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谁是渔翁谁得利
曲文海入阁一事在京中卷起了极大的风暴,如龙卷风般刹时就涌入各个宅院。
六部不成一日无上书,这一点曲文海一早就晓得,只在开封是按察使,进京后是刑部侍郎,跟礼部八竿子打不着。
待科考舞弊案案发后,统统证据都指向他,说他羁系倒霉,说他买卖贡士头衔,更有甚者汇集了他身为吏部尚书这些年来为官的疏漏,一纸奏折超出内阁直接递到了景帝手中。
只太后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倒是不敢真的去同景帝讲,后宫不得干政,不止是太祖定下这条铁律,以后的成祖到现在的景帝都恪守着这条铁律。
千山嗯了声,就乐颠颠的跑出院子再去刺探动静。
她眸子一转,俄然就说道:“母后如果实在感觉可惜,不若探探皇上的口风。我们也不过是想要给五公主寻一个好夫君,这曲清言如果当真极好,倒也算是能配得上。”
现在吃瓜大众变做主演,俄然登顶六部又顺利入阁……
终究顾恩阳的吏部尚书一职是保了下来,但部下亲信全被砍去,就是在朝堂的影响力也再不如往昔。
现在,花了大力量才收拢的礼部尚书又这般被一撸到底,太子这几年中培植的羽翼这一次几近是倒了大半,太子一蹶不振,她这个做娘的那里故意机去管一个五公主。
她心中只觉非常荒诞,却又无可何如。
“被你这么说着,本宫倒真是想见一见这个曲清言了。”
聂皇后心中一旦有了想要整治曲家的动机,就不管如何都按不住。
曲清言,曲家。
“你这话倒也在理,只听人那曲清言长得格外姣美,倒是可惜了。”
那位工部侍郎府上的二蜜斯她一向有所耳闻,不提对方如何,只秦氏那般将媒人赶出府当真是……她的确寻不出任何贴切的词语来描述。
容不得旁人分去半分。
自她过了笄礼婚事就一向被太后惦记取,只皇室按例非论皇子公主都不得配重臣家中小辈。
她最后明显只是向扳倒杨忠杰,再让宗子荣早些东窗事发的……
因着顾恩阳对礼部尚书并无太大防备,何平丘那边又一向是在暗中停止。
顾恩阳百口莫辩,只差撞柱以证明净。
而曲文海,他在宿世里就只是一个吃瓜大众,这个时候正在为府上又多出一个进士而欣喜。
能够说,只一个小小的会试就直接将显赫的顾家扳倒。
梦中的过程不过是这身子的宿世在厥后的道听途说。
聂皇后笑着将帕子掩在唇角,再未说一句。
本来曲文海官居三品已是分歧适,现下升做礼部尚书又做了阁臣,这曲家就再不是太后能惦记的。
五公主是后宫中一嫔妃所出,当年因着早产差点一尸两命,那嫔妃当初入过太后的眼,以是这五公主虽是没了生母倒也有幸在太后身边长大。
自客岁,聂家暗害着想要五军都督一职,成果连主张设法都尚将来得及透暴露来,就不知怎的被压了下去。
与其说恪守,不如说他们在死死的攥动手中的皇权。
现下杨忠杰还好好的做他的礼部侍郎,只他的顶头下属换做了曾让他看不上眼的曲文海。
她脑中各种思路闪过,冷风吹来,再回神就见着千山在一旁似是在等她的唆使。
宿世里明显不是如许的……
曲清言是到了下午晌从下人丁中得知了前一日了都有何人来曲府提亲。
可转念再看去,内阁席位向来是各方权势必争之处,俄然空出一个实却天然是各方都不想放过,只这类功德为何会落在曲文海的头上,应当是同顾恩阳有些许干系。
仁寿宫中,太后拉着聂皇后,也在细细的翻着鼎甲三人的信息。
当初找这两个嬷嬷返来,本来是为了帮着讳饰她的出身,却不想现在倒是要用来盯着秦氏的一举一动。
她这话算是说到太后的内内心去,他们皇室中人身份崇高,这能看得上这新科的状元也算是他的福分才是。
可现在分歧,曲文海两年内两次高升已是位极人臣,他们二人自这一日起就有了不亚于顾若鸿的出身,之前还张望的众女眷已是再顾不得矜持的请了媒人上门。
本来曲清闻同曲清言只是三品官员家中小辈,哪怕高中也不过是有着一二前程。
她回过神就看到太前面上的遗憾:“我们五公主是金枝玉叶,又何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她看着太后脸上那抹无遮无掩的遗憾,俄然也有些感慨的说道:“要说这都城中,本来被大师寄予众望的倒是礼部侍郎府中的长孙,易安公子之名我们在深宫中也是有所耳闻,真是不知这曲清言到底是何人物,能压过易安公子另有顾大人的长孙,独占鳌头。”
成果这天大的馅饼直接砸在他的头上,不说曲清言听到这动静都怔了好久,早朝上接旨的他也是一脸懵逼。
曲清言被秦氏前一日的言行激得头皮都跟着疼,她身子儿子又实在不适合总进内院去数落生母,只得交代了王嬷嬷一番,将人派了畴昔。
礼部啊,曲文海一个刑部侍郎去礼部当尚书,当真是如何想都感觉有些荒唐。
此次科考案终究的赢家,聂皇后想到前一年聂齐琛、聂太霖想要拿曲清言做筏子,心头就又愤又苦。
只每日乐呵的欢乐着家中出了一名状元一名进士。
聂皇后对五公主并无太大印象,太子被斩了礼部尚书一线这事她也有所耳闻。
“五公主夏季里就要十六,她的婚事倒也该筹措起来,这曲清言要不是出自曲家倒也算是良配。”
曲清言揉着额角,难不成她这个胡蝶翅膀的影响力真就如此短长,能形成如此大影响?
那礼部尚书一职他固然也垂涎,但不过是一点普通的盼望着正二品盼望着阁臣的念想罢了,他想要晋升的动机丁点没有涌起过,乃至连同他钱疏本、张乾远几人提都没提。
“你下去吧,祖父回府跋文得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