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甘宁
“哈”,甘宁见状嘿了一声,却不好再去追过,只望凌操莫是以事回家后过分责备凌统。
“再过两三日即去九江,兴霸可有其他之事?”,孙权闻言心中倒是一喜,不过名臣名将见多了,也无甚特别感慨,甘宁只要同意即好,莫和步骘一样推三阻四。
“多谢公子”,甘宁躬身行了一礼,以谢孙权宽大,也兼投效之意。
“公子宠遇,甘某定随公子同去九江”,甘宁见状,心中不免冲动,昔日在益州,荆襄,他若投效,先备厚礼,现在尚未上任,主公已有犒赏。(总算见到转头钱了)
“某即凌操,方才听中间之言,我凌家枪法不过如此?”,凌操冷视甘宁说道,见凌统走到近前,将小枪从他手中夺多,双手微用力,小枪已被他折成两段。
“权来阳羡拜访康成公,也未带其他好物,几枚瓘玉珠且与兴霸作个念想,望兴霸莫要嫌弃”,孙权欲告别,心中不免又想起鲁肃,步骘这些不靠谱的前例,怕甘宁也效仿他们,忙从怀中摩挲一阵,发明除了几枚瓘玉珠和刘繇所赠之印外,也无其他,只好赠了几枚珠子,以表敬情。
“本日定让你见我凌家枪法之威”,凌操听甘宁再次出言看不上凌家枪法,心中怒盛而发。此次前来未带枪械,见屋旁有棍棒,拎起一根指向甘宁怒声说道。
“中间技艺出众,可故意为将?”,一旁一青年人开口问道。
“九江太守孙仲谋,欲辟懦夫为校尉,不知可否?”,青年闻言解释道。
“公子可脱期兴霸几日否?”,甘宁听孙权一说,心中不免忐忑,不知凌统是否回家后受惩罚。
凌操,孙策之部将,随军交战,必为前锋,胆豪气盛,孙策命为破贼校尉,同豫章太守吕范安定豫章诸县余贼。江左诸家贪羡雪糖之礼,又见豫章荒地甚多,孙策募民开垦,多南迁而下。豫章之地渐平,又逢年关,凌操因而率亲卒北上回吴复命。
国渊治学松散,又多才善谋,郑玄既老,其学多由其弟子传授,国渊为此中达者,吴中学子多来拜学。孙策迎郑玄时自发于崔琰之前失了面子,虽送去新纸很多,但也不敷千余之人所用,何况郑玄暮年所注之学庞大浩渺,弟子须为其清算。凌操与诸将因而才可用新纸束脩,使家中亲子拜在国渊,崔琰等名流门下。
凌操大怒而来,以棍作枪直刺甘宁胸口,甘宁也不闪避,挺棍而上,携力拨过凌操之棍,嘴角浅笑,棍影连闪,三朵枪花分刺凌操双臂与胸口,凌操见状心中微惊,发展一步,奋力大喝一声,将棍倒悬抡圆,向火线甘宁砸去,甘宁见刺不住,身子微侧,躲过凌操之棍,未料凌操双臂使力,棍已斜向砸来,甘宁无法,疾跃而去,也不顾凌操棍已落在他腿上,一杆长棍击在凌操胸前,复又砸落凌操手中之棍。
甘宁字兴霸,蜀郡人,幼年时好侠逞雄,召数百健儿乘船持弩,劫夺过往之商,为一方之害,号为‘锦帆贼’,光阴展转,方悟平生不成如此,粗读诸子,入蜀中虎帐。后刘表诱反蜀中将校,沈弥、娄二人,为刘璋所破,甘宁随二人入荆襄,却不得重用(这简历,谁待见?),闻江东有学风之名,因而率儿郎入乘舟而下,挂名于国渊门下,以洗恶名。
“凌衡义,你对你家小子发甚么火,某甘兴霸见你凌家枪法实在普通,徒误后辈”,甘宁见凌操斥责凌统,心中也莫名火起,诱换新纸是他想出之法,岂能让凌统小子替他受过。
“无事,无事”,甘宁赶紧答道,他倒不想是以事闹大,若闹将起来,他当初为贼,又叛故主,孙权纵不消他,他欲在此洗名肄业之事也将泡汤,今后也不知将往那边。
“兴霸如有事,可先措置,他日来且和县寻我”,孙权莫名其妙,不过甘宁既然不肯说,他也不好翻出甘宁档案,来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凌操被甘宁击中胸前,忍不住发展几步,气味微缓半晌后望了甘宁两三眼,握住凌统之手分开,“我们走”。
“且让某一看凌家枪法之威”,甘宁从边上也拎起一杆长棍,对凌操戏谑笑道。
甘兴霸既见凌统受国渊喜爱,心中不免羡爱新纸,以武相诱凌统,分得新纸,心中沾沾自喜,未料现在已有人寻上他来。
“甘兴霸得公子看重,敢不效力,不知公子几时到差?”,甘宁闻言乃是孙策之弟,若为一郡校尉也是不错,且孙权即为孙权之弟,他日孙氏若盛,孙权当为一方州牧,他甘宁天然亦是一方大将。
凌家本江东豪强,凌操投效孙策又奋命破敌,多立军功。孙策天然待凌家不薄,凡是孙氏与大师统统之物,一一犒赏,觉得榜样,雪糖,新纸皆有份额。凌操心中感激,回吴县后见郑玄同弟子一千余人已江东,赶紧同夫人备足新纸金帛为束脩三请之下方使凌统拜在国渊门下,得他亲授学业。
“苦甚么!,我与你母亲三番拜访子尼先生,方使得他亲授你学业,现在你竟痴迷别人武道,待你再长几岁,我教不得你?”,凌操见凌统含泪,不由心中愤激,开口斥道。
太史慈
“中间莫非凌操凌衡义?”,甘宁见凌统小脸发白,默声走到大汉近前,心中悄悄发苦,未料‘家长’所来如此之速。
“兴霸有事?”,孙权望了一眼方才一一大一小走过的方向,似是凌操父子。
“敢问公子大名?”,甘宁见一青年公子浅笑扣问,手中把玩着一方印绶。(17岁青年了)
凌统既拜在国渊门下,师兄弟稀有百人,挂名得此中授学者更多,凌统十余日则有一叠新纸贡献于国渊,国渊天然喜爱凌统,年方八岁即为他取字公绩,羡煞一旁远近听学的学子,此中便有一人即便甘宁。
凌统见父亲大怒,不敢说话,只是眼眶一红,冷静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