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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春花秋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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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圩满脸笑意,举杯向着秦沅道:“太子殿下,老臣敬你一杯。”

说罢,又感觉不敷,补上一句:“东宫没有明面上的女主子,就叫碧洗也跟着吧,不准那苏家的人靠近观潮楼,晓得了么?”

秦沅朝他抿唇点头,以示友爱。

“殿下不怪我?”

还是那句话,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沈宛忙福下身去给秦沅行了礼:“殿下恕罪!妾身,妾身并非成心。”

那一夜也是秦沅上一世最后一次见到沈宛了。与平日里娇媚动听,摇摆生姿截然分歧的。那夜,她衣衫破裂,浑身满脸的血痕,已是垂然将死,被绑于城墙之上,摇摇欲坠。

苏圩见他如此痛快,又不端着太子爷的架子,面上的誉美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全写在脸上了,他放下酒盅,连连赞道:“殿下海量啊!老臣佩服。”

当时候,他也实在没想过,另有能有来世。

她不由一阵肝儿颤……考虑着问他:“……殿下?”

东宫金碧光辉,华贵非常,尽显天家气象。本日在坐的都是北越有头有脸的人物,席间莫不是觥筹交叉,痛饮乐谈。

秦沅许是宴上喝很多了。送沈宛回到了观潮楼也没再出来,便转头回了书房。

* *

思路乍然收起,秦沅还来不及收回冷硬的眸光。沈宛正躬身为他布菜,一侧脸,就撞进那暗淡深涩的双眸中。

是以,秦沅当上太子以来,虽和朝中官员也很有来往,除了他师父沈大将军,他对于旁人,也是来往得宜,常常避险,免得天子心中生了猜忌。

她揉着撞得发红的鼻头,赶紧发展了一步,抬眼一看,才发明,撞上的可不是太子爷?

酒菜散了以后,秦沅没有当即回书房措置政务,反倒是一起送沈宛回到了观潮楼。

只得了她断断续续的一句:“我,不悔……二,二哥哥是良善之人,待我家甚厚,未能帮到你,是我的错误。”

恍然想起了上一世最后那日——

自古以来,天子与储君之间的干系都有些奥妙。太子也是个高危职业,做的不好,天子感觉你不可,要辞了你,做的好了,天子又怕你等不及想要从速取而代之,故而顾忌着你。

算上方才没给他布菜的事儿,她今儿已经在他这儿犯了三回事儿了,也不晓得这回他还能不能容她,她在东宫这口饭,还能不能保得住。

他拼尽满身力量,横抱起气味奄奄的女子,纵身一跃,跳下了那数丈高墙。

兵变祸起,那是安稳和乐的汴都城几百年来最不平凡的一个夜晚。

像是苏家如许直接送了拜帖到东宫来,说想到东宫一游的,还真是头一份。秦沅记取昨日蔡和跟他汇报的事,又有宿世各种,天然顾忌着这个苏圩。当下便道:“实在不便,回了她吧。”

元水在一旁欲言又止,很有些难堪,说道:“来送帖子的小厮说是他家夫人已经出门了,这时恐怕已到了东宫门外。”

吏部尚书苏家,也算是王谢望族,几代人都是生在汴京,入仕为官的。迩来又颇受天子倚重,皇后竟成心让苏家与东宫攀亲,定然是有一番算计的。

那夜天子病危,皇后与晋王策划多时的打算终究得见天日。不幸秦沅上一世坚信甚么兄弟手足,没防备晋王狼子野心。

那声音,也跟着吼怒的风,零寥落落。不知飘到那边去了。可他却不知,她当时已然失了认识,这话,也不过凭心头执念说来的。

不过这苏家秦沅尚且不放在眼里,只是苏家这位女儿他却多有留意。并且记得很清楚,上一世,这个苏家女儿,恰是晋王妃。

想到这儿,他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沈宛。

……

送便送罢,好说她现在也算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室,这也是合情公道的。但是偏生,他一句话也不肯说,叫氛围难堪到了顶点。

只是她如许低着头,只看着本身的步子,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着,神思放空,并未想其他很多事情,一不留意,倏然撞到了一堵“墙”上。

第二日一大早,秦沅刚下了朝返来,就见元水迎在东宫的宫门口,仿佛有事的模样。

没有人重视到淑云败兴而去,沉着脸先归去清算东西了。

秦沅闻言,眸色微深,看来,皇后这是沉不住气了。

蓦地心中一惊。

“嗯?”男人放慢了步子。

沈宛偶尔得知了晋王打算内幕,展转托信于东宫中的陶侧妃,谁知陶氏莽撞,只觉得沈宛有害人之心,不肯将信交予秦沅,待到他晓得的时候,已是兵变乍起,回天乏术了。

这时,酒过三巡,席上的氛围已是极好。甚么君臣之间,上下级,在酒菜上,本来的拘束感也小了很多。

元水连连称是,一起疾步着去找蔡和了。

“怪你甚么?”

秦沅俄然被撞上,却没有一丝恼意。遵循平常他的性子,对待女子原没有甚么耐烦,但是这时许是酒意上头,竟然干脆执起她的手,口中还说着:“老是如许不谨慎。”

元水四周打量一番,见没有甚么闲杂人等,这才将手中的帖子递了上去给秦沅,说道:“殿下,昨日宴上那位吏部尚书苏大人家的苏夫人,本日递上了拜帖,说是听闻东宫的秋菊开了,想来赏一赏。”

秦沅微一皱眉,顿了顿,道:“也罢,看看皇后这是打的甚么算盘。你去叫蔡和跟着她。”

本日是太子殿下弱冠之寿,好日子。臣下敬酒,天然是喝了。秦沅微一抿唇,道:“苏大人,请。”这才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宴席上,秦沅坐于主位。底下先是几位朝廷大员,背面另有几位东宫得力的属官。坐于秦沅右下首的恰是现在六部当中风头鼎盛的吏部尚书,苏圩,苏大人。

* *

这个眼神,如何如此似曾了解?

他问她:“你送信来,可悔怨?”

便问:“何事?”

沈宛没想到他不但不活力,竟反而拉起她走,内心头蹦出了“因祸得福”四个字。她看着身前长身玉立的清隽男人,素手被他苗条的五指笼在手中,约莫因着刚喝过酒,他手心微热,捂得她长年冰冷的手也有些暖意。

他领动部下残兵败将,搏命冲杀,将她救下,却也是最后的最后了。

沈宛按例跟在他身后半步,始终低着头,太子殿下既然没有说话,她也不好开口,也就只能降落存在感,当本身是个哑巴了。

他将她娇软的身子揽在怀中。两人皆是鲜血直淌,所打仗之处,连血液,也融为一体。

此时他右边的是沈宛,左边站的是蔡和。本日的苏圩实在热忱,连连敬酒,又多番夸奖。这杯敬罢,蔡和便附在秦沅耳边解释道:“这位苏大人,家中有适龄女儿,另有刚才敬过酒的李大人,宋大人,这几位的夫人前两日都被皇后娘娘叫去御花圃赏花了。”

恰是方才沈宛混在宫人步队里时,闻声宫人说想将女儿嫁进东宫的那位苏大人。也就是苏惜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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