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投毒悬案

别的，艾小美还从汗青记录中发明，蒋青山搜刮并浏览了明珠理工大学和明珠市第一群众病院的官方网站，并侧重存眷了明珠理工大学化学系以及明珠市第一群众病院神经外科的网页。信赖蒋青山对这两个单位感兴趣，必然也跟铊元素有关，不过尚不晓得他是否已经与黉舍和病院有过本色性的打仗。

明珠市从一本到三本有三十多所高档学府，此中化学系最驰名的当属明珠理工大学。韩印以为蒋青山特地浏览该校化学系网页，或许是想看看系内首要卖力人的环境，为今后访问提早做些筹办。随后在黉舍保卫科的帮部下，韩印直访问到了系主任，也证明了他方才的猜想。

各种迹象显现，蒋青山应当是偶然中翻到一篇几年前报导那起投毒案的消息，引发他极大的兴趣。因为从他的浏览记录中，艾小美看到多个报导那起投毒案的网页，并且被他保藏到浏览器的保藏夹中；同时，蒋青山还搜刮并浏览了一些有关铊元素的科普网页，包含铊元素的保存、铊中毒的症状、硫酸铊以及三氯化铊这些含有铊元素的化合物科普先容……而产生这统统的时候点恰是4月尾5月初，让艾小美不由得感觉这或许就是蒋青山对张队所说的“大案子”！但不清楚的是，他是想要纯真地做些研讨，还是擅自筹办动手清查投毒悬案的本相？

“没见过……没见过……”几个小护士凑到照片前纷繁点头说道。韩印有些绝望，正待收回照片，此中一个小护士俄然大大咧咧地指着方才走进护士站的一个看起来春秋比较大的护士说：“我们几个都是倒班的，平常不必然都在，张姐是常夜班，你问问她吧。”

“没题目，我顿时就办。”张队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从方才冯兵老伴论述两人见面时的景象看，如果某个病例是中间点，那么也应当是很多年之前的了。”

从冯兵家出来，刚坐进车里，张队便问道：“你如何看蒋队的此次拜访？”

“仿佛有点郁郁寡欢，但我不肯定是不是跟那姓蒋的来家里有关。”冯兵的老伴详细解释道，“那一阵子下了几场雨，老冯有一次出门没打伞被雨浇了，染上风寒，断断续续一向没好利索，以是精力头不如何好；加上我儿子那段时候提出要辞了公事员的事情，去跟朋友合股做买卖，老冯分歧意，内心生着闷气，冠芥蒂也有点犯了。厥后，大抵过了一个礼拜，老冯在书房里看着看着书俄然就不可了，送到病院也没抢救过来，大夫说是急性心肌梗死……”

艾小美非常详确地“解剖”了蒋青山的电脑，在硬盘中规复了一些删除过的图片、笔墨和影象数据等，均没发明可疑点。幸亏蒋青山未删除网页浏览汗青记录，艾小美得以从中窥测他的收集萍踪。不过范围性就在于，凡是浏览器对浏览记录默许的保存时候只要20天，电脑登录记录显现，蒋青山最后一次利用电脑是5月14日，以此往前推，浏览记录只保存到了4月25日。

“那以后冯主任的情感有甚么窜改吗？”韩印跟着又问。

“以是需求您向下级申请权限，全面调阅冯兵作为主治大夫卖力过的病例！”韩印发起道。

“您说的是这小我吗？”韩印拿出一张蒋青山的照片让系主任确认。

“走的时候甚么也没交代吗？”韩印问。

“我想想啊……仿佛说了句……”冯兵的老伴皱着眉头，用力思考了一会儿，“对，老冯送他到门口时，他转头冲老冯抬高声音叮咛了一句，原话我说不出来，大抵的意义是说，他就是来确认一下甚么东西，以后的事情让老冯不消管了甚么的。厥后我问老冯他到底来干吗，老冯轻描淡写应了我一下，说他是来问一个之前的病号的事，跟我们家没甚么干系。”

“既然如许，综合前面的已知信息，接下来的关头就是要找出能将‘铊元素’‘理工大学化学系’‘冯兵’，再加上你以为‘能够与蒋队有交集的犯法人’串连起来的那条线。不过就目前来看，能动手的只要冯兵。”张队总结说。

像方才一样，他也是径直来到神经外科，找到科室主任，但此次没有先前那么顺利，科主任否定蒋青山拜访过，还表示压根就不熟谙蒋青山这小我。

“是啊，大抵5月初吧，这小我来科里找本来的老主任冯兵，恰好被我遇见了，我跟他说冯主任退休了，他看起来很不测，有点不信赖我的话，说病院网站上还挂着冯主任的照片，我跟他解释说冯主任是两个月前才退的，估计是病院网站还没更新！”张姐看到韩印是差人，态度立马放松了，滚滚不断地说道，“然后他就说他是冯主任的老朋友，不过很多年没联络了，想去看看冯主任，问我要他的电话和家庭住址，我看那老头面相挺朴重的，不像骗子，就跟他说了。”

“对，是如许！”韩印点头认同道。

“他问您甚么了？”韩印没戳穿蒋青山的“参谋”身份。

固然只要短短的20天，但事情强度也不小，为制止遗漏任何线索，艾小美必须逐条翻阅，用时整整一个上午，才终究将统统网页过了一遍。她总结了一下：蒋青山与大多数上年纪的男人一样，喜好浏览军事、体育和时政要闻，出于职业爱好，对一些有关刑事案件的消息报导格外存眷，而此中呈现最多的便是有关“铊”的网页。艾小美晓得铊是一种金属元素，其化合物有毒，人体摄取后对神经体系和消化体系有极大侵害，摄取剂量大或医治不及时会导致灭亡。相干刑事案件，最闻名的莫过于产生在1994年都城某名牌大学的投毒案，该案因为相干证据被烧毁，所乃至今仍未查出本相，成为一宗非常惹人谛视标悬案，多年来被媒体遍及报导。

听了小护士的话，韩印从速把照片伸畴昔，被称作张姐的护士接过来，细心看了看，然后猜疑地打量韩印几眼，谨慎地说：“你是干甚么的啊？干吗探听这小我？”

“那天是我给他开的门……”冯兵的老伴扭头盯着墙上的遗像，逐步堕入回想，“他说他姓蒋，问我老冯在不在家，当时老冯在书房里，大抵听到我们说话，就本身出来了。那人瞥见老冯，很热忱地打号召，报上了他的名字，详细我记不得了。他看老冯愣在原地没认出他来，便紧跟着提示说他之前在刑警队事情，多年前和老冯打过几次交道。老冯打量了一阵，点点头说有点印象，便请那人落座，叮咛小保母泡茶，但那人随即表示想和老冯伶仃谈谈，老冯便把他带到书房。过了差未几半个小时，两人出来，那人冲我道了声别就走了。”

韩印与一干护士道别，又找到病院人事科，问了下冯兵的事情表示。人事科方面表示，冯兵在病院事情近35年，为人朴重，技术凸起，在带领和同事之间有着不错的口碑……随后，韩印对人事科方面的共同表示感激，临走前又顺嘴问了一句有关病院保存病用时长的题目，人事科方面表示，门诊病历会保存15年，住院病历保存期则翻倍达30年。

正低头揣摩着，韩印听到身边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他扭头瞥了一眼，是护士站里几个小护士正在谈天，此中一个不晓得被甚么话题逗得忍不住大笑。他返身返来，拿出蒋青山的照片，冲小护士们问：“你们有谁见过这小我？”

韩印听了艾小美的阐发，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以蒋青山处置刑侦事情几十年的经历，他应当很清楚调查那起投毒悬案的难度――几近就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以是明智点阐发，他能够只是出于兴趣想要做一些质料汇集和研讨罢了。但题目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究竟发明了甚么，会让他惹上杀身之祸呢？韩印决定循着蒋青山调查的脚步，去寻觅题目的答案。

“跟他的身份无关，至于其他……我们有规律，不好跟您详细说，总之感激您的共同。”韩印游移了一下，接着叮咛道，“还请您对我们的说话保密，以免传播到社会上，形成不需求的发急！”

“甚么？归天了！”韩印一脸惊奇，忍不住提大声音，又扬了扬手中蒋青山的照片，“是在这小我来探听他之前还是以后？”

“没错，就是他！”系主任指着照片说，“他说他姓蒋，之前是你们刑警支队的卖力人，现在退休了，但还在队里任参谋。”

分开理工大学，韩印马不断蹄，第一时候赶到明珠市第一群众病院。

“我感觉先前把题目想简朴了，觉得蒋队拜访理工大学和病院神经外科，是想实际体味一些有关铊元素的信息，可如果只是如许，那么冯兵不在，问神经科别的专家也一样，以是蒋队本色上就是奔着冯兵去的。由此再往前推，能够理工大学化学系也是个明白的目标。”韩印不假思考地应道。

“问了几个简朴的题目。”系主任眨眨眼睛，回想了一下说，“他问我们尝试室里有没有存放含有铊的化合物，我说当然有了；接着他又问都有甚么人能打仗到，我跟他说系里差未几每个专业都有尝试课，以是系里的师生大抵都能够打仗到；最后他问铊元素化合物的存取是否周到，我说近几年这方面要求非常严格，有专人管，支付必须登记，但以往比较随便，很轻易便能够获得到。就问了这三个题目，然后他就走了。如何，他身份有题目吗？说实话，固然他没出示证件，但我印象里仿佛在报纸上看过采访他的消息报导，还附有照片，跟他很像，以是才欢迎了他。”系主任最后弥补说。

很快张队开车来到病院接上韩印，没过量久两人便顺利找到冯兵的家。

走出病院大门，韩印顿了几秒，随即取脱手机拨通张队的电话。一来，对他这个外埠人来讲，住民区并不像病院和黉舍这类大众场合那么好找，如果有张队指引，能够节流时候；二来，他感觉有需求劈面和张队交换一下蒋青山与冯兵之间牵涉的环境。

韩印一听这话，有门啊，赶快把警官证亮出来：“我是差人，你见过他？”

张姐敏捷地从小本子上撕下一页纸，写好以后递给韩印，神采带些感慨地说：“给你地点也找不到冯主任，他归天了，悲悼会我们都插手了！”

“那费事你也给我写一下吧。”韩印指着小本子和笔。

“噢，来过，我记得大抵是五一前吧！”冯兵的老伴接过照片，从身前茶几上拿起老花镜戴上，细心看了几眼，哑着嗓子说。

为制止过分打搅白叟家，韩印递上蒋青山的照片，开门见山地问道：“这小我来过您家吗？”

“噢，又是差人？你们前段时候来人找过我了，你也是想咨询有关铊元素的题目？”见韩印亮出警官证，模样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系主任一脸惊奇，主动提起蒋青山的到访。

开门的是家中小保母，两人亮明身份后被让进屋，看到客堂一侧的墙上挂着冯兵的遗像。冯兵的老伴头发稍显混乱，气色蕉萃，身子畏缩在沙发里，整小我仿佛还沉浸在丧夫的哀思当中，听小保母说两人是差人，才勉强打起精力坐了起来。

“这个我懂！”系主任明事理地应道。

韩印从主任室出来，在走廊里边走边自言自语：“按事理，蒋青山既然去了理工大学，应当也会来病院。他浏览神经外科的网页，莫非不是在找科室卖力人的信息，而是因为这里有他打过交道的人？”

蒋青山脾气倔强，不好相处，真正交友的朋友并未几，加上退休后无官无权，与外界互动就更少了，以是家中座机和手机利用频次不高，根基限于跟亲戚之间的通话；打得比较多的另有订餐电话，对案件侦破来讲毫无代价。

“以后。”张姐答道。

“费事您详细论述一下当时的景象能够吗？”张队从旁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