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泄恨才是正道

夜澜的牙几近将近咬碎了，紧紧闭着眼，完整没法跟她搭话。

如许的伤，若放在平凡人身上，恐怕早就死透了。

而他说话之以是漏风，是胸口的位置，一个几近手腕般粗细的洞，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陌浅瘪了瘪嘴，“你说话能不漏风么？实在，你若不漏风好好说话，也许我真能下得了手。”

如许的伤，伤及了躯体和灵魂，夜澜在这躺个十年八年，恐怕也还只能堪堪转动，远不是苏药所说的一年半载。

可说这话的时候，陌浅已经伸手捏上了他的锁骨，隔着皮肤血肉，试图将内里碎裂的锁骨重新捏起。

难怪世人都说，杀人不过甚点地，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泄恨的正道。

“嗯。”陌浅淡淡点头，“忍着点儿吧，白黎重伤都要昏倒的时候，都没出过半声。”

陌浅咬了咬牙，愤然抹去眼泪，恨道：“我下不了手杀你，还不能哭一会儿吗？！”

夜澜笑了一下，仿佛早就笃定她不会杀他，那一笑，如同多年好友相逢。

“冤还是不冤……你说了算。”夜澜满不在乎，俄然眉心一皱，咬紧了牙，“唔……你别碰我！！”

“如何会动手这么重？”陌浅仍旧难以置信，她本觉得说昼神打了夜澜，顶多是脾气不好，滥用私刑泄愤罢了，可没想到是这般下死手的打法。

固然没有证据，她一向不信赖，地府的时候如此漫漫，为何恰好赶在白黎重伤之际，必必要救沐玄宸，还半晌也等不得。

夜澜分开地府那里是避祸，他这是逃命才对吧。

她真的不是因为闻声夜澜避祸，传闻他挨打，才急于想尽统统体例来找他……

“是挺解气的。”陌浅直接点了点头，“好事做很多了，总有一天要还，固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我却总感觉你这一身伤并不冤。”

夜澜痛得一张脸几近扭曲，咬着牙却转动不得，半晌俄然愣了一下，“塑魂术？”

“你哭甚么？现在悔怨……杀我不也来得及么……”

“这……”陌浅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着那些伤。

夜澜漏气的声音打着颤，“那你动手倒是轻点儿，别拿我跟他比……行不可？”

“我尽量吧，手生。”陌浅面无神采道，俄然用力向下一捏，“碎骨太深了，这不能怪我。”

夜澜胸前，几近统统的肋骨都被打断了，连带着锁骨也深深凸起下去。

她恨夜澜，好久之前，她就曾思疑过他。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盖上……”夜澜颇没有好气道，忽而又自嘲笑了一声，“够不敷解气，不敷解气你能再补个刀……就算不肯杀我，我还能再撑几刀。”

不过陌浅倒感觉，如此一来，倒还真的挺解恨的。

而就在这时，陌浅上前倾身，没有将夜澜扶起，反而双手一分，扯开了他胸前的衣衿。

她曾觉得，那是心智扭曲之人的正理，可现在看来，却如同天理正道。

“废话，你觉得我情愿？”夜澜白了她一眼，“我如果凡是另有点儿力量，能躺在这埋沙漏风么？”

“扶我起来行么？我看天……都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