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玉玺
姒儿瞧着就觉着有些伤害,帮昭阳将被子掖了掖,又低声道:“公主谨慎些,被子莫要掉下来了,火盆就在软榻旁,被子掉下来落到火盆子里,但是要起火的。”
苏远之沉默了好久,才道:“不,建国志记录,玉玺是用龙脉之上取的一块金子所制而成。是传国之宝,只是帝王却惊骇丢失或者被人偷换,常日里写圣旨,修改奏折甚少以真正的玉玺示人。那木头的玉玺,只怕就是利诱世人眼睛的。”
能工巧匠?
苏远之的神采愈发地凝重了很多:“本来,一开端我的方向就错了。”而后又问昭阳:“在宫中,用木头做的东西,需求这龙鳞纹的,有哪些?”
昭阳愈发觉着奇特了起来:“李森不过是一个木工,哪怕是木器的活儿做得好一些,也算不得甚么大本领啊,谁会那样周折地去帮一个木工把持。”
昭阳点头:“是啊,就是玉玺。世人都觉得玉玺不是金就是玉,实在不然,楚国的玉玺实在只是一块木头雕镂而成,而后以金镀之,这是非皇室中人甚少晓得的奥妙。我也是听君墨说的,君墨是个奸刁拆台的,整日混闹,曾经拿过父皇的玉玺,见那玉玺金光闪闪地,就咬了一口,倒是木头。返来还同我抱怨呢,说那玉玺底子不是金子。”
宫中这类图案倒是多,只是大多是刻在石头上,柱子上,绣在父皇的衣裳上,若说木头,昭阳倒是很难举出例子来。
苏远之刚从外间出去,就闻声这么一句,忍不住转过甚来问昭阳:“你晓得了甚么?”
昭阳闻言长叹了口气,想起此前贤妃有身的时候用的那张软塌,如果有能工巧匠能够做出来,倒也是一件功德。
昭阳抬眼望向苏远之:“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因为贤妃,托你帮手找过一个叫李森的木工,厥后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瞧见了那李森的尸身。只是你却说,那是易容的,不是真正的李森。我见着的那老者,大抵就是真正的李森了。”
昭阳撇了撇嘴:“龙鳞啊,我在皇宫当中整日都见着如许的图案,有甚么希奇的。”
“玉玺?”昭阳喃喃着道。
昭阳有些莫名,却也站起了身来:“我同你说那李森,你叫我拿书做甚么?”
苏远之点头:“这也是我一向没有想明白的处所,只是如果你看得没错,那真的李森露面了的话,我倒又俄然有了兴趣,想要看看,那李森背后的是何人。”
“你那次回宫以后,我派人清查过那真假李森。假李森的身份一向没有查到,真的李森也像是失落了一样。我猜想,这此中定是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权势在把持此事。”苏远之说着。
昭阳脑中一下子噼里啪啦地像是炸了起来一样:“我晓得了。”
“玉玺?”苏远之又反复了一遍。
昭阳细心看了看那图案,想了想才道:“龙椅?龙榻?”
孙尚志的脑袋滚落在一旁,却没有人理睬。
姒儿见了都觉着好笑,搬了两个炭盆子来放在昭阳的软塌中间,只是昭阳盖着的那被子有些广大,从软榻上掉了下来。
官兵将那脑袋扫了起来,让人拿了一个布袋来,将尸身连同脑袋一同装进了布袋当中:“入夜之前如果没有人来认领尸首,就拉到乱葬岗去扔了吧。”
苏远之听昭阳说完,沉默了好久,才同昭阳道:“那书架上,第三排,第七本书,你帮我拿下来一下。”
昭阳一怔,一页一页翻了畴昔,逗留在了最后那一页纸上。
苏远之听了昭阳的话,目光倒是俄然定住了:“你说这是甚么?龙鳞?不是鱼鳞?
孙府现在已经式微,妾室通房各自出府,孙夫人也入了狱,现在却连给孙尚志收尸的夫人都没有。
昭阳站了半晌,就被苏远之拉着上了马车。
苏远之说完,又看向了昭阳:“你瞧瞧这最后一页画的是甚么?”
苏远之将那册子从昭阳的手中取了过来,声音愈发沉着了几分:“你可还记得,假的李森出事那日,我们见到了李森的门徒。他说李森让他去寻一块大的质地好的金丝楠木,说有大买卖上门。”
内里围观的百姓垂垂散去,昭阳才同苏远之一同下了酒楼,行刑台上,官兵正在清理上面的血迹。
将书取了下来,昭阳就递给了苏远之,苏远之却并未接过来:“这是从那李森家中找到的东西,该当是他画图样的册子,最后有一页,像是没有画完的。”
姒儿赶紧摇了点头:“软塌本就非常矮,又是木头和竹子做的,可经不得烧。”
昭阳点了点头,将棠梨递过来的茶杯捧在手中暖动手,含混不清隧道:“要不将炭盆子放在软塌上面?”
昭阳点头:“可不就是龙鳞吗?龙鳞和鱼鳞但是不一样的,摆列的体例就分歧,宫中到处都是如许的图案,且此前我给父皇绣过很多物件,对这图案亦是非常熟谙。”
昭阳赶紧道:“此前你带御林军去孙府搜贡品的时候,我去瞧了,在孙府外遇见了一个老者,那老者表示得有些奇特,仿佛不信赖孙府竟然就这么没了一样。本日我又在法场瞧见了他,我总觉着他有些眼熟,方才俄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回到苏府,不过是从大门口到院子的间隔,昭阳的脸被冻得冰冷,将大氅一脱,帷帽一取,就缓慢地跑到软榻上躺了下来,而后将被子拉来将本身盖得严严实实的。
昭阳点了点头,心中仿佛明白了几分:“你是觉着,李森背后把持那人带走了李森,就是为了让李森给他做一个玉玺?假的玉玺?”
苏远之闻言,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中带着几分兴味:“哦?你可肯定?”
昭阳连连点头:“肯定得不能再肯定,但是我不晓得这李森是不是也是易容的。假李森死的时候,当时我是瞧见了李森的面貌的,此前也一向觉着那老者眼熟,只是一向没想起这一茬。”
“谁?”苏远之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