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收房

晨光轻声说：“大师都说我跟母亲是一个模型印出来的，难怪王爷认错人了。”

柳湘心内像打翻了五味瓶，苦涩极了，王爷说得对，他这二十年来只要她一个女人，算是对得起她了，她竭力挣扎着，让本身的慌乱藏起来，她轻声问道：“王爷是想要将晨光收了房？但是晨光还是个孩子，听暖玉说晨光还没有……月信，上回老大夫说晨光的身子元气伤得重，月信恐怕……”

“王爷千辛万苦回到匈奴。过两年依约再去找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已经嫁人了。王爷气苦，厥后把我带到身边，我原是你母亲的一个贴身丫头，当年跟着你母亲一起照顾王爷。王爷幼年吃了苦头，又常常感觉你母亲负了他，因此感觉天下人都负了他，他脾气大变，落下头痛肉痛的病根。”

晨光跪在地上，俄然感觉一阵惊骇，她感觉冥冥中有甚么力量使她回不去渭水城，再也见不到本身的爹娘，再也见不到诺哥哥，诺哥哥……我承诺今后每天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但是，诺哥哥，你在那里？我还能见到你吗？

呼韩挺瞥了一眼柳湘说：“那先收了房，等两年后晨光长大些，再圆房。这事若做成了，本王收你做侧妃，必不会虐待了你！下月的八月十五，是你们汉人的中秋节吧，花好月圆日，你就做这件事吧？”

晨光回房后，呼韩挺从里屋走出来，看着晨光走的方向入迷，他神采安好，完整不似刚才的模样，他看着柳湘说：“湘儿，感谢你，本王无妨奉告你，这晨儿，我不管如何也不会放她走的！”

“晨光呀，王爷救了你的命，你在王府的这一段日子，王爷日日为你忧心，遍请名医，王爷现在是把你当作了你的母亲莫梓慧，你在王府里，王爷就感觉放心放心，就是远在虎帐里，心也是有下落的，你若不在……晨光，你可否先不忙着回渭水城，等王爷身上的病好些了，你再回家呢？”

“厥后王爷寻机逃出去，在路上又大病了一场，几近不能活命了，不想碰到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当时似你普通大小，你的母亲心善，见王爷不幸，找处所让王爷住下，给王爷治病，一来一去，两小我就好上了，你的母亲承诺要照顾王爷一辈子的。”

柳湘又叹了口气说：“晨光，明天湘姨就无妨跟你直说吧，我们王爷这肉痛病，是因为你的母亲莫梓慧。王爷一向没有立王妃，晨光你在府上住了一些光阴，你是晓得的。我只是王爷的妾侍。王爷没有立王妃，也是因为你的母亲。”

王府里慌乱了一阵，终究温馨下来，呼韩挺像是睡了，柳湘让家仆请来晨光，柳湘看着晨光黑漆漆的眼眸，尖尖的下巴，叹了一口气，说：“晨光，你跟你的母亲长得真像！”

说完，柳湘站起来，向着晨光跪了下去，晨光慌得也跪下，柳湘抬着眼来，眼中蓄满泪水说：“晨光，王爷对你母亲这么深的交谊，你忍心看王爷犯病吗？王爷也是救过你一命的，晨光。你应了我罢！”

说毕，没有再看柳湘，径直走了出去。

呼韩挺持续说：“湘儿，这十几年来，本王自问没有虐待你，蒙古其他四大王爷，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我只要你一个妾侍，王妃之位一向空着。别人，本王也看不上……这晨儿，我是至心喜好，并不但因为她长得像梓慧，不晓得为何，只是我一看到她，内心就很喜好，只愿她常在我的身边，能够看看她的笑……”

看着晨光迷惑的目光，柳湘持续说：“王爷十多岁的时候，大汉朝和匈奴不两立，时有战役。当然，匈奴兵常常是敌不过汉军的。王爷十六岁那年随军出征，被汉军掳去，幸而他隐去匈奴王子的身份，但在汉军里，吃了很多苦头，日日服苦役，吃是有一顿没一顿，吵架亦是少不了的，他受尽了折磨。”

柳湘低着头说：“只要王爷高兴，柳湘做甚么都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