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玉夫人一看闹得不成开交,打发丫环找玉瑶去,笑唤一声祖母问道:“祖母见着了玉瑾,最想做甚么?”
君婼穿了衣衫系着衣带笑看着皇上:“外祖母惦记皇上,说到麟佑,就渐渐复苏了过来,外祖母心中,该有多心疼皇上。”
君婼笑说是,侧脸瞧一眼玉瑶,脸上泪水未去又添了欣喜,想起她在江陵时,为皇上所说玉老太太脾气,几次无常混闹若孩童,实在外祖母慈和,并非那样的脾气,好的时候她不说,恰好挑老太太犯病的情状,说得绘声绘色,就是为了让皇上感觉风趣,哄皇上高兴。
君婼握住皇上的手:“皇上没有来错,外祖母的病只怕是因思念母亲而起,白叟家七十高龄见到外孙,心中天然欢畅。方才外祖母虽犯了病,想到皇上就复苏了,说不定,皇上今后就是治愈外祖母的灵丹灵药。”
“好啊,不但让皇上瞧,皇上想如何都可。”君婼两手搂住他肩眼眸一转,“啊,对了,之前呢,除了我,皇上受不了别的任何女子靠近,现在待玉瑶仿佛分歧呢。”
玉太太急得在旁直抹眼泪:“这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请郎中吃药都不管用,也不知几日才气明白过来。瑶儿呢?瑶儿每次都能哄好母亲的……”
皇上看向玉墨,玉墨在旁道:“夜里睡下还好好的,夙起就胡涂了,之前也犯过几次。”
君婼两手搭在皇上肩头,悄悄摩挲着安抚道:“我有个主张皇上听听,母舅的画作有大师之风,可借画作建功,皇上可名正言顺为母舅封侯,然后让玉家阖府迁往东都,如此皇上可与外祖母家常来常往。”
君婼一愣,忙点头笑道:“有,驰名有份。”
世人低了头偷笑,玉老太太一把攥住君婼的手:“但是三媒六聘驰名有份吗?你可不要骗了我的瑾儿。”
皇上心中一拧,任由老太太抱着揉搓着,一行哭一行说:“瑾儿啊,你不返来,没人给娘撑腰,你哥哥嫂子他们欺负我,不准我吃饱,灌我喝苦药,不让吃糖霜,还老害得我牙疼,你嫂子夺了我掌家的权,教着下人们笑话我,说我老胡涂,我才四十,如何就老胡涂了?你爹更是可爱,好几年没见着了,定是在外另纳了妻房,抛下我,跟人家生儿育女过日子去了。”
玉老太太打量着君婼眉开眼笑:“不错,非常标致,能配得起我的玉瑾。”
“孩子呢?快带来我瞧瞧。”老太太手攥得越来越紧。
皇上点点头,望着外祖母慈爱的脸,声音有些发哽:“外祖母确切做梦了,麟佑一向守着。外祖母可累吗?躺下安息一会儿。”
笑着伸手摩挲,一只手伸过来,啪一下翻开他的,嚷道:“你且呆着,让我好好瞧瞧。”
皇上一声令下,屋中只剩了皇上君婼与老太太,君婼衣带被解开,暴露乌黑的后背,皇上看着一对胖娃娃抿着唇笑。晨起看她睡得熟,本想扰醒她一起做项活动,如何唤都不醒,趴在床上熟睡如小猪,她睡觉不诚恳,锦被踢得只覆到臀线,纤美的腰背裸逞于面前,俄然就起了玩弄之心,拿画笔作画,凝脂普通的肌肤,比宣纸更加好用,很快一蹴而就,君婼在睡梦中,翕动着睫毛唇角微翘,呢喃说一声,阿麟,好痒……
玉瑶没有说话,透过泪水望着她,她方才冲出去时,皇后身边的女官竟没有禁止,是以她都瞧得清楚,皇后后背上带着妖气的纹身令她愤怒,她竟用如许的手腕引诱着天子哥哥,怪不得天子哥哥为她沉迷,传闻她擅治香,她的香是否也这般妖魅,利诱着天子哥哥?那日她后颈上的瘀痕,是否也是妖孽手腕?
君婼来到玉老太太面前,携起皇上的手笑道:“不消请媒婆说亲了,他有主了,我已经娶了他。”
皇上笑道:“朕正要教的时候,摘星过来了,朕就进屋瞧君婼去了,君婼,彻夜里,让朕细心瞧瞧,没瞧够呢。”
玉瑶心想,他是九五至尊啊,他竟肯屈膝哈腰为祖母脱鞋,就算是兄长,也从未如此做过,怔怔得湿了眼眸。
君婼走过来蹲下身捡起地上瓷盒笑道:“这是我的,玉瑶从那边捡来?”
君婼一笑,将碎裂的瓷盒包入锦帕,塞入袖筒来到皇上身边,皇上坐在榻旁看着熟睡的玉老太太,唤一声君婼握住她的手:“朕扰了外祖母安宁,害她犯病,她年纪大了,今后朕也不能常来,她想起朕岂不是会更加伤怀?君婼,朕来错了,或者,朕该悄悄看她白叟家一眼就走。”
皇上愣愣瞧着君婼,她说娶了朕?这话明显怪诞,为何听在耳中,内心非常受用?
君婼轻蹙一下眉头,急中生智道:“有根据,本日晨起的时候,我们有了一双后代。”
皇上一愣,玉老太太两手伸出,各捏住一个胖娃娃面庞,君婼疼得轻嘶一声,咬唇忍着,玉老太太捏了又摸,摸了又捏,皇上忍无可忍,低声道:“君婼,就算是外祖母,朕也受不了了。”
皇上抿了唇,瞧着玉老太太仍然点头:“朕心中有愧。”
皇上惊奇道:“玉瑶夙起到驿馆,送了朕一幅绣像,因赶着刺绣,刺破了手指,朕就将药膏给了玉瑶,如何又回了君婼手中?”
皇上低头吻上去,颜料未干,抹着唇无法昂首,看着她,手指一点点隔空刻画,面前美景过分诱人,雪肌玉肤,其上荷花粉红荷叶翠绿,茶青的藤蔓一向延长,只要皇上晓得延长到了那边,特别是臀上的两小朵,娇弱薄嫩滚着露水……
“不消请媒婆了。”门外有人大声说道,世人齐齐转头,君婼走了出去,本日穿了莲红色衫儿浅绿罗裙,若亭亭玉立的荷花,清幽静雅,皇上瞧着她,焦灼的心安稳下来。
皇上无法,只得换衣到院子里,连打三套通背拳,满身热血方归了经脉。本觉得她活力了,这会儿看她没有洗去,再看她身上衣衫,如菡萏出尘,美好干净,若泡在水里就更都雅了。
“根据呢,快给我看根据。”老太太孔殷看着她。
刚要制止,老太太松开手摸上男童头顶,喃喃说道:“这个是麟佑,麟佑小时候……”
玉老太太松开皇上,捧着脸细心打量着笑道,“不错,生得姣美,个子也高,在姑苏是一等一的女人,定能嫁个好夫婿。”高唤一声玉墨,“快去,请媒婆去,请三位,让她们将差未几人家年纪相称的公子都带来,让玉瑾一一过目。”
说着话扶了玉老太太到榻前,扶她躺了下去,盖了薄被,蹲下身为她脱鞋。就听门口啪嗒一声响,君婼看畴昔,玉瑶扶着门框,痴痴看着皇上,手中瓷盒掉落在地。
看着看着满身炎热,热血奔涌着往一处堆积,伸手去扰君婼,君婼仿佛梦到了甚么,翘着唇角绽出一丝浅笑,唤一声阿麟,声音低柔,带着撒娇的味道,仿佛在说别扰我好梦嘛,昨夜折腾得能够了。
皇上笨拙拍一下老太太后背,温言道:“别怕,我为您撑腰,谁也不敢欺负您。”
皇上说声有理,君婼又看一眼玉瑶,正咬牙切齿看着她,从袖筒中取出巾帕,揭开来笑看着皇上:“我给皇上的东西,如何摔破了?”
皇上骑快马来到玉家,径直冲到后院进了老太太屋中,老太太正在屋中转着圈自言自语,皇上瞧着精力尚可,刚松一口气,老太太瞧见他冲了过来,一把抱在怀中哭道:“瑾儿啊,你可返来了,你一个女人家,整日吃斋念佛,贫寒一辈子,娘内心难受。年纪大了就得嫁人,前次我在院门外见到一名公子,又斯文又姣美,我说将你许给他,他竟然不肯,有人说你死了,我说那就结阴亲吧,那位公子就凶上了,仿佛想要打我,哼,是我看错了人,他配不上我的瑾儿。”
皇上忙忙点头:“孙儿求之不得,但听外祖母叮咛。”
君婼收回目光一笑:“只是也急不得,外祖母与舅母正忙着为玉瑶议亲,先封了侯,玉府职位分歧往昔,能与更好的人家攀亲,待玉瑶结婚后再行搬家,免得担搁了玉瑶婚事。”
君婼哦一声:“玉瑶可会用吗?皇上教她了没?”
皇上抿一下唇,又拍拍玉老太太:“外祖母,我也爱吃甜的,我与君婼,也是因糖霜结缘。”
姑老太太在一旁拍动手起哄,“好好好,嫂子四十岁,那我才三十八,虽说不是芳华,却也韶华恰好。”又对皇上道,“她将你当作玉瑾,你便假装是玉瑾,哄一哄她就好了。再给她几颗糖霜,她呀,爱吃甜的,玉瑾也爱吃甜的。”
君婼乞助看向皇上,皇上点头,意义是不懂,君婼低声道:“孩子不是画在背上了吗?”
皇上手抚上肩头,覆住君婼的手:“君婼早就想好了吗?”
玉瑶不想再看皇后假惺惺哄着皇上,正要拜别,听到这话顿住脚步,皇上刚要说话,榻上老太太唤一声麟佑醒转过来,握住皇上手笑道:“麟佑啊,来了这几日,我们祖孙两个也没有好好说说话,之前顾忌着你是皇上,外祖母不敢放着胆量疼你,眼看你要走了,我也顾不得很多,本日陪着外祖母,就我们祖孙两个,话话家常,我与你说说你的母亲,可好吗?”
“麟佑?麟佑,麟佑……”老太太松开手,在屋中转着圈自言自语,一转头瞧见皇上,疾步过来攥住了皇上的手,“麟佑,外祖母好象做了个梦,梦见你母亲返来了,返来看我。”
玉墨忙承诺道:“娘,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