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意外
杜叶青一颗心沉了下去,此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口中的“刘哥”,一个和陈羽有世仇的人深夜端着枪来能做甚么?
事情却急转而下,劫匪伸手想要摸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又俄然停在了半空中,不晓得想到了甚么,神采诡异,连续今后退了几步,朝着杜叶青收回压抑地喘气声。杜叶青一愣,他又毫无前兆地解开本身的钥匙,冲上来用剪刀剪开杜叶青手上的绳索,狠狠地把他往陈墨那边推了一把:“畴昔!”
双手获得自在的杜叶青刹时想回身放倒劫匪,却俄然清清楚楚地闻声了枪上膛的声音。那枪口很快就硬邦邦地抵在了他的脊椎上,劫匪在他身后阴沉森地说:“把衣服脱了,坐到他身上去。”
杜叶青深深地吸一口气,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事情俄然变成如许,完整出乎了料想。他不得不渐渐分开双腿跨坐在了陈墨身上,手放在他肩膀上,蓦地对上了这个年青人烧得发亮的瞳孔,一时候不管如何都没法做出下一个行动来。
杜叶青的身材全凉了,那东西的触感让他的四肢一阵阵发僵。劫匪又用枪口狠狠地戳了他一下,低吼道:“快!在这里做给我看,做到出来为止!”较着有情感失控的迹象。杜叶青头皮一炸,顿时道:“好,好,你……你把枪拿远点,你如许我没法做。”
杜叶青压着内心的恶心,靠着墙壁渐渐站起来,走到劫匪身前。他比劫匪高了十几厘米,气势上就压了他一筹。这一点反而让劫匪更加镇静了起来,没有拿枪的那只手发着抖,孔殷地去扯他的毛呢外套。杜叶青内里还穿戴宴会的正装,扯掉领带以后一下子暴露了胸膛蜜色的皮肤。陈墨在身后收回了困兽般气愤的声音,想要本身站起来,被杜叶青呵退了。他胃里开端泛酸,目光锁定在劫匪挂在腰间挂了折叠剪刀的钥匙串。
劫匪又往前走了几步,喉咙里收回奇特的喘气声,枪口靠近他的头部:“持续。”
如许的目光他再熟谙不过,内心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向说不出话的陈墨俄然勾住他的脚腕,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声音沙哑:“别。”
“别想耍甚么把戏,”劫匪说,“我可不是那两个孬种,别觉得我不敢开枪。”
杜叶青转头看了一眼,陈墨在很粗重地喘气着,仿佛在他睡着这会里又烧了起来,喷在脸颊边的呼吸烫得吓人,看模样多数就是传染引发的高烧。
而当他偶然间和杜叶青目光相对的时候,一盆冷水刹时把他重新浇到了尾。
杜叶青怕他做甚么打动的事,翻身把他紧紧地挡在身后,昂首看向劫匪:“你要做甚么?”
“你要护着他?好啊,”那人嘲笑了起来,左手拿枪,把一个小纸盒扔在本身本身脚下,踩着一个纸盒的一个角,眼角神经质地抽搐着,“想要吗?”
劫匪怪笑了一声,目光紧紧地黏在他身上,声音哑了下去,眼睛里闪着镇静的光:“你过来。”
“前提?”
陈墨较着愣住了,杜叶青正对着窗户的方向,月光很清楚的照亮了他的身材。说完那句话以后他就挪开了目光,眉头紧皱,解开了他的皮带,开端纯熟又和顺地逗弄他。
杜叶青的确是一个同性恋,也交过很多男朋友,很清楚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是如何一回事,却向来没有做过上面阿谁。只是陈墨现在又是这幅模样,被他如许弄上一回还不如直接被掐死来得痛快一点,何况这是一个比他小八/九岁的直男……
陈墨的天下一下子堕入了暗中,身材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镇静程度,鼓膜一下一下咚咚作响,统统的感官都在冲动地集合在杜叶青的每一个行动,汗水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又被杜叶青不经意间蹭了畴昔。他向来没想过本身能在如许狼狈的环境下镇静成如许,身材仿佛都已经不是本身的了,身上的人也不像方才相遇的陌生人,不然如何会和他符合到这个境地……
几十个小时里堆集的痛苦和愤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陈墨一动不动地盯着杜叶青紧皱的眉头,忍不住死死地握住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内里。他向来没有这么悔恨过本身的无用和脆弱,才会让面前人一次次地因为他退步,成为他的承担。
但年青的身材远远比那些激烈的动秘密诚笃很多,杜叶青的伎俩太刁钻了,很快就让他的呼吸短促了起来,眼睛不受节制地盯着他严厉又漂亮的脸庞,想追逐他的目光,但后者的视野用心微微往下垂,仿佛有些难堪,像完成任务一样专注地坐动手里的事。他有点莫名地失落,但很快在高烧、疼痛和情/欲的三重感化之下很快开端变对劲识恍惚,半阖上眼睛,脸颊泛红,感官如同要飘离*普通一向往上浮……
杜叶青一咬牙,这一遭十有八/九是躲不畴昔了。他看着陈墨年青漂亮的脸庞,心说好歹是个正端庄经地帅哥,全当是尝鲜了,总比身后阿谁要好,把手从陈墨肩膀上放下来,食指勾在他的皮带上,顿了一下,微微皱起眉,低声道:“放松,我们都会好受一点。”
统统的罗曼蒂克和豪情都褪了下去,陈墨微微伸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杜叶青很快就解开了他的绳索,声音哑哑地,就在他耳边,让他的耳朵极快地烧了起来:“嘘……”
靠在他身上的陈墨仿佛他吵醒了,悄悄地动了动。那人俄然冲上来抬脚就踹,杜叶青几近是下认识地侧了一下身,腰部被踹了个正着,疼得整小我一缩,头刚好磕在陈墨的锁骨处,就闻声陈墨在他头顶狠狠地抽了一口气,气愤地喘气了起来。
杜叶青眯起眼睛,那东西看起来像药盒,药名看不清楚。绑匪挪动它,让药名地那一面对着月光――模糊瞥见上面写着青霉素。
劫匪今后退了几步,再一次嘲笑起来。杜叶青生硬地开端解本身的衬衣扣子,微微低头,正对上陈墨严峻的双眼。
杜叶青睐睛内里一片腐败和沉着,另有藏在深处没有表示出来的热诚,目光和他长久打仗以后又敏捷挪开,抱住他,双臂环住他的腰伸到身后,有些颤栗地摸索着解他手上的绳索,从始至终还记得谨慎地避开了他背上的伤口。
月光打在了男人的脸上,他没有蒙面,戴着眼镜,五官文静,和之前的“杨哥”截然分歧,乍一看跟写字楼里的白领没甚么两样。他脸上的神采很生硬,浑身发着抖,不晓得是冷的还是镇静,目光透过镜片紧紧地盯着陈墨,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陈羽的宝贝弟弟有一天也会落在我手里……哈!真是彼苍有眼,你们这群人不是老是高高在上吗?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还不是一样的要跟狗一样向我告饶?”
劫匪仿佛很享用他们此时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等他。杜叶青的的确确地踌躇了,他和陈墨说到底也只是刚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连陈墨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底子不值得替他做到这个境地。陈墨仿佛也很严峻,不安闲地动了动,谁也没有说话。劫匪耐烦地站着,一点一点开端把整盒药踩在脚下,朝着杜叶青晃脱手里的枪。杜叶青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枪,动机俄然一转。此人带着枪过来,底子就不筹算给他们构和的余地,倒能够趁他放松警戒的时候把他放倒或者弄到点甚么有效的东西……
恍惚当中他瞥见杜叶青解开了本身的皮带,暴露了一双苗条的腿。劫匪今后退靠到了墙上,一只手端着枪,极度镇静地盯着他们。杜叶青的眉头越皱越紧,停顿了两秒,劫匪又开端号令,他才咬紧牙关坐了下来,长长地闷哼了一声,痛苦地闭着眼,尝试着放松本身。陈墨的呼吸停息了,心脏狠恶地跳动着,忍不住想伸手去搂他,后者却本身坐直了身材,反而强势的把他搂进怀里,挡住了他想往下看的目光,声音内里压抑着颤抖:“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