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他要为她撑腰
昭阳倒是不知竟另有这么一出,忍不住惊奇地挑起眉来望向苏远之:“然后呢?”
怀安叫了黑衣人过来,将侯府门口围观的百姓分了开来,才让苏远之和昭阳的马车顺利地驶了出来。
“然后殿中统统的人都瞧见我神采一下子煞白,将手中的折子一扔,未同陛下辞职就出了养心殿。”
那立在侯府门口的男人见着这副模样,自也明白了过来,这马车当中坐着的,便是这些围府的黑衣人的头子。
安庆候的心中猛地“格登”一下,心中倒是有些慌乱了起来。渭城有一句话,叫做宁惹阎王,不惹丞相。
苏远之部下那些人,夙来心狠手辣,那留下的两名活口经不住刑,倒是不一会儿就招认了。
现在苏远之动了这么大的阵仗来针对他安庆侯府,又是为何?
“庆安侯府的小侯爷?”苏远之听了怀安的禀报,眯起了眼来。
中年男人忙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拱了拱手,低着头对着那马车当中道:“这位兄台,不知我安庆侯府如何开罪了兄台,兄台这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围住我安庆侯府,又是为何?只是我安庆侯府也不是好获咎的,如果兄台不能给我一个公道的解释,本侯自当派人去请了渭城巡城统领来……”
因着事发在闹市,动静倒是传得极快,昭阳刚回丞相府,便收到了一堆体贴慰劳。
“本来是苏丞相。”安庆候心中迷惑,面上却只得陪着笑:“不知苏丞相这是……”
苏远之眯了眯眼:“本来是他。”
说完,苏远之就扬声叫了怀安出去:“带着那两个乞丐,去安庆侯府。”
“不去了。”苏远之撇了撇嘴:“在家陪你。”
“这些人看着凶神恶煞的,究竟是做甚么的呀?”
“罢了?”昭阳愣愣地望着苏远之:“丞相觉着,打个十多二十大板太轻了?”
安庆候一愣,抬起眼来,这才瞧见,面前的马车前面挂着的木牌子上,写着一个“苏”字。端坐在马车中,满脸冷芒的望着他的人,恰是丞相苏远之。
这小我,她倒是记得,不过是在梨园内里与他产生了抵触,让丫环打了他罢了。却不想,他竟会记恨本身到如此境地。
昭阳说着,却连本身也觉着非常好笑,便自个儿在那儿笑了起来。
昭阳挑了挑眉,笑了起来:“啧,总觉着,这话一传出去,内里定会传言,说我是妖精。我们苏丞相是甚么样的人物啊,冷酷寡情,号称冰脸阎王,竟然会为了我,说出如许的话来。”
“天然是太轻了。”苏远之倒是连想也不想就答复道:“那季叔轩竟敢做出如许的事情来,我就是取了他的小命也不为过。”
昭阳不知苏远之究竟要如何做,只是瞧着苏远之满脸怒意,自也晓得安庆侯府这一回只怕是在灾害逃。
“侯爷好大的威风。”马车门被打了开来,苏远之透着寒意的声音在马车中响了起来。
苏远之的眸光冷冷地落在安庆候的身上:“此事与侯爷无关,如果侯爷好好将季叔轩交出来,本日我也就放过了你这安庆侯府。如果侯爷不肯意,我明天就让这安庆侯府不得安宁。”
安庆侯府被很多穿戴黑衣拿着剑的人团团围了起来,侯府门口也已经站了很多人了,为首的是一对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女,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焦心,神情不安。前面的侯府大门以后,另有很多人探出了头来,猎奇地张望着。
苏远之一进了屋,亦是道:“我让人去宫中同陛下回禀一声,先前也不知甚么景象,出来得急,陛下也非常担忧。”
昭阳有些奇特,翻开了马车帘子往外望去,却也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昭阳听苏远之如许说,有些哭笑不得,瞪了苏远之一眼,不再理睬。
“可不就是妖精么?”苏远之伸手将昭阳揽入了怀中:“怕也不消等方才那话传出去,先前我在宫中,陛下和文武百官都在,怀安就吃紧忙忙地要闯养心殿,被侍卫拦了下来,在门口大喊昭阳公主遇刺了。”
昭阳张大了嘴,实在是想不出来,那是甚么样的景象。
言罢,便嘲笑了一声,转过甚对着昭阳道:“走,为夫带你去安庆侯府,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你不入宫了?”昭阳倒是有些惊奇。
“这安庆侯府是出了啥事了啊?”
怀安应了声,苏远之就拉着昭阳又出了门,坐了马车朝着安庆侯府去了。
马车垂垂慢了下来,还未停稳,昭阳就已经听到了内里吵吵嚷嚷的声音,男女长幼都有。
昭阳自是晓得,苏远之一建议怒来,倒是个没有涓滴明智的。赶紧低声劝道:“安庆侯府毕竟是勋贵之家,那侯爵之位是先帝赐下来的,我们如果如许去闹,只怕是有些不当。倒是不如直接将此事禀报给父皇,父皇天然也会为我做主。”
苏远之倒是笑了起来:“以是,这妖精的名号,你当定了。不过为了我,倒也不亏。”
昭阳亦是一怔,她此前做了很多的猜想,倒是不管如何也没有想到此人身上去的。
“陛下为你做主?”苏远之嘴角一翘,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你方才也说了,安庆候是先帝册封的侯爵,勋贵之家,固然现在的安庆侯府尽是一些草包,陛下却也未曾将那侯爵之位收回。此事即便是闹到陛上面前,陛下瞧着你并无大碍,也顶多就是将那位小侯爷传入宫中怒斥一顿,打个十多二十大板了事罢了。”
本来,此人就是安庆候啊。昭阳在心中暗自想着。
丞相苏远之是如何难缠的人物,从这一句话中便可窥测一二。
一想起苏远之如许做,全然是为了她,心中却又忍不住出现一抹甜美味道来。
“是,那两个乞丐招认,说庆安侯府的小侯爷打通了他们,让他们本日在城门口等着,要他们抓活口。他们也并不晓得要抓的人究竟是谁,公主的马车进城以后,就有人给他们发号施令,让他们脱手。当时发号施令的人就藏在一旁的人群当中,见行动失利以后,就趁乱分开了。”怀安将方才鞠问的成果一一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