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进退皆难

嗅了嗅，仿佛并无香味。

两人也不管她是否情愿，不由分辩地抓起她绊倒粱蓉时受伤的左手，谨慎翼翼的为她上药包扎。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瞥见那正提着裤子搬着凳子垫着脚丫筹办吊颈的倔强‘小男人’，俄然感遭到一股奇特的气味，不对，是两股！

此帝王之心计，果然老辣非常！

“疗伤！”

他若忍得，便会让群臣以为宪文帝摧辱功臣‘卸磨杀驴’并非仁君，狼子野心显而易见；他若不忍，便会留下肆意打杀宫妃的恶名，落下话柄遭人非议……

只是……这位十二岁就步入朝堂、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武陵王，真的有这么好对于吗？

伸手？姒小巧蹙眉：“你们这是做甚？”

咦？

“咚！”碧尘被她一喝，手中的凳子随即落地：“主……主子？”莫非是他们玩得过分火，惹主子活力了？

既然太子亲身剿匪的事情已定，沈珏又要‘憩息几日’不能随行，宪文帝便让他制定了一些方略交予太子，以包管这位储君能毫发无损的班师返来。

约莫是擦觉到身后阿谁如有似无的眼神，轻渺如天涯白云的湛蓝身影霍然顿住，衣袖一拂，‘一不谨慎’遗落了一只绣工精彩的胭脂色香囊，继而又翩然拜别。

昨日金波宫宴拂尘洗尘，太子巧舌夺权，宪文帝鼎立支撑，那两个在宫宴上被沈珏一鞭子打死的宫妃明显是出自这父子二人之手笔，言语热诚，不过是一种摸索。

夺人家朝政大权还要人家亲身帮着着力，乃至一旦这些‘方略’不管用时还能够问人家的罪，这天子老儿也是‘损’出了必然水准。

一条毒计，两条性命，探权臣有无不臣之心，进退皆难。

这日刚回到重华宫，青尘和碧尘便神采严峻的围了上来。

姒小巧对他临时起意的这一出一时没法了解，但还是哈腰将香囊捡了起来。

“都起来吧。”她莞尔道，“主子我晓得你们忠心，不消这么急着表示。”

“主子，伸手！”他们异口同声道。

香囊没有香味，莫非此中有别的深意吗？她一手捏着香囊几次翻看，蹙眉思虑。

“这是太子殿下差人送来的伤药，想必是比我们宫里用的好，主子自作主张，若惹了主子不快，甘心领罚！”青尘在姒小巧手上途了药膏，不等他家主子说话，便与碧尘齐齐跪了下来。

“主子！”青小尘恼羞成怒，“您这么说话就不对了！”

“哦？如何不对？”俩小子说话语气偶尔会跟宫里卑躬屈膝的主子们不一样，这也是姒小巧感觉他们风趣的处所。

――――

而阿谁掉落物品后走得轻巧的男人，嘴角却生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主子们是真的担忧你！”碧小尘也不甘逞强，他快速从地上窜起，拽下腰带往房梁上一挂就要以死明志：“哼！士可杀不成辱！”

“站住！”

姒小巧在他们商讨结束后跟着沈珏退出上书房，眼神忍不住朝他超脱的背影上飘去。

士……姒小姑奶奶很少见的呛到了，貌似这两人仿佛已经不是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