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血债血偿

我挥剑砍下去，他耳畔的流苏回声而落，我冷眼看着他，讽刺道，“是我太傻了，你对我又何曾信守过承诺？曾经许我江山为聘，十里红妆的人，到最后还不是娶了别的女人，曾许我顾家与大燕共享天泽的人，到厥后还不是亲手将我顾家满门抄斩，慕沉渊，我早就不该再信你，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爹和弟弟，是我害了顾家军！”

“我没有，你听我说……”

“慕沉渊，即便你再恨我，可我落得如此境地，你可对劲了？”我又是一口血呕出，颤声道，“我顾苓安发誓，此生当代，生生世世与你慕沉渊为敌，不死不休，不共戴天！”

“苓安，不要！”

“那又是如何？”我朝他吼道，浑身颤抖的几近握不住长剑，“慕沉渊，你曾承诺过我，说不会让顾家军打头阵，你承诺过我要保三千将士安然的，慕沉渊，君无戏言，你怎可骗我至此！”

一道素白的身影自面前掠过，我微微展开眼便看到上官鸿焦心如焚的神情。

我不晓得上官鸿到底为何对我如此之好，我看着他愈发熟谙的面庞，只觉对劲识越来越恍惚，却模糊听到上官鸿狠辣果断的声音。

“对不起，承诺给你的酬谢，我此生，怕是，怕是做不到了。”我喘着气，轻声说道。

“顾苓安，你别过分度，你可知弑君是大罪，还不乖乖认罪？”冷雪荷从上首下来，居高临下的厉声诘责。

腹中一阵剧痛袭来，我只感觉双腿间有一股温热流出，强撑着身材想要站起来，却发明掌心所到之处解释殷红，我垂首一看，身上的衣裙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普通。

“孩子，我的孩子！”感遭到孕育好久的生命正在渐渐分开我的身材，再看到劈面护着冷雪荷的慕沉渊，心中郁结，当即吐血连连。

“苓安，不，孩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像是要将我融进身材普通，死死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我错了”，可从十三年前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

“受死吧！”我顾不得侍卫上前，抢先便提剑朝着冷雪荷刺去。

我崩溃普通，长剑又刺入几分，劈面的人却还是眉色不改。

我只感觉四周的寒意侵入骨髓普通的砭骨，疼痛几近让我麻痹，我狠狠盯着他，反手便给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是他欠我的。

上官鸿神采阴沉，撬开我的嘴巴便塞进一把的药丸，冷声道，“丫头你给我听好，必然要撑住，闻声没有！你欠我的账，需想赖掉！”

“苓安，你，你有孕了？”慕沉渊大步上前将我搂在怀中，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带了颤意，朝殿外大吼道，“太医，太医在哪儿！太医！”

冷雪荷仿佛不成想我会这么快晓得本相，脸上神情一滞，随即规复平常，怒道，“你胡说甚么？来人，还不快将这个企图弑君的罪孽拿下！”

心如刀绞般的痛苦让我几近堵塞，我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劈面的人，忍不住大笑出声，声音带了狠厉，“你觉得你能置身事外？你和太后甄然联手害死我爹和弟弟，我与你不共戴天！”

“苓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沉渊，你最好祷告这丫头母子安然，不然，我就算是支出统统，也要让南梁铁骑踏遍你大燕国土！”

我只感觉一抹明黄在面前闪过，随即手腕一痛，长剑脱手，我受不住重力，堪堪退后几步，却踩到方才打落的杯盏，脚下不稳从台阶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