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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建大隋帝后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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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眸子一亮,略思半晌,立即以朱笔批复:这些人中,固然有很多报酬糊口所迫,但是罪大恶极之人也很多有,朕立即传令各州府,将这些人的罪行重新查证,除犯下奸骗掳掠等重罪的刑犯以外,其他人等皆可开释回籍,令其回籍耕耘,以抵其罪!

朝堂上,大量政务积存,后宫里,又有前朝遗下的事件需措置,独孤伽罗一时繁忙,竟然没有半晌闲暇。此情此景,蔡王妃尉迟容瞧在眼里,趁机毛遂自荐。独孤伽罗以她一贯持家有方,欣然应允,准她以王妃的身份协理后宫,行尚宫之权。

赵越本是祸首,见他一死,几王顿时慌乱,不过半晌,全数束手被擒。眼看着一场大乱已经安定,阿史那颂渐渐站起,手托圣旨,向杨坚道:“左丞杨坚接旨!”

尉迟迥怒道:“妇人之言!”随即怒对杨坚吼道,“杨坚,你幼受庭训,自幼宽和,你可要想想,若你父亲活着,岂会容你做这窃国之贼?”

听着如潮的呼声,杨坚乌眸灼亮,怀着满怀的奋发,望着脚下拜伏的百官万民,终究明白为甚么有那么多的豪杰豪杰不吝枯骨成堆都想要登上这至尊之位。这把握乾坤的感受,又岂是位极人臣能够对比?

这一刹时,她所历过的历代帝王,一一从脑中闪过。宇文毓生性软弱,身受宇文护所制,倒也罢了。宇文邕是多么一个英勇男儿,身居高位以后,不但变很多疑,并且刚愎自用。而宇文赟本来只是纨绔一些,一朝登基,竟变得荒淫无度,终究将阿谁千疮百孔的大周奉上死路。

宫女跪地俯身回道:“回皇后,奴婢名唤赵快意,自幼父母双亡,一贯在妙善庵中带发修行,前日慧定师太说奴婢尘缘未净,保举奴婢进宫,幸得尉迟尚宫收留。”

尉迟迥抢前一步,一脚将他刀子踢飞,怒声喝道:“赵越狗贼,你助纣为虐,残害三代帝王,现在岂能一死了之!”

周已五代,又有哪一任天子当真为百姓如此策划?而现在,朝代更替,就在百姓万民气中惶恐不安时,隋帝却亲口说出与民歇息,为天下谋福祉的话来,顿时遭到万民的推戴。

文昌殿里,杨坚正在批阅奏折,见她出去,含笑招手:“伽罗,如何不歇着,又跑来这里?!”

在他身后,群臣跪倒满地,齐声道:“尉迟将军西归,还请新帝节哀!”

直到夜深,杨坚理完朝政返来,怕惊醒独孤伽罗,止住宫女、内侍的问安,悄悄踏进寝宫,却看到她正展转反侧。杨坚也不解外袍,悄悄在她的身侧躺下,伸手将她拥住,柔声问道:“如何,是认床,还是朕不在,你感觉冷僻啊?”

独孤伽罗无可无不成,点头含笑:“蔡王妃做主就是!”命四名宫女起家,一一望去,却见此中一人有些面善,不由奇道,“本宫瞧你似曾了解,不晓得是那里人?如何称呼?”

公元581年,北周天子宇文阐禅位,杨坚称帝,改国号“随”!又因随字带走字不吉,改成“隋”,史称隋文帝!同日,立独孤伽罗为后,宗子杨勇为太子,次子杨广为晋王,长女杨丽华为乐平公主,二弟杨整为蔡景王,三弟杨瓒为滕穆王,幼弟杨爽为卫昭王,其他有功之臣皆有封赏。自此,历经五朝的周国宣布灭亡。

第七十三章 建大隋帝后双治

听着台下潮涌般的呼声,独孤伽罗心中也尽是震惊,目之所及,是大隋臣服的万民,但觉胸臆顿开,想这二十年的颠沛流浪,想这二十年的大起大落,压抑在胸中的沉闷之气一扫而空,整小我也仿佛变得轻松。大仇已报,六合尽在把握当中,今后以后,她再也不必担惊受怕,再也没有人能够摆布她的运气!

“无妨!”独孤伽罗笑应。

尉迟迥点头,大声道:“太皇太后,这但是太祖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请太皇太后三思!”

杨坚也惊得心胆皆裂,快步冲去,在他尸身边跪倒,伏地哭道:“尉迟叔父,现在江山动乱,正需叔父互助,共建国土,叔父纵怒,也当督责小侄,又何至于此?”说到后句,伏地痛哭。

赵越见杨坚抢上御阶,倒是不惊反喜,嘲笑连连:“杨坚,天国无门你自来投,本日一个都别想逃脱!”挥手喝令,命府兵抓紧冲杀。

倚在榻上,独孤伽罗环望广大的寝宫,一刹时,内心又有些不实在之感。今后以后,她真的贵为一朝以后?今后以后,她真的是一国之母?今后以后,她真的能够与杨坚联袂并肩,共建天下?纵她有此心,杨坚呢?

独孤伽罗皱眉:“虽说这几年乱民四起,但大多也是为糊口所迫,现在新朝初建,皇上该当大赦天下,令更多百姓深沐皇恩才是!”

隋帝即位大典上,天子祭过六合,立在祭露台上,受百官朝拜,万民钦慕。杨坚居高临下,极目所见,群臣百姓,乃至全部长安都在本身脚下,胸中豪气顿生,朗声道:“周国朝廷荒靡,导致江山破裂,民不聊生,我大隋顺天报命,取而代之。朕受天之命,当为万民谋福祉,从本日起,我大隋举国三年减免赋税,与民歇息,并实施均田制。朕会委派官员前去各州各府,将官牛、器具、种子依每户人丁发放,必使我大隋地有人耕,民有所为。”

尉迟迥神采大变,大声道:“杨坚,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此事你断断不能承诺!”

这是大隋立国第一项政务,就在这即位大典上,由天子亲口说出来。台下众臣还没有人应,远处万民一片喝彩,纷繁伏地叩拜,万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更比一浪热烈。

独孤善、杨素二人早有防备,立即上前一步,挡在御阶之前,同声喝道:“赵越,你要造反?”

独孤伽罗心中微微宽裕,故作不觉得意,在妆台边坐下,命人卸去凤冠和浑身的金饰,这才松了一口气,推说安息,命世人退出殿去。

杨坚点头叹道:“木头桩子一样,与没有有甚么辨别!”低头看看她的笑容,突发奇想,“如果你能与朕一同理政,岂不是分身其美?”

独孤善、杨素拔剑在手,护住阶上几人。他二人本是顿时战将,各府府兵虽多,却无一人是他二人敌手,强冲几次,反教二人连伤十几人,一时将御阶团团围住,两相对峙。

固然说杨坚早已传旨,帝后二人不各设寝宫,弃崇义宫不消,将二人的寝殿设在正阳宫中,意为同居同寝之意,但是,如许的恩宠,当真能天长地久?

独孤伽罗心头一震,立即点头:“皇上,后宫干政,极易使外戚擅权,怕于江山倒霉,朝堂不稳啊!”

尉迟迥怒道:“以臣登基,万世以后,他必定落下千古骂名,你们不劝,反而鼓动他行此不义之举?”

大周已亡,新朝将立,他的第一道圣旨,倒是厚葬大周的功臣。群臣一听,尽皆心折,俯身拜倒,齐声道:“新帝隆恩,臣等感佩!”

听到百姓如海潮普通涌起的喝彩,众臣这才回过神来,立即叩拜:“臣等愿跟随吾皇,共创乱世,立我大隋万世基业!”

杨坚微叹,将脸埋入她的颈窝,闷声道:“何止是你?朕风俗身边有你红袖添香,方才一小我在空荡荡的文昌殿措置政务,也感觉甚是冷僻!”

杨坚哭一会儿,这才渐渐起家,传下第一道旨意:“尉迟将军平生兵马,为大周立下不世功劳,功在社稷,传旨厚葬!”

杨坚沉默一瞬,渐渐站起,挺身站在御阶之上,居高临下向群臣望去,缓缓道:“杨坚自知无德无能,这很多年来,不能帮助先帝,复兴大周,愧对武帝结义之情。只是现在大周江山破裂,民怨四起,各国觊觎,我杨坚处身于世,该当仁不让,担此重担,救民于水火。杨坚本日发誓,若不能重修斑斓国土,甘受五雷轰顶之刑!”言罢,双手将圣旨与玉玺高举。

独孤伽罗眸中尽是光辉,浅浅含笑送他出殿,回身间,才见满殿的宫女、内侍躬身低头而立,这才恍然惊觉,这里已是大内皇宫,身边随时有多量的奴婢奉侍,再不是随国公府那小小的院子。方才二人旁若无人的恩爱画面都教这些人瞧了去,也不晓得他们内心会如何笑话。

杨坚本就在寺庙中长大,对佛教有极深的豪情,她的这一番话正中下怀,连连点头道:“朕正有此意!”

独孤伽罗点头:“如此一来,既可减轻各州府大牢的压力,又可使耕地多些劳力,一举两得!”再看另几封奏折,一说之前宇文邕禁佛、道两教,逼迫僧、道出家,这些人无地可种,无业可守,成为流民,四周扰乱乡邻。另一说朝中政务稠浊,各府官员相互推委。

独孤伽罗沉默一瞬,在他怀里翻身,勉强笑道:“旁人都恋慕这四角红墙里的糊口,现在我当真住进这偌大的宫殿,又感觉冷僻!”

杨坚听着百姓的呼声渐低,垂眸望向阶下的女子,又朗声道:“朕历经磨难,幸有贤妻不离不弃,大力互助,朕虽登九五,实不敢忘。本日朕初登大宝,立独孤氏为后,共享万世江山!”说完向下伸手,唤道,“伽罗!”

杨坚听她软语温存,都是体贴之意,心中暖和,昂首在她额上一吻,含笑道:“你放心,朕虽不能当真万岁,但必会陪着你长命百岁,一同看我们的江山繁花似锦!”

杨坚立在阶上,见他进殿,毫不料外,只是扬声道:“高大哥辛苦!”

阿史那颂似用出满身之力,一字一句道:“周德将尽,妖孽递生,骨肉多虞,藩维构衅。相国杨坚,睿圣自天,精华独秀,今顺天命,以江山相托,万望莫负天下之望……”说到最后,肉痛难忍,眼泪终究落下。

尉迟迥神采惨变,仰天长呼:“太祖啊!杨忠兄弟!你们看看这些不肖子孙吧!江山易主,枉顾君臣伦常,天理不容啊!”呼至最后一句,俄然一跃而起,拼力向殿柱撞去。

赵越连连退后,目睹朝廷兵马还在不竭涌入大殿,本身这方的府兵越来越少,神采垂垂变得灰败,想到宇文护死前的惨状,俄然咬牙大吼:“我赵越岂能落入你手?”手腕骤翻,寒光乍现,一刀向本身颈间抹去。

尉迟容雷厉流行,将前朝所遗宫女、内侍中恐有贰心者大多斥逐,另选奴婢进宫当值。

阿史那颂道:“本宫情意已决,尉迟老将军不必多言!”说罢毫不游移将圣旨并传国玉玺慎重交到杨坚手上。

杨坚深吸一口气,昂首谛视阿史那颂,正要开口说话,但见御阶下尉迟迥扬声大呼:“不!不成!”抢前几步于阶下跪倒,“太皇太后,赵越已死,奸佞已除,还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太祖的江山岂能拱手让给别人?”

被她一句话点破,杨坚茅塞顿开,横臂揽她入怀,叹道:“伽罗,你就是朕的智囊,从明日起,你与朕同辇上朝,同辇下朝,共治江山吧!”

赵越在阶下瞧见这一幕,急红了眼,连声喝令,催促兵马强攻。只要将阶上几人拿下,那道圣旨完整能够废掉,他再以小天子性命相挟,逼她禅位。

听到他的低声抱怨,独孤伽罗心中倒是略微结壮,低声笑道:“皇上身边儿,不是有很多奉侍的奴婢吗?”

独孤善上前劝道:“老将军,大周早已无药可救,现在要想重整江山,只要大郎能当此重担!”

跟着他的话落,门外府兵轰然齐应,一拥而入,向御阶冲去。

且不说周亡以后遗留的残局,就是刚才他期近位大典上亲口说出的新政,他也要繁忙好一阵子。

那么,杨坚呢?

尉迟容等她说完,这才含笑进言:“皇后,想来是昔日皇后在妙善庵见过,才瞧着眼熟。妙善庵被封之前,她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也可贵皇跋文着!”

独孤伽罗想着他这几日的怠倦,不由心疼,亲身备一盏汤水,向文昌殿而去。

大典自晨至午,足足三个时候方才结束,帝后二人登辇回宫。杨坚直送独孤伽罗回正阳宫,才将她身子悄悄一拥,歉然道:“伽罗,朕另有政务措置,晚些再来陪你!”看着她头上重过他皇冠数倍的凤冠,贰心中疼惜。伽罗穿着向来素简,俄然戴这很多金饰整整三个时候,怕早已疲累。

阶上独孤伽罗看得清清楚楚,失声道:“他要服毒他杀!”只是她和杨坚等人都离得很远,固然看破赵越的内心,却毕竟来不及禁止,只见赵越退后几步,嘴角已溢出黑血,抽搐一下,倒地身亡。

独孤伽罗见他眉宇间有抹迷惑,不觉问道:“可有甚么事难明?”

独孤伽罗体味,替他整一整袍服,柔声道:“虽说朝政要紧,但你也要顾及身子!”

赵越脚步顿停,看着阿史那颂连连嘲笑,张狂笑道:“造反又如何?现在全部长安、整座皇宫都在我赵越手中,这天下,也该是我赵越的!”话落,断喝一声,“给我将这贱妇拿下!”

满殿文武听到太皇太后传位于杨坚,本来大多心中存疑,现在听他一番慷慨陈词,思及现在大周的腐臭,以及杨坚的文韬武略,顿觉信心满满。高颎抢先跪倒,大声道:“臣等愿保新皇,创万世基业!”

杨坚向独孤伽罗望去一眼,见她微微点头,马上跪倒,大声道:“臣杨坚接旨!”

固然晓得这大隋皇后非本身莫属,但是独孤伽罗没想到他期近位大典被骗众奖饰老婆的搀扶,心头震惊,一刹时打动莫名。见他伸手,她嘴角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徐行登台,握住他的手掌,与他并肩而立。如此男人,对她至死不渝,走到本日,还能将她放在心上,她独孤伽罗平生,夫复何求?

独孤伽罗皱眉道:“民有信奉,才会晓得畏敬,当年宇文邕禁佛、道两教,本就是逆天而为,现在皇上初登大宝,更要安抚民气,不如将此禁令消弭,重修寺庙、道观,命无处可归的僧、道重回寺、观,鼓吹仁义!”

此时杨坚也飞身赶到,双掌交叉,抢上御阶,将余下几人打落阶下,还不忘向独孤伽罗问道:“伽罗,你不要紧吧?”

阿史那颂话一出口,殿上又是一片哗然。赵越神采大变,喝道:“太皇太后,你说甚么?”说着不顾君臣之礼,大步向殿上抢去。

赵越连连后退,嘲笑道:“凭你尉迟老儿,能奈我何?”探手入怀,抓住一物向尉迟迥掷去,趁他闪避,另一只手已将一枚丹药拍入口中!

独孤伽罗听他说得果断,心中微甜,抿唇不语。这话在旁人听来,天然是震惊于杨坚的“共治江山”,而在她独孤伽罗听来,最首要的倒是杨坚似若偶然说的“平生只你一人”。她得夫得如此,夫复何求?

独孤伽罗大吃一惊,失声高呼:“尉迟叔父!”抢步而上想要禁止,可毕竟是晚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尉迟迥一头撞上大殿石柱,当场脑浆迸射,断气身亡!

独孤伽罗立在阶下,仰首而望,但见他顶风而立,衣袍猎猎,朝阳初升,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辉,当真如天神降世,令人错不开眼。

杨丽华见面远景象,惊得神采惨变,咬牙望向杨坚,颤声唤道:“父亲!”杨坚是满朝文武中最后一个进殿的,莫非他竟然未带兵马?

张先等几位有远见高见的良臣见此,也跟着跪倒,齐声道:“愿保新皇,创万世基业!”有几位带头,其他众臣也连续拜倒。

独孤伽罗上前一步劝道:“尉迟叔父,现在是太皇太后禅位,并非大郎逼宫,又何来千古骂名?”

独孤伽罗含笑在他身边坐下:“大典以后,你要措置政务,岂不是比臣妾更加辛苦?”将汤盏放下,替他轻揉肩膀。

她固然并没有出口抱怨,但是语气中,毕竟透出些落寞。

府兵受他催促,强冲之下,竟有几人冲破独孤善和杨素的禁止,冲至阶上。赵越大喜,喝道:“将那妇人和天子拿下,必有重赏!”他的话还未曾说完,就见独孤伽罗抢前两步,裙中腿出,最前的两人顿时又被她踢下阶去。

杨坚展眉浅笑,牵过她的手在手指上悄悄一吻,叹道:“有你在,朕就不会感觉累!”

独孤伽罗被他谈笑,在他胸前轻推:“又胡说,现在你管的但是全部大隋天下,又不是小小的定州!”有他在身边,她内心顿时结壮,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畅的姿式,很快沉甜睡去。

杨坚手指收紧,但觉轻飘飘的圣旨和沉重的玉玺一时齐压心头,似有万钧之重。他手上捧着的,不但是一个皇位,不但是这滔天的权势,另有偌大的大周江山,还稀有万的百姓百姓啊!

就在此时,只听殿门外大笑声起,高颎扬声喝道:“赵越!你这个奸佞小人,凭你这微末之道,也想窃国篡位,当真是痴心妄图!”跟着喝声,只听喊杀声震天,殿外已经厮杀成一团。而高颎却一身戎装,抢先疾闯进殿,在他身后,一队铠甲光鲜的兵卒疾冲而入,径直向殿上府兵杀去,交兵中的众臣顿时松了一口气。

此话一出,赵越等人天然勃然变色,群臣倒是喝彩阵阵,几位武将已拔步向赵越等人冲去。

杨坚侧首,深深谛视身畔女子,眸中的情感,远远激烈过台下的呼声。身边,是他杨坚一身的挚爱,是帮助他争夺天下,替他扫平停滞的老婆。现在他身登高位,他的身边,也只要她能够与他比肩!

此时尉迟迥等人见他公开造反,也纷繁脱手,大殿上杀声阵阵,乱成一团。何如众武将固然都是冲锋陷阵的勇将,但是上殿未带兵刃,一时候也只能自保,此时听到赵越的喝声,都不由悄悄叫苦。现在众臣全数被困在殿中,全部皇宫以及长安然是赵越的兵马,不要说冲不出大殿,就算冲杀出去,又能如何?

那日独孤伽罗下朝,方才换过朝服,就见尉迟容引着四名宫女出去,在她面前跪倒,道:“皇后,这是四名新来的宫女,已学过宫里的端方,臣妇见她们恭谨守礼,诚恳本分,特调来正阳宫中奉侍!”

高颎笑起,环目四顾,朗声道:“赵越与诸王狼子野心,试图抢宫夺位,节制全部长安。现在勤王之师堆积,四城门已被攻破,叛军已被平灭,只待速速擒拿赵越等贼,以平此乱!”

连续几日,杨坚都是深夜才回。那一日入夜,杨坚又命人传回话来,说有朝政要理,晚一些返来,请独孤伽罗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阿史那颂却劈面前的厮杀视而不见,唤过秉笔寺人,一字一句低念,立即拟就圣旨,本身从怀中取出一早藏起的玉玺,端端方正盖上大印。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看到第二封奏折,略略皱眉:“周国所遗六官府制权柄不明,出了事,各府官员天然相互推委,我大隋官制,恐怕要重新制定!”

百姓在满怀奋发中,见台上帝后二人浴光而立,当真好像神祇,也不知是何人带头,立即高呼:“皇上万岁千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阿史那颂点头:“天子年幼,不堪重担,现在赵越虽死,但是大周江山已经风雨飘摇,只要托国于杨坚,才气令江山重振,百姓不再流浪!”

杨坚将案上的奏折推到她面前,叹道:“各州府都有上报,说大牢中人满为患,现在要开官仓放粮给百姓,这些人又不知如何扶养。”

杨坚淡笑:“这大隋天下,是你和朕一起建立,本当共享。更何况,朕平生只你一人,没有后宫争斗,如何会有朝堂不稳?独孤家只剩大哥一人,而大哥意在江湖,又何来外戚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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