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怕是要生了
“太后对老臣有曲解,老臣稍后自会伶仃跟太后解释清楚,只是臣一片忠心六合可知,即便被世人诽之谤之,也无改初志。”
这是多年来老安王的话第一次被打断,这让他很不悦,沉下脸往刚进殿的两小我扫去,目光却顷刻一凝。
太后神采一白:“许囿,你……”
“我,怕是要生了……”
祁嵊听完,眼底阴霾密布:“老安王,你另有何解释?”
咸福宫。
太后端坐上首,望了眼身边的天子,天子的目光却沉沉盯着入口处。
“老安王说孤的爱妃是刺客,可有证据?”
太后一拍座椅,起家怒道:“你带兵围宫持械进殿,还说甚么清君侧,清楚是要谋反!”
他何止厚颜,话里用心透出的含混让太后气的发颤:“你口口声声刺客,可放眼望去皆是你的人,那里来的刺客?”
老安王最后一个迈步进殿,他身边,是一身银甲手持兵器的霍顷澜。
“证据确实,当年皇上不是也亲目睹过……”
公然,隆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震得地板都在晃,以千军万马之势向这边快速集合,全部咸福宫眨眼就被包抄了起来。
老安王摇了点头:“皇上你瞧,她不但包藏祸心,还教唆诽谤。老臣为大祁呕心沥血多年,皇上何故不信老臣,却要去信一个罪臣之女?”
寿宴已开,群臣和命妇却迟迟未至。
他从始至终没敢看郁百岁一眼,说到最后哽咽难言,伏地叩首:“我鬼迷心窍,枉称为人,自知百死难赎其罪,只盼皇上能还我寄父一个公道。”
老安王目眦欲裂:“我本日便是要谋反,你又待如何?戍卫军已经拿下了皇城,而都城以外,北有我婿顷澜五十万雄师坐镇,东南有我弟率许家军一起奔袭,这天下我已胜券在握,劝尔等还是束手就擒吧!”
数名戍卫军簇拥而上,郁百岁本能扶着肚子后退一步,被祁嵊护到了身后。
“皇上。”郁百岁俄然拽住祁嵊的手低喊了一句,声音里透出无边的痛意。
郁百岁死死咬住唇,齿缝里都是血腥气:“你胡说,我就算要报仇也该找你才对!你弄机谋私、谗谄忠良,想取祁氏江山而代之的清楚是你!”
楚捭阖跪下,将一包东西呈上:“罪人楚捭阖,郁太傅义子,自幼沐郁家厚恩,却被老安王诱使……太傅府搜出的秘信印玺都是老安王命我安排,康王确切有篡位之心,却也是老安王故意鼓励,为的就是设局撤除郁太傅,幸亏朝堂一家独大。这些都是以防他过河拆桥留的后招……”
祁嵊淡淡道:“郁太傅真如你说言,伙同康王暗害篡位吗。”
老安王拱了拱手:“太后莫慌,因为宫中混入了刺客,诸臣工已被老臣庇护在了隆宗门广场,老臣仓猝而来,就是为了清君侧,救皇上太后于水火。”
“她是郁家余孽,处心积虑进宫靠近皇上,不过是想为其父郁伯言报仇,皇家血脉岂容混合?她腹中孩子不清不楚,清楚是包藏祸心,欲谋祁氏江山而代之!”
“来人,把证据呈给老安王,再看一遍。”
第46章 我怕是要生了
老安王慢悠悠捋着髯毛:“来人,将刺客郁百岁给我拿下!”
祁嵊顿步转头,先是重视她盗汗岑岑端倪纠结的脸,视野下移,这才重视到她脚下已经伸展开一片水渍和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