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武夺、文取(四)
特别是那些暗藏在妖族地界偷偷布道的淡然妙道信徒,以及对妙道将信将疑的凡夫们,更是犹闻天外神音,纷繁向天顶礼膜拜,顷刻间,数以十万计的信奉愿力涌入了吉利天光,顿令法海体内佛陀法相精力一振。
“你返来的恰好。如许吧,风前辈,这串纯阳珠乃是诸天上八洞纯阳真人炼魔之宝,如果你胜,这串纯阳珠连带这条修为近仙的四爪火龙就是你的了。”法海手一扬,氤氲环绕的纯阳念珠飞向了半空。
“靠,禅师,你太不刻薄了。你能有明天,还不是端赖我一起护持,现在你成气候了,转手就要把我送人!”火龙君闻言,顿时一阵羞怒。
法海见状,顿时一笑,“是否自取其辱,还要比过才知。前辈虽号对王,长辈当年却也被称为市府大院对王之王。”
至此,一代妖君神魂俱灭,无尽精血被火龙君收起送到了法海手中。
“好一个数典忘祖的淡然妙道之主,非论何时都不忘勾引众生,不过,你既然要革天下大能之命,为何不先革你本身之命?莫非你不是大能?”
“呵。”
“论起歪才?长辈倒是不如前辈,传闻前辈当年虽文韬武略输给了秦丞相,持续十榜都是榜眼,但是每年的天下对诗大会,前辈倒是连连夺魁,号称对王。”
“法海师兄,师尊只是不善言谈,当年殿试才会输给秦丞相,但是论腹中才学,师尊并不减色于他。”看到法海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连风偶然都有定见了。
“你……噗~”
“师尊,法海师兄出口成章、才学横溢,你说不过他的。”
法海倒是哈哈一笑,一回身,萧洒至极的坐在战车座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折扇轻摇,一副悠哉模样。
“不知死活。”听到法海说他才情冠绝群儒,风雅颂神采才稍好一些。
“哼,吾等儒者,自当知恩图报。但数典忘祖、勾引百姓之举,恕老夫难以认同!”
就在法海说话之间,那边的战役已然靠近序幕,金乌虽强,却也难敌百龙之威,被大闹天龙寺的八条虬龙率众狠狠压抑的三足金乌,直接被窥视在侧的火龙君一爪子抓破脑洞,神魂出体欲逃却又被虬龙老迈直接一口吞噬下去。
“对王之王?!”固然不知市府大院到底是神州哪家学院,但对王之王这个较着针对他的名号倒是不由令风雅颂眉毛一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明天老夫就看看你这黄口小儿凭甚么敢称对王之王!”
“别废话,你如何晓得我必然会输?更何况,狡兔死喽啰烹,我有烹了你吗?够刻薄了,别不满足。”
风雅颂态度让汪星刄非常不爽,“道爷,和他废话甚么?部州之大,气力为尊,他不平,直接一顿老拳打服就得了。对甚么对子?”
“师尊……”风偶然从速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风雅颂。
看到火线火龙君等众龙已然占尽了上风,法海终究转过身来,看向了正和汪星刄吹胡子瞪眼标风雅颂。
看到风雅颂一副要冒死的架式,风偶然从速拉住了他。
“鄙人也略通儒学,儒门讲究知行合一,论语有言,君子贵纳于言敏于行,可见行重于言。而贵门鬼谷屠龙一族之祖荀子也曾说过,口言善,身积德,谓之国宝。口言善,身行恶。谓之国妖。”
法海闻言,眼皮都未动一下,直直谛视着风雅颂,“道临天下化万物,佛光照世渡众生,儒晖千古传薪火,三教归一吾独行。吾心亦求口诛天下、万世师表这儒门至圣之道,如果才学连前辈都不如,那三教归一也不过是个笑话。以是,如果我输了,不纯真阳珠是前辈的,我也会闭幕淡然妙道,返回神州大林闭门思过,今后归隐山林!”(未完待续。。)
法海最后这句说的正气凛然,并且声音不成谓不大,内蕴天龙八音,震天铄地、声披万里,不但黄金战车四周之人,就连万里以内芸芸众生,都听得清清楚楚,振聋发聩。
“以是,吾言妙道,护佑众生,可称国宝。而前辈你,虽满腹经纶、满口仁义,但是除了三千年前在修真界掀起一片血劫、杀人无数以外。你还为众生做过甚么?以你的言行不一,岂不恰是贵祖荀子贤人丁中的国妖?”
“是不是对王之王,还要比过才知。”看到胜利激起了风雅颂的傲气,法海顿时心中一乐,悠然道,“不过,便是比试就要有个彩头不是?如许吧……”
“吾创淡然妙道,就是要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视天下众生为蝼蚁的所谓大能之命!”
“师尊……”
“前辈,究竟是查验真谛的独一标准,你敢说吾欺人太过,却不敢说吾信口雌黄,莫非,你心中也承认了长辈之言,哈!”
不阴不阳开口的倒是风雅颂,固然法海救了他们师徒,但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法海,风雅颂就对法海印象极差,特别是法海神棍做派,更令苦读一辈子儒家典范的他非常恶感。
法海却不觉得意,悄悄一摆手,“风兄,我没有揭短的意义。对对子虽是儒门小道,却也最能表现才情之敏捷,前辈当年号称对王,想必才情敏捷、冠绝群儒,吾也略好此道,闲来无事,想要微风前辈请教一番。不知可否?”
“前辈,我佛门大林普度众生,淡然妙道护佑众生。理念本是一脉相承,都是为了挽救这芸芸众生,又何来数典忘祖?别的,我佛布道尚需夺人耳目,孔圣布道亦曾游说各国,我不过师法先贤。又何来勾引众生?最后,吾虽大能,但却从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淡然妙道代表的是最广大众生的底子好处,吾的力量便是众生的力量,为何又要革本身之命?”
“粗鄙蛮夷,岂识文以载道?”风雅颂冷冷一哼,傲然目光快速转向法海,“另有你,不要觉得读了几本儒门典范便能够恃才傲物,明天你既然想自取其辱,老夫就成全你。”
“才学横溢?呸,尽是歪才!”
“哼,子不语怪力乱神。更何况他本是大林后辈,却搞甚么淡然妙道,不是数典忘祖是甚么?偶然,不要因为他救过你两次,就忘了我儒门教义。”
“老穷酸,你放甚么狗臭屁,没有道爷,你能好端¥10,端的站在这里唧唧歪歪你那儒门教义?”
“你……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法海面带浅笑,折扇轻摇,一步三问的走向了面红耳赤的风雅颂,不待其辩驳又开口道。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法海引经据典,直指风雅颂心头最把柄,倒是即打脸、又揭短。恰好他引的是儒典、说的是究竟,顿时令本就有伤在身的风雅颂一阵气血翻涌,无言以对下张口喷出了一口老血。
“滚蛋。竖子……竖子你欺人太过……”风雅颂却毫不承情,一甩手推开了风偶然,伸出近乎颤抖的手指遥遥指向了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