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身如飘絮心如风
他竟然用玄黎之剑斩断了吊桥。
青阳部落和虞部族的人斜着眼望着木慎行,这些妙手若要留下少丘,易如反掌,不过既然说了不脱手,又见这少年武功固然寒微,但智勇无双,均是心下敬佩,却不料木慎行如许的妙手竟然脱手偷袭,目光中尽是不屑之色。
“哼!”木慎行手一扬,六枚木神荆刺激射而去。
战犀懦夫霹雷隆地奔到了吊桥边,正要上桥,俄然少丘从对岸的桥头探了探脑袋。世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月光之下一道锋锐的亮光一闪,吊桥轰然断了开来,软软地瘫入奔涌的水流当中。
木慎行洒然自如,另有些愤怒没把少丘留下来。
荀季子目瞪口呆,虞无极却哈哈大笑:“金之血脉者,公然了得啊!东岳君,若要杀他,何必急在一时呢?他远赴三苗,一起颠末两大部族,一大部落,想要杀他,不是易如反掌么?”
战犀懦夫轰然应诺,催动战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数十头战犀一起朝少丘撞了畴昔。少丘紧了紧背上的甘棠,大喝一声,全部身子竟然朝战犀对撞了畴昔。两边速率均是快极,七八丈的间隔眨眼即至,世人看得大惑不解,以血肉之躯和战犀相撞,这孩子疯了么?
戎虎士和偃狐对视一眼,答道:“服从!”
世人这时候都明白了少丘的计谋,不由齐声赞叹。少丘在济水之畔和战犀冲撞,身子被腾空撞飞十余丈,远远地跌向济水当中。
桑冥羽阴沉沉地望着少丘,正要说话,俄然艾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泣着远远奔出。桑冥羽胸口一滞,仓猝朝荀季子道:“东岳君,我等身有要事赶往帝丘,这便连夜走啦!”说完率着白苗、许地朝艾桑追畴昔。
荀季子心中震慑,仿佛本来浑厚脆弱的少丘俄然间变了一小我,锋芒逼人,不成一世,浑身流暴露庞大的凛冽之气。他吁了一口气,奸笑道:“莫要做梦了,你走不出旸谷!”转头望了望虞无极,“虞公,你如何说?”
那六枚荆刺好像急电普通,便在少丘即将落入水中之时,射进了他的脊背。少丘闷哼一声,却俄然抛出一根长长的绳索,卷住了对岸斜伸到河面上的一根树枝,悠然一荡,身子再次弹起,兔起鹘落之间,腾空超出了近百丈的河面,没入对岸的密林当中……
荀季子暗骂:“屁个不敢私行做主,你他妈在东岳神殿不是几乎便击毙了少丘么?现在又为何窜改了主张?”但大要上却不敢获咎虞无极,只哼了一声,问姜铉,“青阳侯,你呢?”
荀季子大怒,尽力安静着胸口的烈焰,扭头问桑冥羽和艾桑:“你们与他有灭族之仇,不会也跑去帝丘要帝尧的号令吧?”
“该死!”荀季子更是气得神采涨红,“快过吊桥,给我追!”
就在相撞的一顷刻,少丘俄然身子一折,飞身而起,双脚狠狠地踹在了战犀尖突的吻部。战犀重达数千斤,挟着奔突而来的巨力,这一撞狠恶至极,轰然一声,少丘的身子全部被撞得倒飞出去十余丈远!
虞无极淡淡一笑:“东岳君自行定夺便可。鄙人此来,不过是为了助重华捕杀九婴,九婴已死,自当会去复命。未得虞君答应,鄙人不敢私行做主。”
荀季子怒不成遏:“走吧,走吧!都他妈走吧!莫非没有你们,我还杀不了这少年么?来人,给我杀!”
姜铉望了望巫真,巫真面庞安静,悄悄地望着少丘,悠然一叹,缓缓摇了点头。姜铉一笑:“东岳君,鄙人来旸谷只不过是为了买卖海盐,杀死金之血脉者么……如果帝尧命令,自当全族以赴,此时不知帝尧旨意,却不便脱手了。”
荀季子急于袒护弑父和私通巫礼的奥妙,哪容得了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再杀,但心中焦心倒是无可何如,命道:“戎虎士,偃狐,我命你们二人一起追杀少丘,务必赶在别人之前拿到他的头颅!不然……就自行去做放逐者吧!”
“不好!”荀季子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