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傩舞

晨光拖太小莲的手要去园子赏梅练舞，小莲起家，裙带正被踩在振城的脚上，一时不知如何办，一张小脸涨得红了。振城低眼望去，才晓得踩了小莲的裙角，他起了玩皮之心，只作没瞥见。小莲急道：“振城……少爷……你……你……”

晨儿偏头又想了一会，喜道：”哥哥说这支舞好，那晨儿就习练这支傩舞，诺哥哥，你今后陪晨儿练，我们乐坊三月三要在河边呈演的……”

以诺正想着，俄然听到“啪啪”的拍掌声，本来振城在梅枝下看了好一会了，振城笑：“甚好！甚好，你们二人在跳的甚么舞呀？”

以诺把晨光抱起，走到地上的大氅上悄悄放下，站起来特长上的梅枝在晨光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那梅枝悄悄落在晨光的脸庞，那脸庞红晕晕的，眼眸黑漆漆的。

晨儿见他刚才那种绝决峻厉的神情又现在脸上，内心一阵发急，忙说：“晨儿本身练，不消诺哥哥陪。”

一曲舞毕，鼓掌道：“好啦，这回诺哥哥的疫鬼真的逐走啦！诺哥哥日日安康，每天安乐！”

晨光说：“哥哥，我们跳的是大傩驱鬼舞，晨儿作一只疫鬼上身的大傩师，帮诺哥哥驱疫鬼。哥哥看着像是不像？”

如此来回送往，晨光总不能如愿，干脆心一横，这回也不扑向以诺了，直接倒头向外扑倒下去。以诺比她更快，一个前翻，在晨光落地前把她抱住，晨光急道：“诺哥哥，驱疫鬼是要把疫鬼打倒的，你如何不打倒我？”

以诺听振城提及：若即或离，似怒又喜，有情痴之意，心内如大鼓擂过，隆隆作响，他后退一步想：莫非我对晨光的情义竟然节制不住，让旁人瞧出来了？

振城奇道：“这是大傩驱鬼舞呀？我如何看着像……是了，想是因为你纤纤小女儿，比不得那些细弱魁实的大傩师，以是舞起来天然若即或离，似怒又喜，有一股情痴之意。晨儿，你这舞得可比大傩师的大傩舞都雅多了。”

以诺寒下脸：“你道大家都似你这般余暇？”

振诚挪开脚，抬眼望去，一张飞红的脸，连耳朵都跟着红了，内疚镇静，他不由心一动。

振城说：“杏林道的老吴家来了，说要见见诺大哥，带了很多上好的山珍。晨儿，小莲也来了。”

晨光忙道：“哥哥，你踩着莲姐姐的裙子了……还不让开？”

杏林道的老吴家，一见到以诺，纳头便拜，口里说：“多谢诺少爷帮着老吴头要回杏林道的地。”

梁父说：“你现在也是一方地主啦，这些小辈就不消拜啦。你为人实诚，地种得好，我这些田庄的农夫里，算你最出息，收成好，传闻你自已还买了些地。可不是做了地主了吗？”

晨光从大氅上跳起来， 围着以诺“咦喔喔”地边唱喏边舞起来，各种鬼模怪样，各种点头摆足。

老吴欢乐道：“老爷对我们这些农户宽松，我们每年上缴的租税少，节余就多，一年到头，天然是安闲些。”

以诺负手站着，笑吟吟看着。心道：晨儿，你就是一只疫鬼，只怕你这只疫鬼要在我内心住一辈子了！如何驱得了？

以诺的心抖了一下，梅枝在晨光的脸上拂畴昔，把梅枝一扔道：“好啦，疫鬼被打倒了，疫鬼可服了没有？”

以诺嘴角似笑非笑，心道：傻丫头，诺哥哥如何舍得把你打倒了呢？

晨光喜道：“太好了，我叫小莲来练这支舞。不过，只怕小莲没有诺哥哥的力量接得住我呢，这支舞要如何改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