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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4、迷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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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去管这到底写的甚么意义,瞧这笔迹是皇太极亲笔,我便顺着每个字的笔划打量他的笔迹。一向翻到笔迹的最后,记录的是:戊申年三月二十八日始,四月初二日终。

“你抬开端来。”

我一听急了。

蒙着脸,我脑筋里设想着等一会儿见着皇太极,是要先诘责他这书册的事呢,还是先查问他关于女色的事?左思右想,浮想连翩,到最后认识昏黄,垂垂的打盹虫一只两只的爬了出去……

“找我有事?”他面不改色的扶我坐直了身子,右手很天然的拿开。

“你们……现在东暖阁除了你俩在八阿哥跟前服侍,那房里可有丫头……”

我脸颊腾地烧了起来,从速低下头,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小声嘀咕:“是你逼我说的那么直白的……我也是担忧你……啊――”

“没有!格格尽可放心……”

一声降落的嗤笑响起:“就这么发兵动众的跑来我房里睡觉,竟然还敢嫌我烦人?”

我点头:“我在这等皇太极,这小子又不晓得跑哪去了。”

我一愣,四月初二不就是前天?这两个日期我如何感觉特别眼熟呢?心中一动,便又仓促往前翻页,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终究肯定这本册子上记得满铛铛的日期不是别的,恰是我每月月信。

他闻言昂首,满脸猜疑。

“甚么事?”他盘腿上炕,在炕桌前坐了,一手取了羊毫蘸墨,一手翻册子。

我看着皇太极长大的,外头都传言说我“表姐如母”,实在皇太极起居一应都由这两个哈哈珠子卖力,我的看顾和珍惜如此,反而成了一个幌子。凭皇太极打小的那股子机灵劲,他不给我拆台就已经不错了。

“没有!我不缺东西!甚么都不缺!”我移近了点,手抚在桌沿上来回磨蹭,“我倒感觉你缺了点甚么……”

“放心?”我真怒了,愤怒忿的拍桌而起,“都如许了,你们让我的心放哪去了?”

我走畴当年,东暖阁的门是些微敞开着的,房内静悄悄的不闻一丝动静。南炕上摆着炕桌,但是皇太极却并未还是理那般端坐在炕桌后。

“哦……”随口答了声,我低下头,心脏的跳动有些混乱,仿佛还没能从方才的悸动中调剂过来。

她嫣然一笑,提示我说:“那格格可别弄乱了这房里的东西,不然八爷定要活力的。”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脖子一侧瘙痒难耐,仿佛有虫子在叮我,我懒懒的挥了挥手,呢喃:“烦人!”

上身猛地被人今后一推,跟着一阵晕眩,竟是刹时被他推倒在炕褥上。他压在我身上,头靠在我脸颊边。我大受刺激,正欲张口尖叫,俄然他身子微微颤了颤,搂着我语带哽咽:“如何办?东哥……”

葛戴走后,我一小我呆坐炕头,等了一炷香后便有些意兴阑珊。看着炕桌上堆着的成叠书册,我从一旁的炕几抽上本册子,舒舒畅服的在软枕上歪了,然后翻看册子。

“好,我帮你,你不要担忧,别怕,不管如何我都会帮你。”我吸了口气,“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到底那里不可了?”说完这句,我脸上又是烫了一下。

葛戴人是出去了,可也不敢近前,只是缩在门边上。我嘴角抽搐,最后寂然的说:“你把门口那丫头领出去吧,她如许哭得我脑袋疼。”

“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啊?”百转千折,我被搅得糊里胡涂的脑筋终究有了一分复苏,莫非……这是真的?“你……你真的……不可么?”

我听得面皮直抽,这孩子好生会来事,不但有眼力见,一点就透,还非常伶牙俐齿,叙事层次清楚。莫非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便教出甚么样的主子?

“什……甚么如何办?”我用力推他,无法他将我抱得死紧。

敦达里本是经我答应站着回话,一听这个,又跪下了,诚惶诚恐的说:“回格格的话,八爷每日忙着勤练技艺,不但学了满文,还学了汉文,日日复习,未曾懒惰!八爷绝对没有感染女色,主子们也毫不敢带爷做那不好的事。若主子扯谎,或是带坏了主子,甘心受罚。”

我板滞的点了点头。

而现在,我这个挂名的监护人便摆出了一副关爱的姿势,敦达里也是个聪明人,我才一开口,他便立马接话,不但主动交代比来皇太极的平常糊口以及事情意向,乃至还把他比来交友了甚么人,做过甚么事,事无大小的交代得一清二楚。

他的右手此时正探入我的衣衿,隔了一件薄弱的中衣,紧贴在我的左胸口。我的心跳得缓慢,脑筋里有种说不出的眩晕感,只觉手足有力,肢体发软,嗓子口又干又涩,嘴角抽动着竟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一刹时我脸上便噌的烧了起来,皇太极这小子也太可爱了吧,竟然连这类事也拿来记,这算是在练笔吗?我忿忿的将书册阖在脸上遮羞,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分歧于浅显的墨香,仿佛墨里别的掺了其他的香料。

“我对女人有莫名的惊骇感……只要你例外。”

自打皇太极住进东暖阁,为了便于办公和歇息,便又将东暖阁隔成了南北两间,南间炕上办公,内里那间的北炕安寝。

葛戴临走又不放心:“格格明天累了一天,脸上倦色都掩不住了,可要回房歇一会儿?”

我倒吸一口寒气,这孩子……真是男生女相。

想到这里,我不由眯眼细细打量了眼敦达里,因年龄还小,和皇太极比起来,他的身量不高,瘦细的肩膀耷拉着,一张脸倒是显得眉清目秀的。

敦达里和安达里两个是皇太极的哈哈珠子,孟古姐姐过世后,努尔哈赤从一堆家生主子里挑出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放到皇太极身边服侍。打小陪读陪练陪玩陪挨打挨罚,到现在皇太极的大小事都由他俩筹措服侍。

那丫头跪在门槛外叩首,我也听不清她说甚么,倒是说着说着哭起来了,然后帘子一动,葛戴进了暖阁:“格格莫难为她们了,消消气吧。不怪那些小丫头,是八爷放了狠话的,这东暖阁除了敦达里和安达里两个,谁也不准踏脚出去,说是哪个敢胡乱看了这房里的东西,就要挖了眸子,如果听了房里的话,更要拔了舌头。”

我那里还按捺得住,内心憋得快炸了,挥挥手,不再理睬他,急仓促的跨出门槛往东暖阁奔去。

我想,我能够是睡魇了,以是胸辩才会有这类沉闷难受的感受。

刚到屋门前,便见廊下栓着的两条猎犬。那两条立直了乃至比我还高的大狗,见到我时髦奋得扑在我身上不断的吐舌头,换作平时我早笑翻了,但是今儿内心正堵着呢,不由厉声叱道:“滚一边去!”

“东哥,你要帮我……我只要你了,只要你能帮我了。”

“是啊。”我快速把脸靠近他,“你不感觉你应当娶个老婆吗?”

真是一群笨伯!我是怕他学坏吗?我怕的就是他学不坏!

我低头看了眼炕桌上堆的如小山般的账目文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一只大手从身后绕过来,环住我的腰,我怕痒,扭动着嗔道:“痒啊……”

他愣住,直直的看着我。

整日和两个哈哈珠子厮混,别说交友同龄单身女子了,就是连个丫头都没有,这还像话吗?莫非皇太极真是有甚么不良癖好?

满满一本歪歪扭扭的蝌蚪文,我翻白眼,又重新从炕几上抽了几本,终究找到一本写的不是满文,而是汉字。翻开一看,内里的内容还是如天书普通,没有记录甚么事,只是写了一些日期。我掐指算了算,根基上每个日期都是相差一个月高低。

他的手劲俄然加大,竟从我长袍右衽襟口处伸了出去,摸索着说:“那如许呢?”

过得盏茶工夫,西屋外头葛戴小声的容禀:“格格,敦达里来了。”

“阿谁……”我定了定神。俄然心头一惊,看他方才的表示,莫不是这个孩子当真有题目?“这个……”我难堪的举起左手食指挠着鬓角,这个题目还真是难以启口。问得白了,怕伤他自负,问的浅了,怕他听不明白……并且,我的身份也挺难堪,即便亲如姐弟,这类事情仿佛也不大合适由我来问吧?

我这是做甚么呢?竟然憋了那么大火气,莫名其妙的就使起小性子来。

“我?”

我摆摆手:“这些帐本就是让我看,我也看不懂。”

我倒吸一口寒气,模糊感觉那里不对劲,却没工夫操心考虑,只是焦心的问道:“那……那该如何办?”

我清了清嗓子,终究绕到了主题上:“八阿哥在外头可曾……见过甚么……女眷……”

那狗也许没听懂人话,呜呜的摇着尾巴,倒是洒扫上的仆妇给吓坏了,赶快上前打笑容陪不是,忙忙的把狗牵走。我撇了撇嘴,悻悻的反倒感觉不美意义起来。

“皇太极!”我用力推他,他只是不睬,肩膀微耸,仿佛在颤抖。“皇太极……”

他一瞬不瞬的盯住了我,幽黑的眸光明灭,那张俊朗的脸上竟如同罩上一层千年寒冰。我打了个颤抖,不觉自责起来,好似本身方才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

看到那两条猎犬,我便晓得皇太极这会儿已经返来了,这时候他若不在明间,便是窝在本身的房里看帐本。踏入明间时,我朝东暖阁的帘子上扫了两眼,表示屋里的主子不准作声,悄悄回了西屋。

他俄然规复普通,收起玩耍之态,我原该欢畅才是,但是不知为何,内心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

“玩?”

我应了声,门外才躬着身走出去一个十岁出头的青衣少年,脸上堆着笑,跨进门槛后先打了个千儿:“敦达里给格格存候。”

“……好玩么?”皇太极沙哑着声,“不成以一小我睡觉,要睡也得等我陪你一起……”

“你想要我娶妻?”他不冷不热的搁下笔管。

“醒了?”

我探头探脑的又到北间踱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正主儿,东暖阁里空荡荡的,别说皇太极,连个端茶递水的丫头也不见,我喊了两声,一个在明间打扫的丫头在门外应了声,却不出去。

“不是我想不想的题目,而是……”该死的,他那甚么眼神啊,跟束冷冻激光一样,能活活把人给冻死。我舔舔唇,相称艰巨的解释,“而是,你年纪大了,至今却还是……阿谁……”我把心一横,干脆把话挑明,这等支支吾吾的不利落真叫人难受,“皇太极,你是不是那里有题目,你到底是真的清心寡欲呢?还是能让你阿谁的,实在……不是女人?”

“那是完善了甚么?”

“甚么这个阿谁的?”他迷惑的抬开端来,“有甚么事固然说,是不是比来又肇事了?”

我认识恍惚,还没从睡梦中复苏过来,翻个身持续睡:“嗯,一边玩去……”

“阿谁……就当我没说……”

“没……”我回过神来,瞪眼,“胡说八道,我能闯甚么祸?”

“人呢?都野哪玩去了?这东暖阁的屋子就那么不值得上心了?一个个都偷懒……”我平时对主子并不苛求,但今儿是内心压着一股邪火,总感觉发散不出来,憋得心慌不安。

要命了!如何当真会有这类事情?难怪这小子从小就是古古怪怪的,我如何就没早点发明呢?那……现在要如何办?

我闷哼一声,打盹虫顿时跑得一个不剩,脸上的书册被震落了下来,无可闪避的正对上一双乌黑通俗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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