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第340章 乱雨倾迷雾重【第一幕】 霾晦（6）

注释：

“既然把握实权的波兰总督已经另有人选，我们现在何必紧抓不放这徒有浮名的‘行政主席’？不如一并送他做个顺水情面，好让柏林奖饰党卫队与魁首的美德，从而获得更多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也让党卫队与魁首获得新当局的诚恳推戴？权柄是死的，人是活的。”安德鲁深吸了口烟，仍然端倪不动地解释且决计减轻了单词“人”的读音。

【219】希腊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希腊西部伊塔卡岛之王，曾插手特洛伊战役。罗马神话传说中称之为尤利西斯或尤利克塞斯。他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屡建奇功，曾献木马计里应外合攻破特洛伊，结束了10年特洛伊之战。

希姆莱顿时展颜畅怀，冲动得一把拥抱住安德鲁，不竭念叨“我敬爱的奥德修斯”【219】直至半晌才稍许沉着了表情，决定改天亲身设席，邀约安德鲁与扎莫伊斯卡女子爵及其贵族支属相聚一堂，为将来的新当局、新次序打算献策。如此策画一番后，他拿起搁在椅背的风衣，手舞足蹈地分开了这金碧光辉的客堂。

环顾这变得空空荡荡，只要墙壁与家私正泛着暗淡金色的客堂，安德鲁再也按捺不住，决然撕破方才各式保持的假面具，扬手把那文件夹怒摔于地并暗骂柏林当局――那振振之词当然哄得希姆莱眉开眼笑，但如何能瞒骗他此时满腹的失落与痛苦？眼下，埃里克已仰仗军功获得了一枚可贵的橡叶骑士十字勋章，他呢？支出多少个****夜夜的心血后，便是收成这么苦涩的成果！？

希姆莱大为惊奇对方的倏然挂冠，乃至木然地坐回坐位，闷闷不乐地抿着咖啡――汉斯・弗兰克并非安德鲁或沃尔夫，不管私交或停业皆与他不甚熟稔。倘若他也像其同业贝斯特博士般，对待犹太人题目阴奉阳违，党卫队保安处将如何调遣波兰各地的行动组？如何落实柏林的一系列摆设？如何守住之前来之不易诸如“秃鹫行动”的胜利果实！？

回想起安科斯特曾于10月6日下午，在电话里所流露的关于当天中午柏林国会的首要内容――希特勒所颁发的战役号令，他顺手摸了凹凸不平的青灰色胡茬，嗤笑几声――每次德军班师返来，那被尊为“元首”的穷酸画家，不就是在“肮脏的小香槟酒估客（里宾特洛甫）”的簇拥下，用那听似竭诚至极，实则古板有趣几近恹恹欲睡的腔调，几次三番地提出所谓“战役建议”？

“统统都是为了大德意志。”安德鲁阖起海棠红文件夹，不疾不徐地语声透着容克特有的矜持，“我当然从命任何构造调遣。对了，尊敬的天下魁首，为了便利那先生的事情，也为了表白我们党卫队对元首的非常忠心，可否费事先生再次联络柏林，将我这‘波兰行政主席’也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