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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遭设计杨忠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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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兄弟如遭雷劈,一时候,屋子里一片寂静,还是杨爽第一个哭出声来,扑到杨忠床前,哭喊道:“父亲!不要啊父亲,你说要看我娶妻的,你如何能走?”

赵越低声道:“之前大冢宰不脱手,不过是怕打草惊蛇,现在万事俱备,即使他们发觉甚么,怕也来不及了!”

宇文护扬眉道:“大司马不太小恙,自当等你病愈再行出兵!”说完在他肩上重重一拍。

杨整兄弟几人见二人血淋淋地返来,齐齐大吃一惊,顾不上扣问产生何事,立即上前互助,将杨忠抬回屋中,手忙脚乱地包扎伤口。

杨忠一一望过杨整、杨瓒,各自殷殷叮嘱,最后目光落在小儿子身上,眼里毕竟暴露些不舍,轻喘一声道:“阿爽,为父本想看着你结婚,看着你生儿育女,现在等不及了!今后,你要听年老迈嫂的话,凡事多思,不要再莽撞打动。”

杨忠被他拍得一阵咳嗽,一时接不上话。

独孤伽罗脑中俄然闪过一念,低声道:“皇上,既然朝廷精税非离长安不成,落在我们手里,倒强过旁人!”

高宾见宇文邕这等模样,心中又是焦心又是难受,赶上去将他扶住,连声劝:“皇上,朝中正在议事,等退朝以后再玩雪吧!”说罢便唤内侍将他扶回龙椅。

杨忠缠绵病榻多日,固然晓得宇文邕装傻,但是听到此话,仍然忍不住苦笑,低声道:“老臣无能,竟一病至此,当真是不顶用了!”

只这一眼,他就已明白,杨忠公然病重,竟然不是装病,不由心头一沉。

高宾也立即明白宇文护的图谋,不由微微色变,愤然道:“皇上,大司马沉痾在身,恐怕不能出征!”

宇文护见过杨忠,目标已经达到,倒也并不想多留,目光扫过杨家世人,冷哼一声,跟着天子拜别。

此时,前去齐国的使臣回京,上殿禀道:“齐国见我大周媾和,说我们是惊骇齐国,当殿撕毁国书,将臣逐出殿来!”

宇文护眸色骤深,嘲笑道:“哦?大司马沉痾?”转向宇文邕施礼,“皇上,大司马有功于社稷,现在抱病在身,臣请伴随皇上前去探视!”

杨整咬牙顿脚,回身向门外冲去。独孤伽罗一把将他拖住,问道:“二郎,你干甚么?”

宇文邕恍然回神,心中有些不安闲,含笑应道:“伽罗之智,无人能及,就依此计吧!”

她不但直接赶人,还趁便谩骂了几句。

杨忠虽说神勇无敌,但毕竟沉痾在身,加上手中兵器并不趁手,缠斗半晌,已垂垂力量不支。杨忠悄悄心惊,正想拼力突围,但听马蹄声疾,杨坚已纵马赶到,扬声叫道:“父亲!”手中长剑疾出,向比来的一个黑衣人攻去。

与此同时,但听“轰”的一声,一支火箭射上马车,全部车身顿时燃起大火,火光熊熊,竟夹着滚滚浓烟,明显车壁早已被人动过手脚。

神思垂垂回归,听到满屋子的哭声,杨忠微勾了勾唇,暴露一抹笑意,伸手握住杨坚的手,叹道:“大郎,你性子沉稳宽和,只是不懂定夺,今后若天降大任,你万不成回避。为天下百姓,好男儿当仁不让,能创乱世基业,救民于水火,远远强过一时的浮名。”

宇文护一顿,向他反问:“撤除?”

独孤伽罗对二人之间的难堪景象似有所觉,点头报命,不再多留,见礼告别。

宇文护心中气极,又不好发作,只是嘲笑道:“大司马当真是找了个好媳妇!”衣袖一甩,回身而去。

阿史那颂见他双眸充血,神采乌青,也心中难过,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皇上,随国公兵马平生,为大周立下汗马功绩,现在西归,朝廷当有所嘉奖,以慰忠良之心!”

徐传达听他说完,立即接口:“高司空,齐国不竭犯边,才令我百姓故里被毁,沦难堪民。齐国不破,我边疆百姓就永无宁日!”也不等高宾再说,向上道,“皇上,臣请皇上调派我国精锐之师,赐与齐国迎头痛击!”

独孤伽罗心头一紧,立即打马赶回,见杨忠满身是血,也是大惊失容,急道:“快,大郎,你带父亲回府,我马上去请大夫!”

杨坚留步,含笑道:“是皇上命人请父亲进宫议事。”

“哎!”宇文护大手一摆,“大司马说那里的话!大司马是国之栋梁、疆场名将,现在开战期近,还要大司顿时阵杀敌,保我大周万世基业呢!”

独孤伽罗眸中刹时涌起怒意,徐行上前将他和杨忠隔开,款款见礼,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病房氛围浑浊,皇上和大冢宰身份高贵,还请厅里用茶吧!”

宇文护也是一脸喜色,拍案而起,咬牙道:“先君子后小人,齐国如此欺我大周,我们若再让步,齐国当真会当我大周无人,欺到头上!”

众黑衣人本来惧他枪法了得,见他竹竿一失,齐声喝彩,有四五人提剑向他攻去。杨坚大惊,手中长剑疾挥,替他抵挡,心中暗急,不竭向街口望去,只盼独孤伽罗能及时赶到。

随国公杨忠与世长辞,动静传进宫里,宇文邕震惊莫名。

杨忠枕上点头,叹道:“二郎,今后没有为父看着你,你不要再这么打动……”杨整扑前跪倒,忍不住哭出声来。

黑衣人闷哼一声,鲜血迸出,却矗立不倒,一把抓住竹竿,挥刀顺势直进,砍向杨忠手腕。

宇文护本来想借着伐齐将杨忠与他的旧部调离长安,但是现在他病重,没法出征,只得另想体例,遂与赵越说了一番。

众黑衣人大惊,呼哨一声,四散开来,围攻杨忠。杨忠冷哼一声,手中竹竿急收,枪法立变,前一招向黑衣人双眼点去,不等他抵挡,已反手一招回马枪,向身后黑衣人直击而去。

宇文邕听着感觉好笑,晓得她不肯看到宇文护,嘻嘻笑道:“走,去骑马!去骑马!”顾自往府门外走。

她出宫回府,刚到府门,就见前边一辆宫车分开,心中微觉惊奇。踏进府门,见杨坚正向厅里走,她扬声叫住他,问道:“如何,宫里来人了?有甚么事?”

杨整身子一震,顿时放弃挣扎,回身渐渐走回,落泪道:“父亲……”

杨整、杨瓒兄弟见状,也是悲声长呼,齐齐拜倒。杨爽更是哭得声嘶力竭,紧紧抓住杨忠的手不放。院子里,众门客会合,耳听到屋子里哭声高文,都不由泪下。

“我去杀了阿谁老贼!”杨整大吼,用力想要摆脱独孤伽罗,却被她死死地拉住。

阿史那颂在一边瞧得明白,听得逼真,却猜不透二人打甚么哑谜,胸口顿时一窒,涩声道:“皇上可有甚么好主张?”

杨坚心中顿时了然,躬身道:“家父病重,未能接驾,还请皇上勿怪!”跟着侧身斜引,往杨忠房里去。

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杨忠和天子身上,唯有独孤伽罗始终冷静留意宇文护的一举一动。此时见他目光成心偶然向安禄一扫,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独孤伽罗目光顿时一冷,垂下眸去。

杨坚精力一振,嘶声呼道:“伽罗,他们伤了父亲!”贰心中悲忿,长剑疾挥,割过一人喉管,顺势斜挑,刺入另一人咽喉,只是数招之间,刹时将包抄圈扯开一个缺口。

杨忠一眼瞧见,大吼一声,挥掌逼开一名黑衣人,纵身向杨坚扑去,但觉后腰一凉,一柄长剑已穿身而过。杨忠狠狠咬牙,不顾身材疼痛,突然回身,双掌拼力向后直击。

茶也不消喝了!

那一日他虽见杨忠病重,但是他也曾细细问过伽罗,得知病情并不会伤及性命,不知为何去得如此俄然。

宇文邕嘻嘻笑应:“好好!喝茶!喝茶!”顾自回身向外走。

父子合力,眼看就要将包抄圈扯开一个缺口,为首黑衣人扬声高呼,众黑衣人立即改换步地,很快将父子二人围在正中。

赵越闻言,阴冷一笑:“大冢宰一旦起兵,这大周朝廷立即改天换日,杨忠这等不能收伏的旧臣,留下也是后患,何不借机撤除?”

独孤伽罗策马赶到,手中弓箭连响,又有三名黑衣人扑倒。她打马要追,却被杨坚叫住:“伽罗,先救父亲要紧!”

宇文邕皱眉沉思,道:“现在大司马病重,他不管如何也没法强行令大司马出兵,但必定会另行设想!”

杨忠徒手与黑衣人相搏,顿时到处落于下风,目睹黑衣人剑光霍霍,越战越勇,本身却面前阵阵发黑,身材越来越有力,心中暗惊,咬牙喝道:“大郎,你先走吧,为父替你断后!”

宇文邕眸子一亮:“你是说……”话只说半句,便目光灼灼地向她看去。

你这是怕杨忠装病吧!

杨忠再望向独孤伽罗,眸中有一些担忧,又有一些欣喜:“伽罗聪明过人,为人宽和,只是你心机太重,背负太多,终是自苦,为父只盼你铺畅度量,顺时报命!”

黑衣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竹竿已刹时洞穿他的咽喉。黑衣人双眸难以置信地大睁,死死盯着杨忠,跟着他将竹竿一抽,身材生硬地轰然倒下。

第二日,独孤伽罗一早进宫,先赶往崇义宫去见阿史那颂,将昨日安禄与宇文护之间无声的交换细述一回,冷声道:“此人留在皇上身边多年,固然我们已有防备,却毕竟是个后患。现在宇文护脱手期近,要寻机将他撤除才是!”

独孤伽罗得空多说,一迭连声命人备马,急道:“你先去追父亲,我立即集结府兵,你需求撑到我们赶到!”说完,拔腿就跑。

杨忠一惊,想要拼力回夺,竹竿却被紧紧抓住,眼看难逃断腕之厄,只能放手向后跳开,心中悄悄可惜,如果他手中握的是真的长枪,这一招早已将此人毙于枪下,何如这竹竿无尖,竟然只是令此人受伤,本身也是以落空兵器。

宇文护见他痴傻癫狂,心中暗喜,脸上却尽是急色,指着他道:“快!快将皇上扶返来,把稳摔着!”

杨忠嘴角含笑,目光久久停在他的脸上,终究轻叹一声,渐渐阖眼。

宇文邕嘻嘻哈哈道:“起来!起来!传闻你们养马,朕来瞧瞧!”

黄惠等人闻言,顿时鼓噪起来,徐传达向上施礼,大声道:“皇上,齐国小儿如此鄙弃我大周,臣请立即出兵还以色彩,扬我国威!”

杨坚心头一震,点头道:“不,父亲,我不走!”手中长剑疾刺,洞入一名黑衣人胸口。杨坚这一用心说话,手中剑势略缓,趁这一个空地,一名黑衣人的长剑斜刺而来,直奔杨坚后心。

宇文护点头,眸光骤寒,嘴角勾出一抹阴嘲笑意。

他这句话已经再不做任何的讳饰,宇文邕心中更是雪亮,他想借对齐起兵,将杨忠和本身身边的兵马调开,为他本身让路。只是宇文邕虽心中明白,却没法驳斥,只是目光飘忽,望向殿外,口中喃喃:“下雪了,朕要堆雪人,把你们都埋了……”

安德轻叹一声道:“传闻是遭到攻击,伤重不治而亡!”

世人闻言,不明以是,面面相觑。宇文护微挑了挑唇,压下一抹笑意,代他解释:“皇上传闻大司马病重,特地前来看望!”

世人听他堂堂天子说出这类话来,都觉难堪。安德低唤:“皇上!”

拉车的马儿吃惊,长声嘶叫,奋力向前奔驰,向杨忠撞去。杨忠斜纵而出,方才避过马车,就见屋顶十余黑衣人疾纵而下,剑光闪闪,招招凌厉,向他直刺而来。

毕竟是疆场老将,杨忠立即警悟,得空多想,双掌疾出,身材跟着前扑。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门被他双掌击得粉碎,人已一个前翻跃出马车,手在马鞍上一撑,已落在车前。

杨坚心头大震,膝行一步,唤道:“父亲!”见他不动不该,颤抖着去摸他脉搏,但觉指下寂寂,早已停止了跳动,不由放声大哭,拜倒在地,“父亲――”

踏进杨忠的院子,宇文护已等不及杨坚相让,自行大步跨进屋门,大声道:“大司马,传闻大司马抱恙,皇上特来看望!”

杨忠低咳一声,苦笑道:“大冢宰此言,杨忠汗颜,只怕此次杨忠心不足而力不敷,没法为皇上分忧。”说这么一会儿话,他已经累得直喘。

杨忠因为是进宫,身上未携兵刃,此时环境告急,见一侧屋檐下有百姓晾衣的竹竿,一把抓下,悄悄一抖,将竹竿当作长枪,竿影闪闪,竟然不离众黑衣人的咽喉。

他们虽说旧情不继,但毕竟自幼了解,彼其间有旁人没有的默契。独孤伽罗晓得他本就智勇双全,见他体味本身之意,悄悄欣喜。宇文邕现在却心头震惊,满腔情素无从宣泄。面前女子,不管是畴昔还是现在,即使已经经太悠长的光阴,她的灵慧仍然让他动容,也只要她,可谓他宇文邕的红颜知己。

第四十九章 遭设想杨忠身亡

杨坚点头,俯身背起杨忠,跃身上马,向随国公府奔驰。

高宾心中忿忿,但是他这话又在情在理,只能咬牙沉默。

高宾一惊,忙出列跪倒,大声道:“皇上,现在我国灾黎四起,民气动乱,若复兴战事,怕国力有所不继,万望皇上三思!”

二人正说着,宇文邕已下朝返来,看到独孤伽罗,眸中暴露一丝温软,嘻嘻笑道:“如何宫里又来了新人?朕还未曾见过!”他嘴里胡说八道,直到跟着的内侍、宫女都退出去,才低声向独孤伽罗扣问杨忠病情。

宇文邕立即点头:“对对,大马!”

宇文护听他还在嘻嘻哈哈、胡言乱语,也不再理,向下道:“既无贰言,本日点将出兵,攻打齐国吧!”

被他一哭,世人这才回神。杨坚拭一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强忍哀思,上前跪倒在杨忠床前:“父亲,儿子没用,未能救父亲出险。”

宇文邕心中明白,他们当初承诺派使媾和,是早已晓得此行必会失利,只是要一个名正言顺出兵的借口。

半晌以后,独孤伽罗带大夫赶回。大夫略略诊治一回,黯然点头,向杨坚和伽罗各施一礼,点头道:“这一剑伤及关键,老夫有力回天,有甚么话,快些说吧!”叹一口气,他清算东西分开,连诊金都不要。

杨忠神采微变,竭力咬牙支撑,向杨坚道:“刺客势众,我们先突围再说!”手中竹竿疾挑,向为首黑衣人虚晃一招,竿影微闪,已刺入他身边黑衣人的胸口。

杨忠低叹一声,神思恍忽间,这平生如走马观花一样在脑中闪过。

独孤伽罗低声叮嘱杨爽照顾杨忠,本身伴着杨坚一向送到前院,见宇文护脚下稍慢,立即见礼:“府中事杂,不便相送,皇上、大冢宰慢走!”

独孤伽罗一怔,俄然神采大变,失声叫道:“不好!父亲有伤害!”她方才见过宇文邕,还向他报告杨忠病情,可没有传闻他要传杨忠议事。

宇文邕顿时沉默,隔了半晌,齿缝里冷冷迸出三个字来:“宇文护!”撤除宇文护,他再也想不出甚么人与杨忠有如此深仇大恨,必然要置杨忠于死地!

杨坚见她一脸惶急,又事关父亲安危,心中顿时一紧,顾不上多问,拔步向府外冲去,恰见小厮将马牵来,飞身直上,向巷外奔驰。

独孤伽罗微微点头,眸中浮起一些笑意,却并不接口。

众黑衣人见他情急冒死,一时没法伤到他,又见有救兵来援,待得首级一声令下,顿时四散而逃。

杨爽忍不住哭出声来,抓住他的手不放,连声道:“父亲,我会听年老迈嫂的话,但是你要瞧着我结婚,要瞧着我生儿育女,你不能偏疼,你不能走……”

杨忠昏昏沉沉入耳到他的话,哑声道:“皇上驾到,老臣有失远迎!”他挣扎着要起,只是刚抬起半个身子,实在身上有力,又摔了归去,累得呼呼直喘。

杨坚见她神采大变,不由跟着严峻,仓猝问道:“如何了?”

独孤伽罗起家,双眸定定望向宇文护,含笑道:“大冢宰也请厅里坐吧,如果染上病气,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我杨家之罪?”

宇文护带着宇文邕出宫,直奔随国公府。听到安德禀报,杨坚、伽罗等人齐齐迎出,跪下参拜。

杨忠身子不稳,连连后退,撞到杨坚身上。杨坚转头,见父亲腰插长剑,浑身浴血,不由嘶声大喊:“父亲!”贰心中悲忿莫名,长剑疾舞,使得风雨不透,护住杨忠满身关键。

他从第一次跨上马背,率兵出征,到弃魏奔梁,再返西魏;从收伏司马消难,再到建立大周,大大小小,不下百战,自发得这平生毕竟会死在马背上,死在疆场,那里晓得,到头来竟然受奸人暗害。

为首黑衣人见状,冷哼一声,连声喝令,立意要将父子二人尽毙于当场。

这一刹时,二人对对方的心机心领神会,竟然再不消言语表达。

杨忠精力一振,手中竹竿疾出,又将一个黑衣人毙于竿下,拔步向杨坚迎去。

独孤伽罗早已泪流满面,只能点头承诺,再说不出话来。

阿史那颂点头,眼底皆是气愤:“此人毒害先帝,现在又危及皇上,我必会让他不得好死!”

杨忠病体未愈,坐在马车里,勉强让本身保持复苏,但觉整小我神思困顿,说不出的难受。身子微微后仰,他正想稍事安息,却觉车子俄然一顿,跟着车别传来几声惊呼。

宇文护本来听着二人辩论,此时忍不住出声:“虽说大战之下不免死伤,但只要选用良材,自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前对北国一战,大司马不是就已做到吗?”

宇文邕心中一揪,脸上神情却没有一丝窜改,嘻嘻笑道:“随国公啊,你老了,不顶用了!不顶用了!”

高宾立即辩驳:“徐将军,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齐国只是扰边,并无雄师压境,若我大周起兵,就是比年烽火,到时不但边疆百姓,就连我大周将士怕也死伤无数。”

众黑衣人见杨忠如此神勇,都是大惊失容,号召一声,齐齐改攻为守,将杨忠团团围住,只等他不备,偷袭一招。

宇文邕点头,渐渐坐回龙案,思考半晌,低声道:“传旨吧!”现在事情已无可挽回,颁追封的圣旨是他独一能做的了!

只是贰心中固然明白,却不能出言回嘴,又不能承诺他们的要求,见世人齐齐望来,只是嘻嘻而笑,俄然离座朝阳光亮媚的殿外跑去,大声叫道:“下雪喽……下雪喽……”殿上众臣顿时一阵混乱。

齐、周两军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宇文护觊觎帝位,图谋江山,全部大周风雨飘摇,杨坚、伽罗等人奥妙筹办,等候绝地反击。哪晓得就在此时,杨忠俄然病倒,请来大夫诊治,才晓得前次杨忠为寻觅尉迟宽淋了一夜的雨,传染风寒没有全好,现在又过分劳累,两相夹攻,病势竟汹汹而来。

杨坚心中悲切,父亲的话固然声声入耳,他记在心中,却并不大明白,只能连连点头。

独孤伽罗据实回禀,低叹道:“现在宇文护想将朝廷精锐调去伐齐,好令长安空虚,乘机动手!”

宇文护急欲晓得杨忠病情,快步走在前头。宇文邕掉队一步,目光与独孤伽罗一对,立即撤回,嘻嘻哈哈批评园中景色,跟着宇文护往里走。

黑衣人一招到手,长剑还来不及收回,只见他双掌击到,胸口顿时如中大锤,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倒飞出丈余,撞上墙脚,倒下不动。

迷离中,杨忠展开双眼,低声唤道:“二郎……”

就在此时,只听马蹄疾响,独孤伽罗在前,身后率着几十府兵奔驰而来,手中弓箭连发,顿时有三名黑衣人中箭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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