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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人心诡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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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件事上,她真的爱莫能助,遂诚笃隧道:“我没有合适的人选。”

聂星逸……恐怕真的要重新出来了!

“应当不会,他若脱手,我可没这么轻易逃脱,”微浓叹了口气,“我猜是内侍省的人,估摸是怕我持续查账。”

“但我感觉长公主深明大义,只要对她晓以利弊,她会承诺的。”微浓阐发道:“最首要的是,长公主的职位摆在这儿,说话极有分量,又有聂星逸的出身把柄握在手中,谁也不敢等闲招惹她。并且,长公主府有五千保护家臣,定能包管孩子们的安然。”

微浓必定是无权过问的,莫非真要去请聂星逸下旨才行?

明尘远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没再说话。

“师父?”微浓踌躇半晌,还是回绝道:“他白叟家平生未婚,底子没有照顾孩子的经历,并且他年纪大了,我也不想让他掺杂出去。”

“不可,”明尘远当即否定这个发起,“金城但是定义侯与赫连璧月的女儿,一个是她夫君,一个是她的死仇家,我又是明氏后辈。长公主恨我们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够善待我们的孩子?”

微浓见他神采普通,仿佛已从最哀思的时候走了出来,便说道:“你若安排好了孩子们,我有一事想交给你去办。”

但是这还不算是最坏的一面,微浓感觉,若要往更坏的方面想,只怕有人会拿着金城的死来大做文章,泼明尘远一身脏水。须知金城出事之前正与明尘远置气,此事只需向镇国侯府的下人探听一下便能知情,底子藏不住。

“殿下远在姜国,若要等他的旨意,金城的尸身早就烂了!”明尘远气恼万分。

明尘远不得不承认,微浓考虑得很有事理。两人又会商了好一阵子,终究他还是被微浓压服了,决定将孩子临时交给长公主照顾。为着此事,微浓当日下午便亲身出宫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可儿还没走到目标地,路上便碰到了攻击。

“侯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大理寺寺卿忙道,“摄政王殿下不在,宫里另有一名不是?那但是公主的同胞兄长,您的大舅子。只要您陈清利弊,下官觉得,他何尝不会同意。”

“不舍得也不可,现在这个局势,一面要查找殛毙金城的凶手,一面要制止聂星逸暗里行动,我底子没工夫照看他们。”明尘远话语中垂垂透露不舍之意,语气已然有些哽咽:“只要把他们都送走,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微浓从没见过明尘远这个模样,蕉萃、有力、哀思……不过一夜之间,面前这个男人便从天上跌落谷底,从意气风发的镇国侯,变成了丧妻离子的悲伤人,看得微浓阵阵酸楚。

“甚么事?”

明尘远满目悲戚,听了这一番话再也没法节制情感,顷刻崩溃自责起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她太严苛了,非要送她去璇玑宫禁足……若不是我疏于体贴,她怎会……都是我的错!”

微浓亦是眼眶通红,安抚他道:“此事谁也不想产生,与其悲伤难过,不如早点找到凶手,好还金城一个明净。”

只要一想起会有这类流言产生,微浓便感觉头大。她担忧聂星逸会顺势将这罪名安在明尘远头上,即便不会立即措置他,也必然会让他有口难言,自请躲避。到时,他们就真得很被动了!

长公主说出这番话时,双目闪闪发光,仿佛又规复了当年的神采!微浓晓得,她和离以后得志多年,本来糊口已经了无生趣,现在有机遇“重出江湖”,大略是唤醒了她的斗志。这也算是一桩功德。

“你说谁?”明尘远有些分神,没能听清。

明尘远也没再勉强,唯有苦笑:“这是我头一次感觉,三亲四戚也并非全无用处,比如现在,起码能帮我照看孩子。”

这可真是难倒微浓了,她这些年居无定所,畴前在镖局熟谙的师哥师弟们早已各奔东西,除此以外最靠近的人便是璎珞。但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再者即便璎珞肯,她也不成能把明尘远和金城的孩子交到她手上。

幸亏她随身照顾有峨眉刺,又有技艺傍身,才算逃过一劫,只手臂受了重伤。车辇仪仗本来想就此回程,是她对峙要去长公主府,最后还是在长公主府上措置了伤口。

现在这个景象,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聂星逸装病勾搭丹药师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偏又赶上金城和工部尚书出事。明日一早动静传开,朝内必定一片哗然,本来聂星痕临行之前已将朝政大事交给明尘远全权卖力,可此事一出,他身为金城的夫君势需求躲避此事。

许是看在微浓受伤的份上,长公主动了怜悯之心,当微浓说清所处情势及来意以后,长公主考虑很久,还是承诺了。两人长谈一番,微浓临走时,长公主派了二百护戍卫送她回宫,且做出包管,必然会将明尘远及金城的三个孩子照顾全面。

明尘远在殿内踱了几步,先是问道:“您熟谙可靠的人吗?我想把孩子送出去一段光阴,免得他们出了不测。”

大理寺寺卿与明尘远曾有过多次来往,相互干系还算不错,说是扣问笔录,实则也是安抚为主。明尘远仍对金城死时衣衫不整的传言耿耿于怀,便也无所顾忌地发了火,倔强要求给金城验尸,以还其明净。

说来讲去,又和聂星逸有关!现在聂星痕不在,金城和工部尚书死因蹊跷,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朝廷重臣,若要查验尸身必必要有宫里的旨意才行,不然谁也担不起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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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身边有人出售你的行迹,”明尘远叮咛她道,“你谨慎些。”

明尘远得知微浓曾半途遇袭,不由端倪紧蹙,想要看看她的伤势。微浓却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乎:“兵器上没毒,杀手的工夫也不算高,应当只是想警告我,志不在取我的性命。”

想到此处,明尘远再也坐不住了,赶紧清算起哀思表情,急仓促赶回燕王宫,想与微浓商讨对策。

再遐想金城死时的情状,这很轻易便能激发外人猜想:是否是镇国侯发明金城公主与别人私通,才让她去璇玑宫清修的?成果清修时金城公主不安于室,又与奸夫私通而被镇国侯撞破,镇国侯因妒成恨,便将两人都杀了?

回宫的路上,微浓顺道拐去了镇国侯府,将此事奉告明尘远,并叮嘱他克日便可派人将孩子送畴昔。因着金城的死,镇国侯府一片白丧,大家悲戚,幸而几个孩子年纪尚小,不懂存亡的含义,本来都哭着要找母亲,却在几个乳娘的哄逗之下垂垂温馨睡去。

微浓听了整件事的颠末及明尘远的顾虑以后,当机立断道:“聂星逸这边你临时不消管,我会劝说他下旨给金城验尸……现在最要紧是你要清算表情,照看好几个孩子,催促大理寺早日找到真凶。不管此事是否与聂星逸有关,你如果以倒下,受益者都是他!”

微浓闻言也是非常感慨:“你我都一样,没有家属可依托。”但是此话刚一出口,她脑海中却俄然闪现一小我选,促使她脱口而出:“持盈长公主如何?”

微浓一听这话急了:“千万不成!金城已经不在了,定义侯天然是全听聂星逸的话。万一聂星逸让他交出孩子威胁你,他岂会不听?”

“甚么事?”微浓忙问。

于公,聂星痕不在,聂星逸身为燕王有权干政;于私,聂星逸又是金城的同胞兄长,兄长过问胞妹的死,合情公道。别说他和微浓无权禁止,就是满朝文武也没有来由禁止他出面过问……或许这个机遇,真得会让聂星逸一举翻身!

可多说无益,他已经改了姓,脱了籍,是毫不成能再去找明氏的人帮手了。

但是,大理寺寺卿却道:“侯爷,不是下官不帮您,实在是公主身份高贵,验尸有辱王室面子,须有摄政王殿下的旨意才行。”

但是明尘远仍然对峙己见:“不可,与其找她,不如去找定义侯。毕竟他是孩子们的外祖父!”

“会是谁做的?聂星逸吗?”明尘远问出迷惑。

明尘远却想起一小我:“冀先生如何?”

顷刻间,明尘远有一种不祥之感划过心头,他倒不是思疑聂星逸殛毙金城灭口,究竟上在他眼里,聂星逸还不至于如此丧芥蒂狂。他担忧地是……聂星逸会借此机遇重新干政,以加强京畿防卫为借口跟他过不去;或者是将金城出事的脏水泼到他身上……

“你真舍得把孩子送走?”她想要确认。

许是明尘远也想到了这一点,只见他俄然站起家来,正色道:“不可!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替金城做点事!”

“持盈长公主,我名义上的母亲。”微浓忙道:“自从她与定义侯和离,一向深居简出,如有几个孩子能伴随在她身侧,对她也是一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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