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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疏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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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性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四营都在子时前后遭受夜袭,想来是袁术早有预谋!”

“呵!”见此,荀攸微微一笑,朝着袁术拱手一拜,恭敬说道,“如此,鄙人先且退下了!――明日日落以后,我主曹使君按约接办徐州之事!”说着。他转过甚去,径直走出帐外。

虽说吕布仍然紧紧掌控着彭城,但是,倘若徐州其他城县沦亡。戋戋一个彭城,又能抵挡多少光阴?只要断其粮草,围城不攻。就算是无人能敌吕布的勇武,就算吕布手中仍有十余万兵马,那又如何?

曹操公然还是出兵了么,还是在如此奇妙的机会下……

“你……”袁术又气又怒,愤然喝道,“强词夺理,那曹阿瞒可未曾在信中言道此事!再者,倘若曹阿瞒写罢答复信信迟迟不送至我手中,三月之期,岂不是成一纸空谈?!”

“诺!”那三名侍卫接过手札,藏于怀中,待深抱一拳后,回身仓促走出帐外。

“那些饭桶到底在做甚么?!”

郝萌一听,忍不住面露高兴之色,愿意说道,“这……这……郝萌虽欲投奔曹使君,不过眼下无有寸功,如何能愧领那般功劳……”

“真是该死……”吕布翻身坐了起来。眼望着帐门处,淡淡说道。“你筹算如何做呢,袁公路……”

话音刚落,却见郭嘉轻笑一声,戏谑说道,“无有寸功?不不不,天大功绩只在将军一念之间耳!”

郝萌一愣,当即抱拳说道,“还请先生明示!”

仿佛是看破了郝萌心中的顾虑,郭嘉轻笑一声,摇摆着酒葫芦说道,“十余日前,鄙人曾教将军取数百袁军俘虏衣甲,将军何曾照办?”

陈蓦,这个出身颍川黄巾,一度作为黄巾军影子刺客的家伙,要比任何人都精通夜袭、刺杀。特别是在夜幕的保护下,戋戋士卒又如何能挡得住他?常常那些士卒连这家伙的脸都还没看到就被一一放倒,若不是早就体味陈蓦的才气,吕布真难以设想阿谁家伙竟然能做到这类境地。仿佛在阿谁家伙面前,不管如何戍守森严的守备都如同薄纸普通。

“猖獗!”袁术猛地一拍桌案,当即,帐内摆布保护便抽出了兵刃,将荀攸团团围住,却见荀攸面不改色,浅笑说道,“两邦交兵、不斩来使,袁使君如此,可非明主所为啊!”

--是日傍晚,吕布军大将郝萌曲部营寨--

吕布正在帐内安息,于睡梦中俄然惊觉帐外有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当即转醒,下认识取过榻旁小刺,却见本身亲信爱将曹性大步突入帐中,顿时面色一愣。

“你究竟想说甚么?”袁术感受有些莫名其妙。

“这……”周昭面色大变,惊声说道,“放火烧营?后营可堆积着诸多粮草啊……”

但是袁术千万没有想到,就在三月之期另有半月摆布时候的环境下,那曹操竟然悄悄出兵了,乃至于已暗藏到了小沛一带,此中含义。不言而喻。

只见郝萌微微暴露几分踌躇,随即重重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便依先生所言,不过,郝某觉得此举恐怕要被别人看破……”

也难怪袁术如此大怒,要晓得眼下他已几近节制了徐州将近七成的地区。除彭城、小沛、下邳等为数未几的几个屯有重兵的城县外,徐州几近已尽在他把握当中。

“袁使君息怒……”面对着大怒的袁术,作为曹军使节的行军司马荀攸面色不改,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主曹使君确切与袁使君曾立下三月之期。言倘若袁使君在此三月内没法霸占徐州,则由我主取之,杀吕布以报当日其扰我兖州之仇,取徐州以报当初陶谦暗害我主生父之恨,此商定,我主未曾有半晌健忘!”

“哦?”吕布愣了愣,随即脸上暴露几分莫名的笑意,抬手说道,“取来我看!”

望着曹性分开的背影。吕布拿起桌案上的那份信函,轻笑一声,喃喃说道,“仿佛被那曹操气地不轻呢,袁公路……”

只见吕布站起家来,缓缓踱步到帐门处,嘲笑说道,“你觉得袁术当真如此美意么?只不过是他也发明了那支步步逼近的曹军罢了……即便先前袁术几次耍弄伎俩袭我徐州各县,弄得我徐州民气惶惑,但是,只要我吕布身在彭城一日,又岂叫他等闲夺下徐州?――传闻曹操与袁术之间曾经定下为期三个月的商定,倘若袁术没法在三月以内夺下徐州,则由他曹操来取之,本侯原觉得不过无稽之谈,本日得见袁术手札,恐怕真有此事……”

“曹性,何事如此惶恐?”

“休要废话,速去!”

“哦?”听荀攸说曹操还是筹办守当初的商定,袁术的神采稍稍好了很多,在望了荀攸一眼后。不渝说道,“既然如此。曹阿瞒何故悄悄出兵至小沛,倘若他欲助我一臂之力。那就免了,我军另有兵马十万,骁将数千,戋戋一个徐州,唾手可得!――眼下距三月之期另有半月不足,倘若曹阿瞒遵循誓约,那便请他当即退兵,半月以内,我当拿下徐州!”

吕布听罢深深吸了口气,俄然一拳砸向床榻,只听轰地一声,竟将那木质的床榻砸地粉碎,木屑飞舞间,暴露了吕布那张阴沉的脸。

“你!”袁术猛地站了起来,手指荀攸怒声喝道,“休要信口开河,自我出兵至今不过两月余,何来三月刻日已满?”

“……是!”

帐内左手席中,谋士杨弘微微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吕布手中另有十万兵马,别申明日日落之前,即便是再给一月期限,都不见得能拿下彭城……看来那曹孟德一开端就没筹算要将徐州拱手让与主公,只不过是诱主公与吕布厮杀,互生耗损罢了,想来其必然是屯兵于豫、徐边疆。隔山观火,时候存眷徐州意向,现在目睹吕布疲弱,这才露面。欲坐收渔翁之利……”

郝萌听罢沉默不语,在沉默了半晌后,沉声说道,“非是我妄图繁华,只是那吕……吕奉先实在是欺人太过,自败亡于长安,被驱于兖州,皆赖我等用命、将士奋战,这才使他坐拥徐州大郡,但是他却不思我等功绩,竟要用偌大徐州去博得一女子欢心,实在是岂有此理!”

“怎得?”袁术皱了皱眉,却听荀攸拱了拱手,口气谦逊地说道,“袁使君不知,我主曹使君讨伐徐州之兵马,两月前便已清算结束,一向屯于兖、徐交界之地,未曾踏足徐州一步,于前日方才出发,由两位夏侯兄弟为前锋,驱兵于小沛……”

“哼!”回想起那份报讯。吕布忍不住轻哼一声。

望着荀攸分开的背影,袁术面色气愤倍加,一把抓起案上的酒盏。重重摔于空中。

正如吕布所猜想的那样,于帅帐中访问曹操军使节的袁术可谓是勃然大怒。

说到底,面对着十余万袁术雄师,即便是吕布亦不敢孤军身故,退一步说,即便他能够杀入袁术军大营,但是他麾下的将士却没有这份本领,再者,袁术军当中却并非没有可与他一战的虎将。倘若在他精疲力尽之时,曾经的副将陈蓦俄然袭来,那可不是一件风趣的事。

不得不说,杨弘所出战略端得高超,避过了无人能敌的吕布,叫其疲于来回驰驱。

“启禀温侯,”只见曹性一抱拳,沉声说道,“方才获得动静,子时前后,袁术军大肆夜袭我四周偏营,郝萌、成廉、魏续、侯成四将未有防备,为敌所趁,丧失兵马且不说,营内粮草辎重亦是被燃烧殆尽……”

“啊!”袁术重重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得不到。你曹阿瞒也休想获得!――速去!”

“公然不出先生所料。温……吕奉先公然已暗中与袁术谈和,并传令麾下各军暂缓厮杀……”接到了将令粗粗看了一眼,郝萌转头望着在帐内喝酒的曹军使节身上,郭嘉、郭奉孝。

“咣当!”手中小刺掉落空中,吕布难以置信地望着曹性。

“半月?”荀攸昂首望了一眼袁术,微微一笑。

未几时,周昭便大步走入了帐内,抱拳唤道,“将军何事唤末将?”

郭嘉淡淡一笑,摇摆动手中的酒葫芦,嘲弄说道,“此事将军不是早有决计么?――固然冒昧,不过鄙人还是要劝说将军一句,以将军本事,足以独当一面,何必栓死在吕奉先麾下?须知,吕奉先虽乃天下间首屈一指的虎将,但并未见得其乃明主,明主者,我主曹使君也!”

虽说这也是一场败仗,但是对吕布而言,却感受非常的憋屈,因为他接到报讯,就在他出兵下邳的期间,袁术军竟猛攻彭城,若不是曹性等人死守,恐怕徐州州府地点彭城都要沦亡。

要晓得吕布多么人,岂会容忍敌军在本身故里以内胡作非为,是故,在传闻袁术军分兵攻击徐州后防时,当即点齐兵马赶赴受雷薄、陈兰等人围攻的下邳,却没想到雷薄、陈兰二人一听闻吕布出兵,便仓猝撤去了兵马,远走徐州东部,乃至于在长达十几日的时候内,吕布紧紧跟在二人以后,却未曾与其真正交兵一次,即便有一次可巧撞见,雷薄、陈兰二人亦当即撤兵,丢下了千余人尸骨仓促而退。

“是!”

停止初平二年十一月中旬,徐州之战战况仍处于对峙当中。

只见荀攸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然,自我主曹使君收到袁使君手札、并写罢答复,已满三月!”

“温侯,袁术派人送来手札一封!”

“曹性,你速速派人告诉郝萌、成廉、宋宪、魏续四人,叫其四营休要再率军于袁术军大营外搦战,动手清算兵马,以待曹操!”

但是,吕布能够必定,眼下的袁术绝对比本身还要头疼,因为就在两日前,吕布俄然收到了一个动静……

只见郭嘉轻笑一声,点头晃脑嬉笑说道,“我主曹使君欲起兵讨伐徐州之事,本就大家皆知,又岂能瞒得过旁人?本日我主麾下前锋、两位夏侯将军挥军而至,袁公路与吕奉天赋然谈和罢兵,料想当中罢了!”

正说着,俄然帐幕一撩,曹性大步走了出去。

郭嘉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须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吕奉先勇则勇矣,实非明主,郝将军弃之,诚乃弃暗投明,自鄙人将郝将军情意传承主公以后,主公倍感欢乐,喜得将军这一虎将,他日拿下徐州,鄙人大胆,愿代为呈报朝服与我主曹使君,表将军为徐州刺史、徐州牧,介时,将军必然是天下传名,青史流芳!”

只见吕布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手札顺手递给了曹性,轻笑说道,“袁术还是让步了啊!――比起为别人做嫁,还不如保持原状,是么,袁公路?”

气怒交集的吕布在听闻战报又当即撤兵援助彭城,但是他才赶到彭城,得知谍报的袁术又再次龟缩营内,气急废弛的吕布曾几次欲强攻袁术主营。却皆被营内数万弓弩手逼退。

“该死的曹阿瞒!”袁术咬牙切齿地怒骂一声,忽而深皱双眉,转头对杨弘说道,“你以我名义,传令众曲部暂缓肆扰之事,并速速修书一封至吕布手中……”

“当……当真?”

袁术深深望了一眼荀攸,见其眼神清澈,涓滴不为四周兵刃所惊,心中更加气愤,抬手指着荀攸冷声说道,“你且归去奉告曹阿瞒,行如此小儿行动,实乃叫天下人嘲笑!――休要等明日日落,你主曹阿瞒如果有本领,便叫他去取徐州,我倒如果看看,他何故拿下徐州!”说着。袁术右手一挥,叫摆布保护收回了手中兵刃。

--次日寅时,吕布军主营--

“无惊无险,便可立下大功,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该当……该当!”饮了一口酒葫芦中的美酒,郭嘉轻笑着点了点头,却见郝萌疾步走到桌案旁,提笔疾书,写了数封手札,随即唤来本身亲信近侍,低声叮咛道,“你等马上出发,别离将此信送至侯成、成廉、魏续三位将军手中!”

只见郭嘉站起家来,附耳对郝萌细说了几句,只听得郝萌面色连变。

“袁术,你这厮竟敢诓我!――我誓杀你!”

“究竟如何?莫非曹阿瞒欲轻言毁约不成?!”

吕布听罢哈哈大笑,点头说道,“袁术也不是蠢货,岂会行如此诈计,倘若他当真如此……”说着,他面色一沉,寒声说道,“倘若这厮当真激愤了本侯,即便千军万马当中,本侯亦要取他项上首级!”

“鄙人只是想说……两日前,三期刻日已满,是故我主这才令麾下大将率军踏足徐州……”

哦,对了。另有那陈蓦……

在近一个月的时内,袁术采取了谋士杨弘的建议,一改先前硬拼的战略,分兵三路,主力军仍在彭城郡内,但是却不与吕布交兵,高挂免战牌以避其锋芒;第二路则以雷薄、陈兰等报酬主将,迂回后袭下邳、东海等徐州后防,隔断本地郡县与彭城之间的联络,期间亦几次截其粮草,扰地徐州鸡犬不宁;至于最后一起兵马,则以陈纪、桥蕤为主将,出兵小沛,将刘备困于城中。

实在吕布也晓得,并不是本身麾下的部将疏于防备,而是他们的敌手实在是太难对于了……

“好!周昭,你马上调集麾下亲信将士,叫其穿上袁军衣甲,以黑布裹面,于子时在后营放火……如此如此……”

“即便如此,末将亦有些疑虑,”只见曹性皱了皱眉,踌躇说道,“曹操虽说出兵,然其军尚在小沛,但是袁术却已送来手札与和我军寝兵,这……末将恐怕此中有诈,或许,是袁术见曹军逼近,是故冒充与我等和战缔盟,叫我等松弛,再暗中图之!”

“温侯,那袁术在信中说得甚么?”

--时候回溯到两个时候前,袁术军大营--

随后,郝萌命人招来本身亲信爱将周昭。

“主公要与吕布谈和么?”

感受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曹性不由面色一滞,下认识地低了下头。

只见郝萌望了一眼在帐角喝酒的郭嘉,几步走到周昭身边,附耳说道,“早前我叫你剥取袁军俘虏数百衣甲,现在堆放那边?”

仰躺在营帐内的吕布略感头疼地揉了揉脑门。

“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如何做?”

“诺!”曹性领命而退。

郝萌下认识地点了点头,随即面露惊诧之色,望着郭嘉惊声说道,“本来如此……先生竟在十余日前早已预先筹办安妥?”说着,他抱了抱拳,恭敬说道,“先生高才!――他日,还请先生在曹使君面前为我等多美言几句!”

“使君所言极是,我家主公确切并未决计在信中言到此事,实乃忽视所至。是故,克日我主偶尔想起,亦深感不当,是故只叫夏侯将军趋兵至小沛,期间未曾攻取徐州一郡一县,并且脱期使君三日,倘若明日日落之前,袁使君击败吕布攻陷彭城,则我主当即撤兵,并上奏朝廷,表袁使君为徐州刺史、州牧一职;倘若明日日落之前袁使君并未拿下彭城,则请袁使君遵循商定,本日撤兵返回寿春,且由我主曹使君接办徐州之事!”

“就在后营库房……”

因为曹军的逼近。袁术与吕布毕竟是暂缓厮杀、暗中联手,而吕布传令麾下各将的将令亦传至了郝萌手中。

曹性愣了愣,细细一看手中手札,随即脸上暴露几分惊奇,惊奇说道,“这……袁术竟然此时与我等寝兵,暗缔盟约?这……”说着,他踌躇了一下,游移说道,“温侯,说句不恭的话,眼下是我等处于优势,但是那袁术却放弃这大好机遇,与我等缔盟,莫非此中有诈?”

曹性点点头,恭恭敬敬地将手中手札递给吕布,却见吕布接到手中,扯开封皮抽出内里手札粗粗一瞥,随即淡淡一笑。

短短二旬日内,这小子前后夜袭主营三次,袭郝萌两次。袭成廉、宋宪、魏续各一次,袭彭城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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