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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扪虱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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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公为何而来?”桓温持续问道。

桓温闻言大笑:“先生如有千里马之才,则桓温必为伯乐。只是先生自言雄才大略,不知何故见得?桓温有一惑,还请先生指教。”

一名是我已经提到的我哥哥,另一名是眼下北边秦国皇族中一名后辈,名曰:苻坚。

薛珍忿忿不得已,扬袖而去。

桓温本是爱才之人,更见薛珍在旁,意欲摈除之,急命人带入。

“将军连拔数城,眼看已要攻陷长安,敌秦灭国近在面前。晋中臣民无不感慨将军劳苦功高,实乃盖世豪杰。只待将军攻陷长安,光复北方,还我大晋江山一统!”

“本来是王公。”桓温咧嘴而笑,奋力在脑海中搜刮仕族王氏中名为“猛”的人,一番思考倒是并无印象。然这自称“王猛”之人,明显已不是青年,如有所作为,他应有所耳闻。

王猛洒但是笑,见稀有只虱子于身上爬动,便用手淡然将其按死。帐内微微掠起一阵脆响。

那人随便扬一扬衣袖,又一股异味在营帐中散开。桓温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见那人所着之衣多有破洞。透过破洞,偶能窥见此中白净皮肤。桓温心内又是一惊,笑容垂垂漫上多有皱纹的面庞。

王猛分开营帐,桓温万分欣喜,谓桓冲曰:“此人熟读兵法,天下局势无所不知,江东之地无人能及。”

桓温遂任王猛为军谋祭酒,为桓温亲信。

那人浅浅一笑,顿时神采奕奕,俊雅不凡,挥袖拱手而道:“吾师出云梦嵩山,姓王,名猛。”

我咳咳干笑几声,感慨世人咀嚼竟是如此地重,但也无可何如地将其一一记实在鬼谷史册。

“此实乃臣子本分。此时我雄师节节得胜,士气可谓正盛,将军宜一鼓作气,趁机缓慢打击长安,以吾军之英勇,将军之智谋,定当手到擒来!”

“兄长确切去会晤桓温了。”我撇了撇嘴,望着面前的这盘死棋,挥袖将棋子一扫而落。

次日,哥哥“扪虱而谈”的事,竟传了开来,成为仕人将甲士等闲来无事的一大嘉话。

长安城外,灞上。

“将军真是会开打趣!猛尝自视有通天纬地之才,何如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本日,猛便是来寻伯乐的。”

“又不是只这一副。便是再好的棋,谢家何曾缺过?”我起家昂首望向远处,残阳如血,朝霞蔽天。云梦山颠,几只飞鸟哀鸣而过,于苍茫夜色当中平增了几分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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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洒但是笑,仍捕身上虱子回道:“桓将军举众兵北伐,连下数城,有破竹之势。然今驻军灞上,间隔长安城仅数十里地,却在此时屯营扎寨,驻兵踟躇不前。先前秦国天子苻健遣太子苻苌及宰相之弟苻雄领五万雄军以抗,亦被将军以策画破之。现在将军驻军灞上却围而不攻,长安百姓自是没法参透将军所思。百姓心有忧愁,恐将军今后弃长安而去,届时将军能够带来投的百姓回建康?”

桓温方以天下大事问诸王猛,王猛皆一一道来,所言极有见地,无不击中关键。

“薛大人不必焦急,行军之事还当从长计议。”桓温渐露愠色。

桓温敛了敛容,浅笑而道:“敢问先生是为何人?”

桓冲者,乃桓彝第五子,常有韬略,脾气坚固而心胸天下。桓温为其长兄,桓冲一向敬之如父。

中军帐内,薛珍禀身而言:“桓大将军雄才大略,带领我朝四万晋军连破数城,建康城内已收到将军连连捷报,陛下大悦。我军破竹之势,拿下长安指日可待!”

那是自我跟班师父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师父亲身下山。

桓温一时端端怔住,真当是目瞪口呆。

薛珍仍欲辩论,被桓冲拦下。

话说,师父收哥哥为徒,实乃一件巧事。师父自归隐云梦山后,便鲜有出鬼谷洞的时候。俄然有一日,云梦山颠霞光异现,师父发觉非常,从洞中走出,顷刻云彩一角便闪现万道金光。

桓温面露忧色,微抚下颏短须,缓缓而道:“依薛大人看,本将声望于大晋臣民中当是如何?”

恰是对峙之时,军帐外士卒来报:有一人衣衫褴褛,却立于营帐以外,宣称前来当兵。

“天降奇缘,不得违之。”师父如此感慨而道。因而乔装打扮成老翁模样,单独一人下了山去。

毕竟师父除了我和师哥两名端庄弟子,还收了别的两名不端庄的。

春夏秋冬,四十多载,一道道皱纹记录下四时的脚步,为桓温添上一份衰老,亦给了他经人的聪明和经历。

“不知将军有何之惑?”耳旁飘来极其悠然的声音,桓温回过神来,恭敬而问:“吾奉天子之命,举十万众兵而来,连拔数城,邻近郡县官员闻之,莫不来降。关中百姓牵牛担酒沿路驱逐,吾也抚喻百姓,使其安居复业。然至灞上,却未见长安百姓有一人来降,倒是何故?”

四万雄兵驻军其上,寨营连绵千里,其势威武如同黑云压城,雄浑壮阔当中亦流暴露森森严肃的杀气。

桓温顿时敛了笑容,从座上起家至王猛身边:“先生所言,桓温佩服!”

师哥悠然把玩动手中的墨玉棋子,看了看愁眉苦脸的我,跌笑一声:“输了便输了,不过一盘棋罢了。”

士卒将那人带入,粗粗看去,此人年约三十,衣衫不整,时有异味漫漫而来。桓温心内一惊,他尝闻文人仕者多是狷介,常常在初度见面时用心懒惰,以磨练主君纳贤是否雅量。但面前此番景象倒是他千万没有想到的。

桓温闻言,伸展的眉头一时竟跳了跳,少即佯装而笑:“薛大人一心为我大晋,衷心可鉴,衷心可鉴!”

“女人,不带这么不讲理的。”师哥步至我身后,缓缓吐了口气。

师哥一声苦笑,满脸疼惜状:“非得毁了棋子才解气么?这但是上好的墨玉、白玉做的。”

那日,桓温因感慨哥哥才调,便让哥哥担了“军谋祭酒”一职。

“此次哥哥去见桓温,恐怕难以如他所愿。”我感喟一声,想起前两天撰写的史文,虽不知哥哥从那边搞来那丢人的破衣服,但那扪虱而谈的气度,便是连我也佩服三分。若换作是我,我断断做不到与那虱子那般琴瑟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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