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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白莲教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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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中堂,你可知勒保是何人,永保又是何人?”阿桂嘲笑道。

阮元也站起家,对谢启昆拜道:“回谢大人,鄙人自深研经籍以来,一向以训诂之文散落,不能聚以用之为憾。若真的能够编撰如许一部书,那想来也是天下士子之福了。今后训读典范,便不消整天搜索古籍,只得此一书便够了,如许天然也可节流很多时候呢。”

阮元看谢启昆仗义互助,有先帮这部书起好了名字,本身又怎能再有贰言?便与焦循等人一伸谢过了谢启昆。大家又再商讨,想着前人有乘车采风之典故,采风之车,古语称为輶轩,遂将那部收录江浙诗作的总集定名为《两浙輶轩录》。从这年正月开端,阮元也再次广延名流,同修《经籍籑诂》,一时之间,学政署中,好不热烈。

“回太上皇,皇上,臣愿保举一人,总统湖广诸军。”这时,军机处以外,又有两小我走得迩来,细看之下,是一名年青人搀扶着另一老者走来,搀扶的年青人边幅漂亮,已略有髭须,本来是内阁学士那彦成。而被搀扶的老者,恰是阿桂。

和珅当然不是不晓得此中干系,只是勒保与永保虽为兄弟,志趣却完整分歧。勒保从未凭借本身,也没有给本身送过礼,是以在贰心中,勒保远不如永保有效。只是这永保有勇无谋,频频在火线被白莲教所制,也确切让他面上无光。

谢启昆确切做过扬州知府,可当时阮元时而在陈集读书,时而筹办第一次县试,是以对官府之事体味未几。听谢启昆提及,才笑了起来,答道:“既是谢大人大力互助,想来这诗集编定之事,一年以内也该有下落了。眼下两部诗集,一部《畴人传》,都垂垂成了范围,只是金石之事,另有些难处。”

就在这时,军机处外俄然传来阵阵拄杖之声,本来是王杰担忧火线战事胶着不下,只得不顾腿疾,前来军机处议事。一时门前的鄂罗哩也搀住了王杰,扶他出去。王杰赶紧颤颤巍巍的跪倒,道:“回太上皇,皇上,方才董中堂之言,臣已听闻,董中堂亦是热诚为国,还请皇上勿怪。董中堂所言合围之策,也是臣心中所想。只是合围之事,火线战事瞬息万变,待朝廷上谕到了,只怕流贼早已离窜。是以臣觉得,此时当择一重臣,总统火线诸军,如有流贼出没,便就近责令雄师围歼,方能料敌于先,击流贼于不备。”

“眼下经学昌隆,很多大儒不但精于考据,且大义之事,亦皆兼通,这是最好。可也有些陋儒,徒谓考据之学,能够让本身于世人之间,显得更有学问,便一味寻章摘句,只为矫饰之用,这与明末那心学末流又有何分歧?是以老夫也想着,若真有如许一部书,解了学子博引典范之苦,后学自可更快扎下根底,去寻贤人大义地点,却不能为了考据而考据啊。”

“回太上皇,臣想保举之人,是云贵总督勒保,勒保先前廓尔喀战事之时,调剂军马赋税甚有章法,客岁南下督师剿除石三保,军功可称,又兼一品总督之衔,足以服众。他入值军机做章京亦有些光阴,是个胸有大局之人。眼下湖广督师,所缺的就是兼顾兼顾的大将。是以臣觉得,勒保最为恰当。”

阮元听了也点点头,道:“谢大人之言,亦是鄙人之意,先前在山东,武亿先生也与鄙人论及此事。鄙人也曾想过编撰字典之事,只是不知旁人所想,未敢轻动。本日听谢大人之言,看来这部字典的编撰之事,不但实在可行,更是众望所归。鄙人归第以后,自当动手此事,传檄杭嘉湖道,请有志之士前来修书。不过……”

阮元的诗文汇集之事,也垂垂成了范围,到嘉庆元年年底,学署中已集合了数千诗篇,等候最后的拔取。阮元不管督学还是家中用度,都一向保持俭仆,将更多的钱物用在图书编撰之上,而改了行船之道今后,阮元的督学之事也确切省下了一些银子。可即便如此,到了年底,阮元想着给留在杭州编修诗集的文人们发些年关补助,却也没了余钱。

可即便如此,乾隆却还是安静的问道:“阿桂,你年纪大了,本日又不当值,不该来的。火线战事,交给年青人去办吧。”

“再如许下去,国库就要见底了!”乾隆怒道。顺手翻了一篇奏折,不由得笑容满面。又道:“看看吧,一年的战事,朝廷免了多少赋税,本年能收上来的又能有多少?眼下京中库存,快不敷用了。颙琰,发上谕,从外务府调银子,再调二百万出来。这半年火线的军饷,老是要发的啊。另有,火器营和健锐营,也再调一批兵马南下。”嘉庆在一旁也连声应是,叮咛门外章京去拟旨了。

谢启昆俄然叹道:“伯元,若此书得成,自又有一大好处,你可晓得?”

不料蒋二却道:“老爷,这事小的看来,却不消担忧了。夫人前日方到账房,补了二百两银子呢。如许一来家中用度,就必定够过年了。”

“回太上皇,永保向来勇猛,想来只是一时不能熟谙阵势。何况,这按兵不动虽不致当即破敌,可这些流寇每日流窜,长此以往,必定怠倦,到时候我雄师以逸待劳,定获全功。至于国库用银,一时有些耗损,也是不免……”和珅道。

而乾隆也晓得,这是一名老将最后的庄严。为将四十年,或许对阿桂而言,为战事鞠躬尽瘁,乃至马革裹尸,才是最后的归宿。

“皇阿玛。”一旁的嘉庆俄然说道:“儿臣觉得,四川现下既已用了敞亮,那便让他总统诸军,如何?”

谢启昆道:“但是金石浩繁,寻求不易?伯元,这也无妨,金石搜录,常常要深切山泽之间,倒是不如诗文,钞缮一遍便可,若你眼下照顾不来,便临时不做此事,再寻些易于编撰之作如何?这文澜阁就在面前,你诗文的事有了根本,经学之事呢?当下汉学之风大兴,学子弃虚就实,自是功德。可我老是感觉,还是少了一些疏浚关窍之物。不然啊,老是有支离破裂之感,你说呢?”

阮元不解,忙问其故,谢启昆道:“伯元,这汉宋之学,实在各有所长,汉学重根底,自一字一句动手,所学醇正,可补宋明之学,唯求大义,不求甚解之弊。可你我都是苦读程朱集注之人,宋学于大义之上,自有所长,这也是应当承认的啊。我等重归汉学,崇许郑,重训诂,乃是为了发扬典范本意,重现先王贤人之道,可不是为了专攻宋学的。这训诂的根底打好了,今后自当广求其大义地点,而不该逗留在引经据典这一步,就止步不前啊。”

“好了,就依阿桂所言。朕意已决,暂设总统湖广诸军一职,由勒保出任。皇上,你意下如何?”嘉庆天然但愿看到一个能够按捺和珅的人外出督战,当即答道:“皇阿玛圣明,儿臣这便让章京们拟旨。”

“合围之策,说来轻巧,详细如何办理?各部地点那边,何人能够合围一处贼人?你可清楚?”乾隆问道。

“回太上皇。”阿桂缓缓挪开了那彦成的双臂,单独站在中间,道:“乾隆二十年,臣第一次带兵会剿准噶尔,二十二年,臣第一次领军前去火线,追击阿睦尔撒纳。而后,阿勒楚尔、乌什、老官屯、噶拉依、华林寺、石峰堡……”这些处所都是阿桂屡立军功之处。“每逢一战,臣必极力以赴,所为何事?唯天下承平,乱臣贼子,不敢犯我大清!臣打了四十年仗,本觉得天下也承平了四十年,臣心愿已了。可没想到,臣行姑息木之际,竟另有人使我大清不得承平!太上皇,臣身材如何,本身是清楚的,臣不想在死之前看着朝廷再打败仗了。如果太上皇、皇上谅解臣,就请让臣再行参与军机,让臣打完这最后一仗,臣守了大清边陲二十年,守了大清天下四十载,实在是不想看着,这大清的承平乱世,竟要毁在臣的有生之年!”

可乾隆却看得清楚,阿桂双目当中,仍有阵阵光芒,电射而出,竟似眼下之事未毕,便死不瞑目普通。他纵横疆场四十余年,严肃气度,远迈凡人,此时虽已行姑息木,可眼看朝廷遭此大难,又怎能无动于衷?即便行走已渐困难,即便手上几有力量,这最后的力量,也集合于双目当中。此时阿桂环顾之下,军机处中,犹是寒气渐生,其他几位军机大臣又怎敢与如此锋锐的目光相对?也各自低下头来,自愧不如。

而从京中南下的永保、庆成所部,不但军功有限,常日粮饷耗损也更甚各省绿营。一年当中,朝廷耗损了数千万两白银,却仍然非常被动,到处受制。这几日乾隆与嘉庆也再没法安坐深宫,一同到了军机处来,就近看着战报,措置战事。

想到这里,即便是八十七岁的乾隆,内心深处也垂垂升腾起一股毫不言败的雄气来。

“伯元但是想着,其间经费,或有不敷?”谢启昆道:“如果如此,你无需担忧,我藩司衙门,客岁虽也有些灾害,可早已补葺结束,本年我养廉之俸,所余定然充足,便也拿出一些来,互助于你如何?当然了,我这银子也不会白给,这书名字,你可要听我的。既然是将上古经籍笔墨,集于一书,训示先人……就叫《经籍籑诂》,如何?”

可乾隆毕竟是明智之人,冲动以后,也敏捷沉着下来,道:“阿桂,你说你想参决军机,朕依你。可你说总统湖广军务,此人是何人?朕想了半日,也没个可用之人。你说,朕总不能把你派上火线吧?”

“惠龄、宜绵、恒瑞,另有都城调去阿谁永保,朕看着都是废料!”乾隆怒道:“甚么有所斩获,斩获那些人头,是贼寇首级,还是杀良冒功,朕如何清楚?更有甚者,这几个酒囊饭袋,客岁每小我拿了朝廷不下三四百万两银子,国库存银,两年前另有六千万,本年账上,就剩下两千万了。然后在说甚么,按兵不动?朕的银子就是给他们按兵不动用的吗?!”乾隆怒道。

“回太上皇。”和珅忽道:“臣觉得勒保不宜做总统诸军之将,勒保军功有限,臣先前并不知此人,想来无甚过人之处,不过量积勋劳罢了。为镇一方尚可,总统诸军,只怕他力不能逮。”

“这一年下来,收了枝江,又失了当阳,收了当阳,贼人又陷了钟平和竹山,这钟祥是霸占了,下一步他们要到哪去,有谁说得清楚?一年了,数十万雄师兵临三省,竟然只要这点斩获,贼人主力,到底在那里?这擒斩二百人的奏报,也美意义说大捷?说啊,你们都是军机大臣,这军秘密事当头,怎的都一个个没话说了?这仗要如何打,才气剿除反贼?沈初,你意下如何?”此时军机处里,比起上一年又有窜改,台布授了江西巡抚,坐镇火线催促火线进军。王杰年老,经常不能入军机处,乾隆眼看汉人军机大臣只要董诰一人,也汲引了沈初做兵部尚书、军机大臣。眼下军机处里,共是和珅、董诰、福长安、沈初四人环立两位天子身边,可四人面对乾隆责问,也各自低头,并无可言之事。

眼看和珅不答,阿桂持续道:“回太上皇,这勒保与永保,都是已故温中堂之子,勒保还是永保之兄。只是臣不知和中堂是因何原因,一再保举永保在火线督军,却对勒保不闻不问呢?如果和中堂觉得勒保不能服众,那永保在火线劳师无功,和中堂为何又要保举于他?太上皇,臣情愿百口性命包管,勒保可堪此任,若他在火线再拖延不堪,臣官职爵位,任由太上皇和皇上收回,绝无牢骚!”

沈初听了乾隆责问,一时盗汗淋漓,忙跪倒在地,道:“回……回太上皇,臣本来不谙军务,执掌兵部,也……也就是为火线拨运军粮东西,至于战事,臣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太上皇明断,臣回到兵部,必然当即去办就是。”

“说得好!”乾隆竟也拍案而起,大声喝道。本来阿桂这番话,却也让他想到了本身,他自夸十全白叟,自发得平生缔造乱世,却不料禅让以后,战事复兴,百年康乾乱世,现在竟要在本身眼下闭幕。阿桂心有不甘,本身又何尝不是如此?是以那一股最后的雄气,也终究按捺不住,迸发了出来。

阮元尚未答复,焦循在阮元之侧,却已经有所感悟,忙插话道:“是啊!谢藩台,鄙人也多努力于注疏之事,深知眼下士子治学之难,最关头之事便是训诂掌故,疏漏不全。比方一个古字,共有五种含义,古人读书,大多便只识三种,这其他两种,就足以让典范中那些字句,意义大变了啊。现在一部《说文解字》已是远远不敷了,这《康熙字典》呢,多是近人用语,于古语收录之上,未免有些不敷。如果有一部书,能够将每个字上古之时的利用之法,内含之意,收录无疑,那这研习典范之事,定将事半功倍啊!”

一时火线调兵遣将之事,垂垂议毕,乾隆和嘉庆也起驾回宫。可对于嘉庆而言,这一日却绝非只要军务需求措置。

而想着想着,阮元心中却也多了一丝歉疚,想来今后对待老婆,也应当更加体贴才是……

冬去春来,转眼已是嘉庆二年正月。这日在杭州编撰诗集的文人们一道拜访了阮元,共同庆贺新春之喜,也有人给阮元带了生日礼品。阮元想着本身为官,老是该当廉洁俭仆,如果收礼之风一起,今后只会愈演愈烈,不成遏止,便婉拒了这些礼品。

一年以内,川楚的白莲教反清军队,固然落空了大多初期占有的县邑,可随即展开了活行动战,本日在此,明日在彼,绝少安息。如许一来,也搞得追击的清军疲于奔命,民变军辎重未几,又兼刻苦刻苦,活行动战之初,矫捷性极强,而清军军队大多慵懒怠惰,更兼随时照顾大量火炮马匹,在三省之交的山地当中,极难发挥,竟一向劳而无功,反倒是常常被民变军俄然攻击,丧失了多名将领。毕沅又是文官出身,面对这般活行动战,更是毫无体例,窘相百出。乾隆无法,只好让他南下措置西南战后重修事件,不再到火线督军。

“敞亮节制四川尚可,但湖广四川相隔甚远,湖广也需一人才是。”乾隆喃喃道:“眼下湖广这些废料,有哪个可堪大用啊?”

“回太上皇,这……臣还未能看过本日奏报,待臣看过以后,再寻火线舆图过来,自可重新安插……”董诰一时也不敢定夺。

“夫子还真是天真呢。”阮元心中不由闪现起孔璐华嘲笑他的模样,竟悄悄的笑了出来。看来,图书编撰之事,还真不是本身俭仆一番,便能够完成的。

“那要迟延到甚么时候!”乾隆怒道。

“王杰,你说的有事理,可你奉告朕,眼下这总统诸军之任,朕要交给何人?海兰察早已走了,客岁,就一年时候,福康安去了,孙士毅、和琳都不在了,眼下却另有哪个深得民气的老将,能够总统火线诸军啊?”乾隆问道,看着王杰跪在地上,病腿颤抖,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摆摆手让他站了起来,去一旁就坐。

“如果如许,朕要你做兵部尚书有何用?也罢,明日朕改你去户部吧,兵部的事,都交给庆桂去办,起来吧。”乾隆又是气愤,又是绝望。

江浙承平至此,已有百余年,又兼商贸、漕运发财,倒是并无乱事。川楚的战事也并未涉及江浙,但这时的都城当中,乾隆与嘉庆却已经被川楚的战报折腾得焦头烂额,几无一日安眠。

和珅眼看乾隆不悦,也将手中的几份奏报呈了上来,道:“回太上皇、皇上,这几封奏报,臣看着是湖北巡抚惠龄、陕甘总督宜绵、陕西巡抚秦承恩和西安将军恒瑞所奏,各有杀敌建功之事,想来火线战事,已是连战连捷。贼人们穷途末路,才如此流窜作战,我军只需死守要地,按兵不动,困住这些贼子,他们必将伶仃粮绝,到时再追杀不迟。”

“回太上皇、皇上。”董诰忽道:“贼人流窜不定,虽是难明,可臣想着,并非全无破解之法。朝廷兵马虽多,可各居一方,各自为战,朝廷下发上谕,也只考虑了他们各自的景象,而未能兼顾此中,才让贼人频频寻隙到手。眼下之势,臣觉得当寻合围之策,朝廷能够同时发上谕给各位提镇督抚,责令靠近的军队,各寻一起,合围攻之,断其流窜之路,贼人势穷,自当为我雄师剿除了。”

谢启昆听了,也放声笑道:“是啊,这上古经籍,总数终是有限。杭州人文渊薮,上有文澜四库,下有千百文人收藏,宁波更有范氏天一阁,藏书无数。如此诗书昌隆之地,天然应当有所作为才是啊,李唐以后,图书渐多,咱就只看李唐之前的,将这上古之书,尽数堆积,举此中文义,合于一书。哈哈,这可又是一部大字典了。伯元,这古笔墨典编撰之事,你可有兴趣啊?”

乾隆看向阿桂之时,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震惊。阿桂这两年来已垂垂退出了军机处,入得嘉庆二年,乾隆与嘉庆看他体力渐衰,又特许了旬日一入军机。可即便如此,阿桂毕竟已是八十一岁高龄,精力再难规复,此时髯毛辫发,已是乌黑之状,面色蜡黄,干枯的手臂上青筋渐起,脸上手上,都各自呈现了很多黑斑,恰是年老衰竭之象。气血衰迈如此,只恐阿桂所剩寿数已然无多。

只是想着新春可贵,阮元也想起了谢启昆,便带着情愿前去的文人,一道去了隔壁藩司,相互庆贺之际,也提及了诗集编定之事。谢启昆听了阮元编修近况,也笑道:“伯元,你这可真是少年有为啊,我要到三十六岁上才升了镇江知府,当时那里想过编修图书之事啊?不过话说返来,我那些年还在扬州做了几年知府呢,也算是与你有一段同亲之谊,你说这不是缘分吗?哈哈,既然你要编定淮扬诗集,我天然也能够出一份力了。”

一时无法,阮元也只好找到蒋二,问他家中存米之数,想着如果存粮超越十五石,就先卖出一半,起码还能赚十两银子返来,加上最后剩下的督学余款,勉强也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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