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离开寒香殿
“我这殿中叫安兰的洒扫宫女就这么一个了,若不是她,便该当不是我这儿的人了。”莹容华见张司衣一向盯着昭阳看,却也不说话,便又开了口。
张司衣赶紧点头:“皇后娘娘尚在静安宫中,奴婢听闻,苏丞相曾经去静安宫看望过皇后娘娘,听闻苏丞相意欲请皇后娘娘回到未央宫,只是皇后娘娘不肯意,现在那静安宫四周的保卫倒是已经撤得差未几了。太子殿下在东宫,每日里除了御膳房的人去送饭菜,和太病院的人去存候然脉,其别人倒是进不去那东宫。”
而后又吃紧忙忙隧道:“张司衣还在等着我呢,我先去清算东西去。”
顿了顿,才又问道:“我母后和君墨可还在宫中?现在这后宫中情势如何?”
昭阳给了铃铛一个安抚的笑容,便将木桶放回了井边,跟着那宫人进了内殿。
莹容华笑了起来:“那就好,既然是张司衣你亲身向我开了这个口了,那此人张司衣你带走便是,今后我还得仰仗张司衣你多多关照呢。”
“哈哈,好,还是张司衣会做人。”莹容华笑得眉眼弯弯:“那我就等着了,去吧。”
苏远之见过母后?想请母后回未央宫,母后不肯意?
将东西送了出去,昭阳心中却也仍旧有些惴惴不安,她那样同那宫女说,想必她也不敢私吞了那玉佩。
张司衣便同那莹容华行了礼,昭阳也跟着行了礼,张司衣才带着昭阳出了正殿。
一出正殿,张司衣便转过了头,将声音压得极低:“公主……”
铃铛点了点头,松开了拉着她的手,笑着道:“去吧。”
“张司衣?”铃铛蹙了蹙眉,惊奇地望着昭阳。
听着昭阳开口,那张司衣的脸上便闪过了一抹讶异之色,目光上高低下地打量着昭阳,最后落在了昭阳的脸上。
张司衣点头应道:“贤妃娘娘去过。”
昭阳心中暗自想着,忙应道:“没,没有。实在是张司衣找我。”
“张司衣,你瞧瞧,这但是你要找的人?”
昭阳低着头笑着道:“我那里有那样的福分?放心好了,定然不会忘了你的。”
昭阳蹙了蹙眉,心下惊奇。
铃铛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之色,想要问昭阳甚么,只是瞧着莹容华身边的宫人也在,便不好开口。
那张司衣笑眯眯地同莹容华道了谢,走到了昭阳身边来:“你便是安兰?”
张司衣是尚衣局中掌宫中衣裳的管事,此前昭阳协同皇后打理公家外务的时候,见过昭阳很多次,对昭阳的声音天然是非常熟谙的。
铃铛闻言,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也好,尚衣局不错,起码比在这里打扫院子看人神采来得好,且你如果是张司衣的亲戚,她天然也会多关照一些。”
昭阳悄悄点头,声音低低的:“奴婢恰是安兰。”
因此她刚刚才决计与那宫女夸大了一下,说如果她能够将那东西早些交给张司衣,张司衣定然会感激她。
张司衣赶紧回过甚,笑着答允着:“是,是,就是她,没有错。只是奴婢进宫有些年初了,也好久未见了,因此有些不肯定罢了。”
昭阳点头:“前日我出宫探亲,偶然间才晓得我与那张司衣之间竟还算得上是比较靠近的亲戚,张司衣家内里出了些事情,让我想体例给张司衣带个话,我早上让浣衣局的宫女将话带了畴昔。也许是张司衣是以感激我,又因为我们有些亲戚干系,就亲身过来向莹容华要了我,让我去尚衣局当差。”
张司衣闻言,脸上尽是阿谀之色,低着头应着:“容华固然放心便是,因着再过两个月,就是新帝即位大典,比来各处倒是又进贡了好些新奇的布料来,都是些极好的料子。且新近奴婢也得了一些新款式,容华长得都雅,穿上定然倾国倾城,奴婢待会儿就派人来给容华量一量尺寸,做好了给容华送过来。”
这铃铛固然对那莹容华嘴碎了一些,对安兰却还算好的。
铃铛说着,就笑了起来:“若你飞黄腾达了,可莫要忘了我。”
只是如她所言,浣衣局是尚衣局内里的最卑贱的处所,浣衣局中的丫环,不知要几日才气见着司衣一回。
昭阳低低应了一声,便回了她住着的后院。
昭阳回到屋中,清算了一些东西,便仓促出了后院,张司衣果然还在殿门口等着,见着昭阳过来,低着头笑着道:“走吧。”
昭阳低着头,赶紧打断了她的话:“此处不是说话的处所,张司衣还是叫我安兰吧,莫让人瞧出了端倪。”
莹容华此前该当是极其受宠的,从屋中的陈列便可看出几分端倪来。昭阳低着头进了内殿,就闻声莹容华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尽是娇媚,几近让人骨头都酥软了下来。
张司衣将门关上,才抬高了声音道:“奴婢见过公主,奴婢听闻公主尚在月子中,如何会……”
且现在昭阳也别无它法,唯有等了。
昭阳跟在张司衣身后到了尚衣局,张司衣带着昭阳先去后院放了东西,才带着昭阳到了另一间屋子里,那屋子倒是比浅显宫女的屋子大了很多,且内里的陈列也算得上是齐备的,想必该当是张司衣住的处所。
“既然静安宫四周的保卫都撤去了,除了苏远之,可另有其别人去静安宫看望过母后?”昭阳在屋中来回踱步,轻声问着。
幸亏张司衣也并未让昭阳等得太久,不过下中午候,昭阳正在与铃铛一同洒扫,内殿当中就传了人来,说莹容华要见昭阳。
昭阳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冷厉:“现在这天下都变了天了,我如何还能够放心坐月子?”
那张司衣应了,开口道:“我向莹容华要了你,你便先归去清算清算东西,随我一同去尚衣局吧,我在门口等着你。”
铃铛仿佛一向等在她的门口,见着她过来,赶紧拉了拉昭阳的衣袖,朝着内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叫你去做甚么?你一向在外殿洒扫,该当未曾获咎过她的吧?她可有难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