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打听打听我是谁
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她嘲笑地盯着刀疤男:“你们这些小我高马大的家伙,另有内里的老板娘,我晓得你们来几小我?还敢在你们面前玩花腔?别特么杵着了!大半夜的,你觉得我情愿陪你们耗着?内里风大,吹着冷!关起门来讲得了!”
“干甚么呢?还拉拉扯扯的!真当老子的人茹素的?问你话呢,小护士!”刀疤男走近了,热诚般将烟圈喷到了阿谁男人的脸上。
刀疤还能平静:“小女人,谁不晓得砚山这处所是赵三哥和金豹子哥罩着?你想如许乱来畴昔恐怕不轻易!你报上你的大名,老端方,该报歉报歉,该弄死你弄死你。如果乱来到了我们赵三哥的头上,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如何现在看来,人一点不惊骇?不但不怕,还像是有点来头的?
那刀疤男不动,只盯着她,倒是客气了一点:“小女人,别废话了,说说看吧,甚么来路?哪条道上的?如果明天你说出个四五六来,我刀疤向你赔罪报歉!如果你敢唬我,老子会让你晓得晓得‘死’字如何写!”
“有烟不给点着了,我掐着烟丝儿玩呢?”谭璇眯起眼,笑容已经带了点不耐烦。
不太风俗陌生人的靠近,也完整不希冀这个衰弱的病人能让暴徒心软。谭璇将他从身前拨弄开,不但没让步,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间隔刀疤男只要半米远。
砚山这些分部的兄弟们谁不晓得,赵三哥最宠嬖的女人就是陈琼姐。陈琼姐要天上的星星、水里的玉轮都赶着去摘去捞,就是要人眸子子,赵三哥也能给抠出来!
她越是沉得住气,刀疤男像是被唬住了,猜疑地跟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还不情不肯的想说甚么,被刀疤男一瞪,这才将烟递了畴昔。
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眼角扫过人的时候乃至还带了点久经疆场的凌厉,刀疤男摸不清她的门路,踹了身边不长眼的小弟一脚:“别逼逼,先把烟给她点了!看看她能说出甚么花样来!”
她说着不好抽,却也没嫌恶地丢掉,扭了扭酸了的脖子,叼着烟把人往里号召:“行吧,别堵在门口了,出去坐吧兄弟们。”
她朝靠在墙上的衰弱男人望了一眼,又转头冷冷盯着刀疤,不耐烦到了顶点,下号令道:“刀疤,别愣着了,我晓得你还没那本事和赵三哥说上话,那就打给能说上话的问问清楚!姑奶奶现在很困,没空陪你们瞎耗着!从速的!”
“哎唷我去!大哥,她……”一个小弟听她直接报出了老迈的名号,顿时就傻了,手里的木棍都掉地上了。
听了刀疤男的号令,五六个穿戴一式一样花衬衫的男人涌了出去,将并不宽广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但与刀疤男脸上的凶神恶煞分歧,这五六个男人肌肉结实,一看就是打手,他们斜斜站着,手里都握着一截棍子,有节拍地拍着另一只手,一齐朝谭璇他们俩看过来。
谭璇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道:“赵三哥的女人陈琼姐,那是我拜过把子的姐们儿!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的名字……你们配晓得吗?”
“呵呵,还抱在一起了?你小子被关了那么久,一出来还交上桃花运了?”
来人穿一件花衬衫,扣子敞开着,暴露内里的红色背心,只是一副浅显人打扮。但是他嘴里斜斜叼着一根烟,烟圈前面是他的脸――从左边眼角到耳侧横着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刀疤,蜈蚣似的爬在脸上。
见刀疤男不说话,谭璇也不焦急,冲刀疤男扬了扬下巴,表示道:“兄弟,来根烟呗,我们渐渐儿聊,被你一勾,烟瘾都特么犯了。”
谭璇又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支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行,刀疤是吗?你们老迈是金豹子还是赵三哥?”
跟着那人说话,脸上的刀疤颤栗,一双眼睛不怀美意地高低打量着谭璇和正与她贴在一起的男人。
刀疤男一说话,那几个小弟手里的木棒敲得更有节拍了。
都说砚山这处所不承平,间隔锦城另有近百千米,两省交界,山区多,出过几次杀人藏尸的案子,平常人不敢在这边逗留太久。
这时,压着谭璇的阿谁男人喉咙里收回浑浊的声音,一双眼睛被额前的长发挡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也听不懂他说甚么。他的双手扶住她的两条胳膊,仿佛是想抓住她,或是推开她。
她一头短发才洗过不久,脖子上还圈着一条红色毛巾,身材苗条且瘦,但看得出有料,脸是标准东方美人脸,气质却矗立独行,极具辨识度。
她笑起来,目光直视刀疤男的眼睛,问道:“既然我敢住在这家黑店,敢在砚山这地界过夜,敢脱手救人,还稀里胡涂地等你们来查房,你们就不先探听探听我是谁再来闹吗?”
谭璇还在消化面前状况的时候,刀疤男步步逼近,诘责道:“就是你啊?小娘们儿,谁借你的胆量抢老子的人?”
从标致的面庞来看,有当护士的能够,但是现在又越看越不像护士了。
“咳咳咳――”阿谁男人呛得直咳嗽,瘦高衰弱的身材弯下去,贴得谭璇更紧了一点,像是支撑不住,又仿佛想借此将谭璇困在他的怀里。
如果然获咎了那位姐姐的姐们儿,这幺蛾子整的有点大,包含刀疤在内的几人全都咽了咽口水。
谭璇这才明白明天是撞见鬼了,运气差到住进了一家黑店,连开家庭旅店的老板娘都做起了通风报信的买卖。她救死扶伤做了好人,恐怕没有好报应。
话音刚落,穿过衰弱的男人宽广的肩膀,一个目测和谭璇差未几高的板寸头走了出去,眯着眼扫了一圈房间。
小弟上前给谭璇点着了烟,谭璇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来,眉头倒是一皱:“你们几个混得也不如何样,这烟,又涩又烈,不好抽。”
“兄弟们,出去吧!等老子请你们呢是吧?!”刀疤男转头朝门外睨了一眼。
她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赔罪,而是诘责,刀疤男一愣。他从老板娘那儿只传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人,人长得白白净净还很标致,本觉得一个小护士要吓得跪地告饶,他们兄弟几个还能趁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