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想法
万对劲道了一声是,然后又出去了。
宇文烺听着“呵”了一声,看着崔太后道:“本来在太后内心,崔冕萧瑟浔阳在外拈花惹草与有夫之妇私通是小事,崔冕为了两个卑贱之人打了浔阳也是小事。公主与驸马是伉俪,但在伉俪之前起首是君臣,崔冕不敬和怠慢浔阳,暴力对待浔阳,这些在太后眼里都算是小事,不知在太后内心甚么才算是大事?是等哪天浔阳被崔冕打得缺胳膊断腿还是丢了半条命了?”
安国侯夫人听到一个“死”字,脸上大惊,身材几近都要跳了起来,喃喃了一声“死”,然后赶紧对宇文烺叩首道:“不不不,皇上,阿冕言语有失,臣妇和侯爷今后必然多加教诲,还请皇上看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子上,饶了小儿一命。”
宇文烺冷冷的看着簌簌颤栗的安国侯夫人和皇后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朕看崔冕明天早晨可复苏得很,跟浔阳说话脱手的时候可没有半点胡涂。就算是喝醉说的醉话,不另有一句话叫做‘醉后吐真言’吗?只是朕不知,这崔家是只要崔冕有这设法呢,还是全部崔家都是这个设法。”
浔阳长公主道了声是,然后往宇文烺身边走去。宇文烺握了她的手,问她道:“浔阳,你今晨跟皇兄哭诉说崔冕对你不敬,要和崔冕和离,现在皇兄为你做主,那可还是你至心的设法,你是否至心要和崔冕和离。”
浔阳长公主看着崔太后道:“那母后想让儿臣如何呢?儿臣堂堂公主,常日里对驸马的风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可,莫非还要学别的女子给驸马纳妾纳婢不成,对驸马的暴力也要勉强责备?父皇有三宫六院,那是因为父皇是君。别家府上的男人有三妻四妾,那是因为那些男人是主。”这话说的很明白,浔阳长公主与崔冕这对伉俪来讲,浔阳长公主才是君,才是主。
崔太后也冷着脸道:“崔家与皇家是亲家,崔冕也是天子你的大舅子,天子何必动口喊打喊杀。崔冕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崔家是建国功臣,且自先帝一朝便为大梁镇守辽东,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崔家一族满门忠烈,莫非不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皇上措置了崔冕,让浔阳如何自处,天子莫非想让浔阳年纪悄悄守寡……”
没一会,一身轻装的浔阳长公主便从内里走了过来,先对宇文烺、崔太后和皇后一一行了礼,道:“浔阳见过皇兄、母后和皇嫂。”
宇文烺说完,笑了笑,又一副好言好语好筹议的语气,道:“如许吧,浔阳是当事人之一,朕就请浔阳来问问,她愿不肯意与崔冕和离,满不对劲朕的安排。”
崔太后脸上阴沉起来,她不喜宇文烺对她说话的态度,张了嘴正要出言,却又被宇文烺抚着额头“哦”了一声,接着打断道:“既然这些太后以为是小事,那想必崔冕口出大言,当着浔阳的面说宇文家的天下事崔家让给宇文家的,也是小事了。”
崔太后脸上淡淡的,语气陡峭的跟宇文烺说话:“……小伉俪两个吵架,床头打斗床尾合,总不能因为两句吵嘴这日子就不过了。做长辈的做皇兄长的,只要劝和没有劝离的事理。阿冕做的不对,天子怒斥两句就是了。”说着脸上皱了皱眉,已经暴露了不满,道:“天子何必将人都绑了,将一点小事闹大。”
浔阳长公主道:“皇兄,皇妹算是完整死了心。崔冕这些年在外为所欲为,您也都看到了。常日里私通臣妹身边的婢女也就罢了,在外沾花捻草寻花问柳臣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是看在他是母后的侄儿的份上。可现在,他连有夫之妇都惹,还让那女人怀了孕,更加了那不知廉耻的轻贱女人闯进公主府来打了臣妹。这日子臣妹是跟崔冕过不下去了,这一次他能打了臣妹,谁晓得下一次他会不会拿刀捅了臣妹。”说着又谨慎翼翼看了眼太后,道:“请皇兄和母后顾恤顾恤浔阳……”
宇文烺道:“朕倒是在想,倘若崔冕如此妄为还不能定罪,恐怕这天下人都觉得宇文家还真要看这崔家的神采了。太后,您感觉呢?”
崔太后冷冷看了浔阳长公主一眼,道:“男人生性风骚,逢场作戏是不免的事。你父皇也有三宫六院,那一家府上的男人又没有三妻四妾。你虽身为公主,金枝玉叶,但也不能肆意妄为,而更应为天下女子榜样,以贤以惠为则,岂可说和离就和离。”
万对劲弯着腰仓促出去,恭敬对宇文烺道:“皇上,浔阳长公主已经来了。”
宇文烺又道:“就论崔冕的这句话,朕没有将崔家高低全数人等绑起来问罪,已经是朕看在太前面上的仁慈。至于崔冕……”宇文烺脸上一,黑,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死不敷惜!”
说完将万对劲叫了出去,叮咛了一声:“万对劲,去紫宸宫将浔阳长公主请过来。”
崔太后道:“天子说的是甚么话,哀家……天然是宇文家的人。”
崔太后听着震惊,安国侯夫人从没跟她说过崔冕还说过如许混账的话,眼神凌厉的转过甚来瞪着安国侯夫人。
安国侯夫人有些没折了,内心焦急得很,红着眼睛哽咽道:“阿冕不敢,崔家更不敢。”
安国侯早已是浑身都在颤栗,再被崔太后这一瞪,赶紧“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焦急的辩白道:“太后,皇上恕罪,阿冕这孩子昨晚是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宇文烺又转过甚去,看向崔太后,又嘲弄的问:“崔家是太后的娘家,可太后嫁给父皇以后,名字前该冠的是我宇文氏的姓,百年以后安眠的也是我宇文家的坟茔。朕就不晓得,在太后内心,是将本身当作崔家的人呢,还是当作宇文家的人。若太后将本身当作崔家的人,那朕就要问问,太后可有资格享用宇文家的尊崇。若太后将本身当作宇文家的人,太后听到如许的话,当如朕一样的气愤。”
崔太后一时被噎得无语,说不出话来,心口被堵得慌。
崔太后脸上非常冷酷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景安宫里,宇文烺坐在椅子上,勾着嘴唇有些讽刺的看着劈面的崔太后,以及皇后和安国侯夫人母女。
宇文烺点了点头,一副你晓得就好的模样,道:“那想来太后是不会反对朕绑了崔冕问罪了。”
宇文烺厉声道:“朕看崔冕就是矜持崔家功绩,才会如此居功自大,连浔阳这个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说着又道:“至于浔阳……”宇文烺嘲笑了一声,道:“天然用不着给崔冕守寡,朕在措置崔冕之前会下旨断绝浔阳与他的伉俪干系,另给浔阳寻一个驸马。”
宇文烺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浔阳,来,到皇兄这边来。”
崔太后脸上有些青黑,一边是在愤怒崔冕傲慢给崔家招祸的话,一边是怒于宇文烺的诘责。
宇文烺道:“那就将长公主请出去。”
皇后也赶快跪了下来,道:“对对对,兄长说的都是醉话,贰内心如何会如许想,绝对不会如许想,还请母后和皇上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