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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避奸党双双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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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伽罗渐渐上前,向杨忠施下礼去,轻声道:“伽罗多谢随国公互助,此生当代,没齿难忘,伽罗就此告别!”

宇文会嘲笑,咬牙道:“那又如何?我就不信,他杨忠还能斗得过大冢宰!”说完再抢一把单刀,就要向杨坚砍去。

第八章 避奸党双双被擒

杨坚见伽罗受辱,不由大怒,怒喝道:“宇文会,你这个牲口!”

杨坚又惊又喜,奋力抬身望去,只见竹林外杨忠肩挎长弓,手提长枪,怒马扬鞭,奔驰而来。在他身后,杨整兄弟三人率杨府保护杀到。

杨坚冷哼道:“宇文公子手眼通天,为何不本身去找?”说完侧过甚不去理他,却瞥见竹林外一袭红衫微闪,竟然是独孤伽罗向这里赶来,不由大吃一惊,深吸一口气,大声骂道,“宇文护狼子野心,谗谄忠良,独孤伽罗身为忠良以后,天然会设法查明本相,除奸卫国,救家人于水火,又如何会在这里?”

一行人打道回府,安设好受伤的杨坚,独孤伽罗才将狱中独孤信所说被抓的过程细述一回。

杨坚见她体贴本身,心中一暖,柔声道:“不打紧!”

宇文会只觉手臂一震,单刀脱手飞出,更是大吃一惊,惊喝:“甚么人?”

宇文毓表情更加沉重,渐渐在榻沿坐下,轻声唤道:“王后!”

独孤伽罗方才跑进竹林,遥遥见杨坚被擒,正冲要上前相救,听到他这几句痛骂,心头一震,脚步顿停,闪身躲入草丛,心中暗道:是啊,父亲要我留有为之身,做有为之事。杨坚如此,也是为了护我,我现在出去,岂不是孤负了他们的一番苦心?

听到他喝令,众保护才算找到眉目,赶紧四散跑开,几名近身保护却东穿西绕,很快将杨坚围在中间,趁他一起一落,手臂力扬,几道绳索交叉成一张绳网,向他当头罩下。

杨坚大惊,纵身而起想要摆脱,却见绳圈一卷,向他当头绕来,跟着脚上的绳索力抖,顿时将他拽下,头上绳圈落下,已将他缠个结健结实。

王后从迷离中睁眼,看到他,挣扎要起,太子宇文贤忙抢上几步扶住。

杨坚肚子上吃疼,闷哼一声,咬牙不语。

宇文会晤二人真情透露,听得心烦,奸笑道:“你们要做同命鸳鸯,那也要看本公子肯不肯!本日本公子先杀杨坚,至于你……”单刀挑起独孤伽罗的下巴,赏识地“啧啧”几声,摇点头,“如此绝色,本公子可舍不得!”

宇文会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大声喊道:“保护!保护!”

几名保护同时抢上前,将他挡在身后,还不等兵刃出鞘,伽罗已跃身而起,裙中腿出,一刹时连踢数人面门。痛喊伴着惊呼声响起,几名保护纷繁倒地,暴露身后惶恐失措的宇文会。

宇文会方才转头,就见一道红影疾掠而至,独孤伽罗一手接住落下的单刀,顺手斜挥,将一名保护劈翻,顺势向宇文会冲去。

杨坚大惊,失声道:“伽罗,谨慎!”

独孤伽罗体味,冷静瞧着他,心中暗道:杨坚,你待我之情,我无觉得报,现在只能立即赶回城里报信,请随国公设法救你!她拿定主张,脚步轻移,渐渐向林外退去。

杨忠是独孤信的昔日摆设,现在又是姻亲,独孤信逢难,他会脱手互助是在预感当中的。现在,首要的不是杨忠的态度,而是通过独孤信,宇文护要将朝中反对他的权势一个一个挖出来,一个都不放过!

另一边,宇文会气急废弛地回府,一见宇文护,就嚷嚷着要父亲替他出头,诛杀杨忠满门。

杨忠听到是楚国公谋士萧左谗谄,端倪微动,点头道:“这个萧左,是一个相称首要的人证,我马上命人去找!”安抚伽罗在府里等待动静,本身仓促而去。

宇文会晤如死灰,惊骇地望着杨忠,却仍在强撑,大声道:“随国公,你……你若胆敢伤我,我父亲必不会饶你!”

宇文会目睹白光一闪,跟着头皮冰冷,只道是没了性命,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尖叫起来:“不……不要杀我……”

宇文会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并不明鹤产生甚么,听他说完,愣怔一会儿后回身去看,只见单刀全部刀身嵌入大竹,犹自“嗡嗡”颤抖,才晓得得了性命,再不敢吭一声,仓猝召齐众保护,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

王后双手抓住他,吃紧问道:“天王,我父亲如何?我的家人呢?你可曾放了他们?”

现在宇文会想到当日之辱,早已经恶念横生,扬声大笑道:“杨坚,你只道有随国公府撑腰,本公子就不敢杀你?本日,就要你做本公子的刀下之鬼!”劈手从保护手中抢过单刀,向杨坚颈部疾挥。

何如王后这病本是芥蒂,几次相求,宇文毓空有救独孤信之心,却有力对抗宇文护,王后悲伤之下,病势更加沉重,不过几日,将本来的端丽熬得荡然无存,只余一个病弱的身子苦苦支撑。

杨坚见伽罗毕竟还是出来相救,大惊之余,又觉欣喜,大声叫道:“伽罗,先来放我!”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杨忠长枪骤出,在杨爽的刀上一挑,只听“嗖”的一声,杨爽的单刀脱手,贴着宇文会的头皮掠过,削断一根细竹,砍在以后的大竹上。

杨忠目送宇文会逃脱,见杨坚伤势并不严峻,才略略放心,叮咛马上回城。

杨坚目睹宇文会已非杀他不成,独孤伽罗却肯为本身相求,不由心中一暖,柔声道:“伽罗,罢了,就让我们同生共死,鬼域路上,也能相伴一程,不好吗?”

宇文会奸笑,一步步向他走近,咬牙道:“那就看看,是你随国公府的兵马强健,还是我大冢宰府的阵容浩大!”说完,一脚踩住捆绑杨坚的绳索,让他避无可避,手中单刀再挥,向他颈部砍去。

“不好!”独孤伽罗哭出声来,“这本不关你的事,是我扳连你!是我扳连你!”

其他的人也就罢了,小杨爽立时瞪着眼睛,见宇文会要走,横刀挡住他的来路,大声说:“父亲,他把大哥伤成这副模样,岂不是便宜了他!”见杨忠一眼横来,只好嘟着嘴让开。

独孤伽罗从没见过如许的阵法,一惊之下,单刀反撩,却觉手腕一紧,已被绳骗局住。还不等她反应,几名保护纵横腾跃,绳圈一层层缠来,已将她整小我绑得结健结实。

杨坚固然武功不弱,但是昨夜驰驱一夜,又水米未进,手脚早已没有力量,又那里跑得过奔马,还没有跑出竹林,就已被追上。

杨坚却不晓得他已经看破,故意要转移他的重视,让独孤伽罗安然分开,咬牙嘲笑道:“晋国公府惯会搜刮民脂民膏,如何小小玉佩,宇文公子也瞧在眼里?”

眼看宇文会率人追来,杨坚仗着技艺矫捷,在林中东穿西绕,身形飘忽,忽前忽后,冷不丁跃出来,三拳两脚打翻一个保护,再倒纵入林,避开别的保护的追拿。

杨坚躺在地上,目睹独孤伽罗和本身一样,也被绳阵所擒,不由面如死灰,点头道:“罢了!罢了!”想着本身拼尽统统,不顾性命,想要保她全面,那里晓得,到头来她还是自投坎阱。

独孤伽罗满身被绑得结健结实,不惊反怒,向宇文会喝道:“宇文会,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杨坚!”

杨坚一惊,伸手抓住她,严峻地问道:“伽罗,你干甚么?”

宇文府众侍卫发一声喊,各挺兵刃上前迎战。杨忠纵马而至,手中长枪轻抖,枪影点点,招招向宇文府保护疾刺,所向披靡。杨整、杨瓒一跃上马,剑光闪闪,与众保护缠斗一处。

杨坚不料他突下杀手,大吃一惊,身子疾滚避开,大声喝道:“宇文会,你疯了!你若伤我,我父亲必会踏平晋国公府!”

独孤伽罗怒极气极,狠狠瞪着他,冷声道:“此事与杨家无关,你抓我就是,你若动杨坚一指,随国公必不会放过你!”

王宫里。王后先是突逢剧变,又为宇文护所辱,惊怒之下,竟一病不起。天王宇文毓心疼至极,每日不但唤太医诊治,还在床前亲奉汤药。

宇文毓进入阁房,见宫女南枝守在榻旁,低声问道:“王后本日如何?” 南枝施礼,看一眼榻上已瘦成一把骨头的王后,内心说不出的难过,悄悄点头,倒是说不出话来。

宇文会只道杨忠怕了宇文护,又对劲起来,振振有词道:“识时务者为豪杰,还是随国公看得清情势……”

眼看再无他法,杨坚心中顿时一片寒凉,将眼一闭,只能等死,心中暗念:伽罗啊伽罗,你我毕竟有缘无分,本日我为你一死,但愿有生之年,你还能偶尔想起我!

话落,几名保护一跃而起,纵跃间位置交叉,向二人逼近。

只要他脱开束缚,二人联手,要想逃脱,猜想不是难事。

宇文会脚下使力,冷声问道:“说吧,独孤伽罗在哪?”

宇文会晤他被擒,一跃上马冲畴昔,在他肚子上狠踢一脚,骂道:“臭小子,敢和本公子脱手!”

宇文会又气又急,向几名近身保护喝道:“你们布阵,余下的滚蛋!”

当初他强抢民女,想不到人被救去不说,还被人连扇十几个耳光。当时他暗害代面人不成,却看到这枚玉佩,想不到明天竟然在杨坚的腰间重见。

杨忠是疆场老将,杨家父子除杨瓒略弱以外,个个勇猛善战,加上两边人数差异,宇文府保护又岂是杨家父子的敌手,不过半晌,已全数被杨家父子擒住。

小杨爽手持一柄单刀,随在二位兄长身后,倒也虎虎生威,看到杨坚,立时向他那边冲去,有两名保护来挡,被他信手劈翻。杨爽冲到杨坚身边,也不给他大哥松绑,就对劲道:“大哥,是我想起溶洞,幸亏能赶来救你!”

杨坚没推测宇文会身边另有如许的人物,孔殷要闪,却已慢了一步,脚下一绊已被一条绳索缠住。

伽罗见他刹时神采黯然,心中顿觉不忍,张了张嘴想要欣喜,毕竟只是说道:“你身上有伤,早些歇吧!”而后自顾自开门出去。

宇文会被杨坚一顿痛骂,不由肝火中烧,指着他喝道:“本公子倒要瞧瞧,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公子的鞭子硬!”抬脚又在他肚子上狠踹一脚。

宇文会带的保护浩繁,本来极占上风,哪晓得挤在这竹林当中,相互挨挤,反而束手束脚,被他一搅,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天王迎娶独孤氏之女,对她又宠嬖有加,现在独孤信一家流浪,他大要对宇文护顺服,内心怕不是那么想的。

杨坚见他一副急着表功的小模样,不由好笑,忙说:“是啊,我们阿爽最聪明,还不从速给大哥松绑!” 杨爽这才想起来,忙连续挥了几刀,将二人身上的绳索砍掉。

王后寝宫以飘垂的纱帐隔开,分为阁房和外室。外室安排精美的茶桌案几,高雅而不失富丽。阁房广大的床居中摆放,床头一侧燃着袅袅的安神香,令整间寝室更添几分喧闹。

伽罗细细查抄,见公然没有伤到筋骨,松了口气,忙撕下本身衣衿替他包扎。

只是仍然迟了一步,只见绳影重重,已将独孤伽罗的退路封住,跟着绳骗局着绳圈,布整天罗地网,重重向她压去。

宇文毓被她戳到把柄,心中微恼,竟不肯再留:“王后身子不好,还是好好安息吧!”说着起家要走。

“好!”伽罗脆应一声,单刀虚劈,直奔宇文会晤门,趁他仓促后退,反身直扑杨坚。

“啧啧!”宇文会轻啧几声,“还真是郎情妾意呢,本公子倒是能够成全,让你们做一对薄命鸳鸯!”

杨坚见父亲分开,轻吁一口气,伸手去握伽罗的手,轻声道:“伽罗,你放心,有父亲互助,必然能救出你的家人!”

只这一下,就将宇文会的半边身子震得发麻,较方才伽罗手掷短箭的力道不知又大几十倍。宇文会大惊之下,腿一软坐倒在地,单刀落下,刀柄又砸到本身脚指,忍不住疼得大呼。

杨坚是为了她才被宇文会所擒,莫非,她能不顾他的安危,单独逃脱?

宇文毓赶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身子不好,顾这虚礼做甚么,快歇着!”

独孤伽罗目睹威胁不成,不由落下泪来,要求说:“宇文会,你要抓的人是我,你不要伤他!不要伤他!算我求你!”

杨整兄弟三人也是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放在杨忠身上。

那边独孤伽罗方才退出竹林,俄然见突变横生,宇文会竟然向杨坚痛下杀手,大惊之下,顾不上多想,疾奔冲回,低叱一声,手中精钢短箭疾掷而出,当的一声,正撞上宇文会挥下的单刀。

宇文毓一窒,微微抿唇,避开她充满渴求意味的眸子,悄悄点头,低声道:“宇文护人证、物证俱在,我……我……”

王后大失所望,渐渐将他松开,咳嗽一声,低声道:“甚么人证、物证,你清楚晓得那是假的,只是你害怕宇文护,才任他胡作非为罢了!”

此话似在打单宇文会,实则是在提示独孤伽罗,有随国公府在,有杨忠在,宇文会不敢将他如何,让她不必管他,从速分开。

宇文护心中隐忧被赵越点破,眸子微眯,冷哼一声,说道:“那就拭目以待!”

只是……

眼看只要她一刀下去,杨坚身上的绳索便再也困他不住,宇文会嘶声大吼:“布阵!布阵!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杨坚大喜,扬声大喊:“父亲!”

颠末这两天的事情,他对她之情,她天然晓得。但是想到家逢剧变,父母、兄嫂受难,本身前程迷茫,不要说她对他本就没有后代之情,即使有,她又如何能够扳连他?

“若能如此,也不枉你担这个天王的名声!只怕你是因为先王被害,惊骇宇文护,明知我父亲冤枉,也不敢为他一争。”王后有力点头,满心都是绝望。

伽罗爬起来扑到杨坚身边,连声问:“你如何样,伤到那里?要不要紧?”仓猝查抄他的伤势。

宇文会嘲笑,说:“杨坚,如此艳福,你无福消受,便宜本公子了!”说着挥刀,向杨坚颈项抹去。

紧急关头,只听劲风飒然,跟着“当”的一声脆响,一支长箭射来,撞上刀尖,将单刀荡开,余势不衰,“咚”的一声,钉在竹上。

杨忠深知伽罗不肯意扳连杨家,轻声叹道:“伽罗,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救出卫国公,你势单力薄,如何救人?还是随我们归去,从长计议!”

她探头看一看满身被绑的杨坚,内心又是不安。

杨坚闷哼一声,疼得弯起家子,长袍侧滑,暴露一枚莹白玉佩。宇文会瞥眼一瞧,“咦”了一声,一把拽下来,拿到面前细瞧。只见那玉佩雕工精美,玉质温润,是上好的羊脂玉雕成快意的形状,宇文会不由神采大变,咬牙道:“本来是你!”又在杨坚身上踢一脚。

赵越明白宇文护的心机,凑上前道:“大冢宰,另有天王!”

宇文毓心机被她说中,微觉狼狈,说:“我晓得那是假的又能如何?朝堂之上,总要有凭有据才气服众!现在卫国公的罪名是谋反,难不成你要我空口白牙说不究查就不究查?”

“杨坚!”独孤伽罗大吃一惊,失声大喊,却苦于满身被绑,有力相救。

独孤伽罗沉默,想到独孤信浑身是血的模样,不由踌躇。是啊,现在最首要的,就是救出父亲,救削发人。但是凭她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够做到?她心中动机百转,看看杨整兄弟等候的眼神,再对上杨坚眸中的密意,游移半晌,终究承诺。

杨忠点头,淡淡道:“你如有事,你父亲不会饶我,可我的儿子有事,我杨忠也毫不会放过伤他之人!”说完向押着他的保护摆手,“放他走吧!”

面前这小我,固然是天王,固然对她疼宠有加,但是过分软弱,即位以后,事事服从宇文护摆布,空有天王之名,没有天王之实,现在,更连本身的家人都没法庇护。

林中杨坚见她踌躇,又大声骂:“宇文会,我父是朝中重臣,你若伤我,我父岂能饶你?”

独孤伽罗悄悄点头,却故借给他拿药,避开他握来的手掌。杨坚一只手停在半空,整颗心也顿时空落落的,式微在实处。隔了一会儿,他才自嘲般苦笑一下,渐渐将手收回,内心说不出的失落。

杨忠冷哼一声,淡然道:“你是小辈,我不与你计算,但若再犯,此刀只需再低三分!”

这日宇文毓方才下朝,就带着太子宇文贤直奔祟义宫。他命内侍留在殿外,父子二人直入王后寝宫。

宇文护横他一眼,说:“这个杨忠,留着另有效处,你不准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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