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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能让他这一刀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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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萱内心更加不平静了。

等马车停下后,闻振刚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深呼了一口气。

他满脸焦心之色,正在和身边发须皆白的老者扳谈,听到脚步声转过甚朝门口看来,看到裴璋和头戴帷帽的闻萱以后他愣了半晌,然后赶紧上前朝裴璋作揖施礼,“微臣拜见镇北世子!”

面纱当着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在内心惊奇,她甚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隔着面纱,闻振刚看不到她的眼神,但贰内心就是莫名其妙地生出被她看破的感受,乃至于他竟然不敢再看她,只能咳嗽一声,难堪地转过甚。

作为朝廷里出了名的清官,他和权力的核心一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间隔,从不触及朝中的党派之争,天然也没有政敌,尽管为朝廷悉心培养将来的栋梁之才。

他之前就看出了这丫头聪明,现在却发觉,闻萱的聪明能够远超出他的设想。

“不然呢?”裴璋神采冷凝,沉着眼眸看她,“不是为了你,我此时就不会身在京中。”

闻萱温声道,“舍弟向来恭敬敬慕先生,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挑选救先生,这是他的本心,先生无需是以惭愧不安。吉人自有天相,我信赖弟弟必然能挺过来的。”

“一共两名刺客,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官兵正在搜捕。”陈府家仆道,“至因而谁要买凶杀人,这是顺天府要查清的事,主子不敢妄加群情。”

闻振刚眼睛一转还要说甚么,闻萱开口道,“请你带路去益元堂。”

他话音落下,闻振刚和闻萱都是满脸震惊。

“走吧,你弟弟还等着我们。”

要不是她弟弟还躺在内里身负重伤昏倒不醒,她现在乃至会生出拉住他的手臂,让他把统统都说清楚的动机。

在马背上的裴璋墨发飞扬意气风发,那双通俗如夜却又亮如白天的眼里映出她的身影。

方才进了内堂就扑到闻舒床边,暴露体贴之态的闻振刚也大为不测。

“我们派去康王府上的人并未在那边向三老爷把事情言明,只说了闻小公子受伤,但伤他的不是暴徒,而是刺客。”

刚才在车上的氛围,竟然莫名其妙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这句话,在闻萱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不太短短一刹时,闻萱心念电转。

闻萱还记得母亲在临终前拉着她们姐弟的手,低声道,“别人家的母亲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阿娘却只愿你们姐弟岁岁安然,将来不做昧心之事,也不为人所害,顺利喜乐地过完这平生,阿娘就满足了。”

内堂里站了很多人,此中身量最高的墨衫男人便是国子监祭酒陈霖。

裴璋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寺庙里的钟声,撤销了闻萱内心的邪念。

陈霖见她举止得体礼数殷勤,只觉她们姐弟二人都是一个模型所刻,眼里蒙上一层更深的惭愧,“闻女人放心,少舒是因我才受伤昏倒,我定尽尽力请华京最好的医者救他!”

闻振刚皱着眉,向这名家仆扣问道,“阿谁伤了我侄儿的大胆狂徒是谁?我侄儿待人向来暖和有礼进退有度,做事向来都是问心无愧,不管此人背后有何来源,我们武安侯府都不会放过他的!”

她又昂首看了一眼悬在医馆正上方,写有“益元堂”这三字的匾额。

如果她出言抱怨陈霖没护好监生,反而会冲淡陈霖内心的愧意和想酬谢的心。

裴璋风尘仆仆而来,仓促下了马把缰绳扔给身后的侍卫,然后就快步上前,走到闻萱身边,声音降落,“走,我陪你一起出来。”

说到这里,陈府家仆顿住半晌,再开口时声音里充满感激之情,“这刺客本是冲着我家老爷去的,当时闻小公子和我家老爷同乘一轿正在谈一篇策论,若不是他反应快为我家老爷挡了一下,我家老爷现在早就命丧鬼域了!我们老爷说了,闻小公子是他的拯救仇人,他就算是肝脑涂也要让小公子安然无事地醒过来!”

或许就因为她曾如此入过他的眼,宿世时她才对他一往情深没法自拔吧。

他前一句话问得合情公道,但后一个题目明显就非常不应时宜了。

闻萱正要抬脚迈入医馆,身后却传来阵阵马蹄声。

“你是为我而来?”走进医馆大堂时,闻萱低声问他。

陈祭酒是当朝大儒之一,为人朴重儒雅,是世人眼里的端方君子。

闻萱右眼皮一跳,眉心深锁。

她话里的高超,不但裴璋一人听出来。

止住回想后,闻萱朝陈霖福身,“武安侯府长房长女闻萱见过祭酒大人。”

她定下心神,跟着裴璋一齐走进闻舒地点的内堂。

听到陈祭酒请了纪院判,坐在马车内的闻萱内心结壮了些许。

内心有鬼之人,才会禁不住旁人核阅的目光。

虽说这家医馆看着并不豪华,也不是专门给达官朱紫看病的处所,但作为在顺义坊开了五十年的老医馆,这家的馆主何郎中也是在华京很驰名誉的老医者了,就连闻萱如许的深闺蜜斯都传闻过他这位仁医。

他说得非常哀思气愤,但闻萱却皱起眉。

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人,从小养在闺阁里千娇百宠的长大,按理说应当是相称不经事的,突然间碰到弟弟重伤昏倒的大事,如何不见她六神无主?

是以陈祭酒把闻舒送到这里来,她还是放心的,不说何郎中有妙手回春之功,但起码也不会迟误闻舒的伤情。

以后十年里她也从未传闻陈祭酒和谁反目,更未产生他遇刺之事。

“纪院判到!”内里传来下人通报的声音。

少舒是闻舒的字,取舒缓败坏安闲不迫之意,这两个字是武安侯夫人活着时为季子所取。

她回过甚,看到一马抢先的裴璋,内心狠狠一颤。

本来闻舒受伤另有这般隐情,竟是被卷入了有人要刺杀国子监祭酒的大案里!

他说甚么,他是为她进京?

固然看到胞弟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昏倒不醒,她内心痛如刀割,但她清楚这时候她越是不透暴露气愤,而是夸大闻舒这么做值得,就越能让陈霖深深记着这份恩典。

闻萱看向闻振刚的眼色更加冷硬。

陈府家仆顿了顿,然后撩起袍子跪在地上,“闻三老爷,此事并非因闻小公子而起,他实在是为了我家老爷才受了无妄之灾——”

发觉到他的打量,闻萱缓缓昂首看向他。

裴璋虚扶了他一把,“祭酒大人不必多礼。”

闻萱由蝉儿扶着下了车后,看到闻振刚都没等她,就缓慢地走入医馆大门,藏在白纱后的眸光冰冷。

闻振刚钻回马车内后望了侄女一眼,见她正襟端坐,帷帽垂下的白纱挡住了她绝色的容颜,也遮住了她脸上的神情,但从她身上披收回的平静气场,让贰内心犯起了嘀咕。

裴璋不由得转过甚多看了闻萱一眼。

以是此次陈祭酒会俄然遇刺,真是蹊跷得很。

“我没有骗你,但你不信我也没体例。”裴璋没有放慢脚步,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明白,但你今后都会明白的。”

无妄之灾?

陈府家仆赶紧应下,骑上马就在前面带路。

“刺客可抓到了?”闻振刚出声问,“可查清楚了是谁要杀你们家老爷?”

上辈子伉俪十年,就凭他对她的体味,这类环境下她必定心疼死她弟弟了,对陈霖有所抱怨也是人之常情,可却不见她抱怨哪怕一句话,反倒是出言欣喜了陈霖一番,这般城府可不是凡人能有的。

既然弟弟已经为陈霖挡了刀,那她不能让弟弟这一刀白受了。

在事情还未了然时,她这三叔就在话里默许了重伤闻舒的暴徒是出于私仇,并且还把重点扯到了闻舒做事是否问心无愧上,让她不由思疑,他真是要替昏倒的闻舒讨回公道,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把水搅得更浑?

她惊诧地昂首看着他。

如许与世无争又桃李满天下的大儒,究竟是谁要对他痛下杀手?

闻萱沉着眼眸,想到宿世时陈祭酒对她弟弟一向都是多有提携,以后她远嫁去了北疆,时而收到闻舒写给她的信,他在信里对陈祭酒也是非常崇拜敬佩,最后还在陈祭酒的保举下入了吏部。

陈霖转而看向裴璋身后的闻萱,顿了一下道,“女人但是少舒之姐?”

宿世时,她不知看过多少次他策马而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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