都被炊火熏得乌黑,仍旧冒着青烟,到处都是一片狼籍。茶馆门口并排摆着蒙着白布的两具尸身,在这夜色中特别闪现。

麻耗子老伤未愈,又添新伤,他腹部的断肋方才长好,胸口又受蒙面女子重创,虽未伤及胸椎,却也震惊了肺腑,咳嗽更加短促起来。

老崔目睹两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从速禁止,“自家弟兄,说几句也犯不上脱手,凭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女人不要着恼,我劝劝他们。”老崔扭头冲铁牛使了个眼色,“铁牛!你莫要耍蛮!”

郝老六上马来,径直走到蒙着白布的两具尸身前,“妈勒批,这两是哪个?咋还把命丢了!”

众袍哥当即拥戴道:“就是就是!他们把茶馆都给点着了……”

蒙面女子从袖口取出匕首,递给郝老六,但见他目露凶光,手一抬,“你要它何用?”

“闭嘴!你们擦洁净脖子,等着挨刀吧!”郝老六喝道。他晓得骚猴儿在戏弄铁牛,而铁牛毫无机心,再任凭他口无遮拦,必然会被这瘦猴儿套出更多的动静来。郝老六回过甚对铁牛道:“你别听他胡言乱语!”

武岳阳则一向没有闲着,他将手压在身下,抬头躺着,手腕不断在车板上磨个不断。一起颠簸,马蹄声,车轮声,骚猴儿与铁牛的辩论声,各种声响袒护了武岳阳磨绳索的嚓嚓声。这么磨了一个时候,武岳阳双臂酸痛,手腕发热,手掌边沿磨破了皮,幸亏绳索也快被他磨断了。K

骚猴儿哦了一声,点点头,“这个名字还过得去。傻大个儿,你们送俺哥几个来这儿干啥?”

铁牛在俞府被蒙面女子瞪了一眼,心中一向很不是滋味,此事如鲠在喉,眼下机遇可贵,不趁机抨击,更待何时?他大大咧咧往前走两步,嘲弄道:“在这儿但是咱六哥说了算,你狐假虎威个啥子劲儿?”

等人马挑齐,郝老六发一声喊,世人便踏夜色上路。武岳阳一行五人被推到岸边,上了船,被连夜送到南岸去。

半夜时分,船靠南岸。早有车马在岸边等待,武岳阳五人下船上车,郝老六率着众袍哥骑马护送。一行人头顶星光,脚踏碎石,向七星山而行。

“哎!傻大个儿,跟小爷说明白,这黑咕隆咚的,再急也不至于赶黑走山路是不是?你们要把哥儿几个发送到哪儿去啊?”骚猴儿躺在木板车上,扭头冲铁牛喊道。

蒙面女子非常不耐烦,“这么说,你是要违逆徒弟的意义了?”

姚青和麻耗子天然晓得骚猴儿在与那大个子袍哥耍心眼,也就并不禁止,任由他胡说一气,两人清楚对方随行押送的这么很多人,哪肯等闲听信骚猴儿胡说八道,二人懒得理睬骚猴儿,各自闭目养神,等候适宜行事。

“你半晌就返来了嘛,又不会在那边长住。”老崔嘀咕一声,拉郝老六向一旁走几步,低声道,“这里的事你放心,我倒担忧你……到舵头那谨慎些,收着性子,有甚么事返来再说,切不成直言顶撞……”

铁牛想着这蒙面女子到底是个女人家,仗着是舵头的门徒就耀武扬威,不把本身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竟对六哥出言不逊。她身法即使矫捷些,可毕竟敌不过本身的千斤之力,须知习武之道,“身大力不亏”,“一力降十会”,莫非她不晓得这个事理?是该让她吃点苦头。

“是阿海和刘伢子,他俩一个被堵截了气管,一个心窝子遭了一刀。邱娃也伤得不轻,刚送到老苗那医治,不知能不能救得起……使刀的娃动手恁暴虐,用心要性命呦……”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扼腕唏嘘道。

“慢着,你不能就这么把他们带走!”郝老六见众兄弟个个面有喜色,本身若不出头,怕今后难以服众。他摸了摸腰间的盒子炮,这铁玩意儿是他从武岳阳身上缴来的,他之前可从没筹算用它。

“别磨蹭个没完,时候不早了,徒弟等着要审他们呢。”蒙面女子催促道。

“都闭嘴!另有脸哭?灌黄汤、嚼姜电影个个是把妙手,办闲事一个硬气的也莫得有,连五个娃娃都看不住!别在这丢人,回茶社去救火!转头看老子咋个清算你们!”郝老六瞪眼怒斥道。

蒙面女子冷哼一声,“狐假虎威?你若小瞧我是个女子,我们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谁狐假虎威!”

“山名是老祖宗留下的,跟我们袍哥有啥子干系?你莫得乱扯,这山叫‘七星山’。”铁牛受激不过,直言相告。

铁牛瞪着一对儿牛眼回嘴,“是她不知进退!”

郝老六怒道:“你……”

老崔到郝老六耳边低语几句。郝老六皱紧的眉头稍作伸展,将盒子炮重新插回腰间,大手一挥道:“兄弟们辛苦了半夜,都归去歇着吧。老子亲身押这几个龟儿子去南岸,好歹跟舵头讨个说法!老崔,你留在这儿替我筹措这摊子事,阿海和刘伢子的丧事你要办得风景一些,他们屋里头得去安抚些大洋……邱娃也细心盯着,你看着办就好。”

“六哥!”

“女人,那两把匕首借我一用。”郝老六道。

“剐了!剐了!”众袍哥齐声喊道。

“不能这么便宜,得剐了他们!”先前瘦高的袍哥道,他的鼻眼像极了阿海,明显是阿海的门内兄弟。

“冤有头,债有主。杀死你们兄弟的是阿谁麻子脸。”骚猴儿冲麻耗子一努嘴,“都是他杀的,和我们无关,要杀要剐你们找他去,干吗跟我们平头老百姓难堪?”

众袍哥一时候无言以对。

梢公老孙没出处地受武岳阳一伙牵涉,卷入到与袍哥的胶葛当中,当真是天降的祸事。本来花几块大洋就能相安无事,哪知当今闹出了性命,袍哥决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万念俱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星空,悔青了肠子。

“行行行,我晓得了!”郝老六上马去,啪地甩了一个响鞭,叫道,“铁牛,挑几个兄弟跟我再跑一趟,将这几个龟儿子押南岸去!”

“我要用它豁了阿谁死鱼眼!”郝老六咬牙道。

铁牛粗声粗气道:“你们害了我们智永堂两个兄弟,不该偿命么?”

“嗯。”铁牛承诺一声,拨座上马紧跑几步,阔别了马车。

“为啥要我们的命?”骚猴儿一骨碌坐起家来。

留在茶馆救火的一众袍哥被烧得灰头土脸,正蹲在空位上喘气,见郝老六将人抓了返来,一齐站起。

铁牛领命去遴选精干的男人随行押送,自不必说。

郝老六翻开白布,别离瞧了瞧阿海和刘伢子。月光下,两人伤口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死前的痛苦却已凝固在脸上。郝老六又气又怒,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之物,俄然记起蒙面女子收了麻耗子的两把匕首,他暗付道:“你用这两把匕首害了我的兄弟,现下我就用你的匕首要你的命!也应一场因果报应。”

“哼,还无能啥?要你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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