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坠落山崖,他心动了(2)
天云寨大胜而归,平南王此时人虽滚在和顺乡里,心却紧系宁西,平南与宁西乃近邻之地,天一亮他就获得动静,寂凭阑竟一刀斩杀戴飞,他又惊又怒,戴飞乃他堂族弟兄,自打建国之时便跟着他,二人很有豪情,见戴飞已死,少不得痛洒了几滴眼泪,连鹦鹦的柔媚之术都不能解他哀痛。
他思路万千负手而去,刚回了屋还未坐定,忽有人吃紧来报:“不好了,大当家的,咱寨子被人包抄了。”
顷刻间,大风狂起,雨却停了,戴飞引兵攻寨,叫喝声,打杀声火光冲天,戴飞乃平南王帐下十大虎将之一,排行第七,与宗政烨缠斗几十回合胜负难分,寂凭阑一声怒喝,持一柄乾坤日月刀直杀上来,戴飞大惊,竟滚鞍上马,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头刹时落地,众兵士见戴飞已死,顿时惶恐,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驰驱,连旗号都顾不得捡了。
“感谢!”如芝放下了些许警戒,又指了指他还在流血的手臂问道,“痛不痛?”
如芝瞧到案几上放着药箱,她下床拿了些纱布和药,又转头道:“把手伸过来。”
“方才是不是你救了我?”如芝听他说本身伤了脸,俄然想起方才从二楼跳了下去,如何一点事也没有。
他忽叹了一声,“幸亏赶的还算及时,不然伤了你,我可成了讲错之人了。”
寂凭阑摇了点头,如果寂良言所带之兵他如何能灭,他正筹办亲身出去看看,忽有跑来一人拿了一封信道:“大当家,来人自称是平南王帐下都督戴飞。”说着,就将信交给寂凭阑,寂凭阑翻开一看,倒是平南王的招降书。
戴飞想不到天云寨的人敢如此放肆,见一道白光袭来,他提着两把铁斧头就来迎战,又厉喝一声道:“都忤着干甚么?此次若不剿除贼寇,谁都别想安安稳稳的回到平南。”
戴飞的气的目赤欲裂,大喝一声道:“休得胡说!别给脸不要脸,平……”
寂凭阑收了信带领寨中一干人等持剑拿刀的就迎出寨外,寂凭阑沉声道:“若想招安,叫他平南王亲身三拜九叩来我天云寨。”
“平你妈个头!”宗政烨怒道,“这会子就算那该死老匹夫跪在我大哥面前,也不得饶他,他妈的!你一个朝廷喽啰也敢如此放肆,看爷不削光你的牙。”说话间,人飞身直上,持一把环首刀直逼戴飞。
光复或剿除天云寨,他平南王都不能让别人捡了个大便宜,更不能让瑞亲王捡了这个大便宜,瑞亲王此次亲身来宁西,赈灾以后必会将主张打向天云寨,这些处所强盗都是朝廷的亲信之患,何况这天云寨大当家寂凭阑还是强盗里的霸主南寂,皇上早有招降或剿除之心,他需得抢了先机,在瑞亲王兼顾无术之进先占了这份好处。
寂凭阑望了望窗外的天气,墨黑如浓汁,他笑了笑道:“打搅女人歇息了,我这就走。”
寂凭阑乖乖的伸了手,如芝坐下,细心的为他上了药,洁白的纱布在指尖缠过,一层一层转过他的手臂,他望着她低头的模样,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诱人,贰心内又是一动,他真的明儿就要送走她了么?他们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若明日分离,怕是此生也不必然再能见着,贰心一酸,有种不舍的表情油然升起。
寂凭阑心一沉,能包抄他天云寨的必是朝廷官兵,他天云寨地处大山高处隐蔽险地,普通底子不成能有人能寻到这里,莫非是他?他正想着,宗政烨愤恚着神采跑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骂道:“他妈的,内里来了一群官兵,明火执枪的,大哥,不如我们冲出去灭了他们。”
寂凭阑虽不管朝廷之事,但也略知一二,必是平南王有了谋反之心,想纳他天云寨的入其麾下,招降书半是怀柔半是高压,以利诱之,以权压之,若他不归安平南王,平南王立时大可借着朝廷的名义派人剿除他天云寨,到时平南王还立了一大功。
次日凌晨,天空放亮倒是一派晴光无穷夸姣,天云寨经昨夜一战,大家俱有些怠倦,就连如芝也是将近天蒙蒙亮时才睡着,她在屋内听着叫杀之声,心内惊惧,却有些担忧寂凭阑,只到接了动静,寂凭阑杀退官兵,她才浅浅睡去,这一觉醒来已近中午时分。
白嬷嬷出去服侍如芝梳洗,又端来了精美饭食,如芝想着本日便可分开这里回到快意身边,心内喜不自胜,待用完饭,寂凭阑大跨步的走了出去,笑道:“女人,可筹办好了?”
“当然痛了。”寂凭阑道。
平南王帐下都督戴飞身着油衣,露着大脑袋在内里头发尽已湿透,他厉声道:“好个胆小包天的贼寇,竟敢口出大言,王爷是甚么人,你又是甚么?还敢让王爷三拜九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日就踏平你这天云寨,到时王爷也算为朝廷立了大功。”
若他归安平南王,平南王又得天云寨薄弱的兵力,到时万一产生宁西大乱,平南王有兵力在手,进可攻,退可守,他只冷然一笑,别说是他平南王,就是他天子老子亲身过来招降,他寂凭阑也不会归顺朝廷,何况这该死的平南王还杀了他亲哥哥,他还想着要割下这老匹夫的人头,这老匹夫倒找上门来了。
乌黑的夜空下风声鹤唳,戴飞眼里闪过阴冷寒光,彻夜若招降不成,需求灭了天云寨,现在宁西寂良言坐镇,瑞亲王一来必定会找到寂良言,到时瑞亲王手上的兵力和寂良言结合,于平南王大为倒霉,何况慕容剑已中了瘟疫,他手上的兵成了无笼头的马,单凭本身也难以对抗,能光复天云寨为已所用最好,不能光复也能够借机剿匪为朝廷立一大功。
“好了。”如芝缠完纱布,脸上露了个倦怠的笑,“这下你能够走了,我这会子累的很。”
寂凭阑冷声一笑,立时原地动也不动,沉声说道:“宁西灾疫平南王不管,大坝决堤平南王也不管,这会子偏有闲心来管我天云寨的事,我看他不是想为朝廷建功,而是想招兵买马以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