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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钦点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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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明暗捏了把汗,沉下心机,只消半晌,便昂首轻笑,神情自如且恭敬:“回皇上,确切如此,犬子麟儿,常日最喜汇集这些玩意,昨日臣见他身上挂着这羊脂白玉,感觉面前一亮,细问之下,才知此物,竟是先皇期间,人称玉爷的玉孺子所造,只不过,这两个是高仿之物”

“皇上,克日四国来访,宫顶用来接待的酒盏茶具,虽也贵重,可臣瞧着,不若这汴州来的精美,臣想着,若在四国来使面前,用这名震天下的玉孺子之物,一来彰显我天幕繁华厚蕴,二来显现我皇对四国的正视,这三嘛”

“最后一句?”,李群明甚感‘迷惑’的昂首,拧眉道:“他为了回京,就要辞去官职,真是不像话!”

金碧光辉,琉璃黄瓦,龙旋盘绕的御书房内,慕容天身坐金漆雕龙宝座,手执羊脂白玉,翡翠酒樽,周身傲视天下的王者气味,透露无疑,挑眉紧盯手中的物件,沉默不语,神采高深,暗淡莫测。

“公公所言何意”,李群明横眉锁目,甚是不悦的望着他。

李群明拱手施礼,忙道:“臣,遵旨”,垂了垂目,不经意道:“皇上,你还别说,这汴州还真是小我杰地灵的处所,天下都道,北夏出玉器,依臣看,这几年,咱这汴州,毫不减色,臣记得,客岁那北夏使者,还点名去汴州转转呢”

李群明立鄙人方,恭敬俯身,静待君言,丝丝薄汗中,终究听到上方,君言甚威:“李群明,你说,这两个东西,出自汴州?”

顿了顿,细细瞧了眼慕容天的神采,沉声道:“皇上不是获得动静,说四国来访,是探水木开庄真假,若此动静失实,皇上恰好借此机遇,提示四国,水木山庄,即便再不问世事,还是是我天幕的百姓!”

见他面露惊奇,李群明又道:“臣觉奇怪,便多问了几句,这不问不知,一问之下,但是大为诧异,本来犬子常日保藏的那些个宝贝,皆出自汴州,这块羊脂白玉和翡翠酒樽,更是高仿中的佳构,几近看不出真伪”

“房寅?”

闻言,慕容天放下翡翠酒樽,两手执于腿上,甚有节拍的敲了两下,继而朗声笑了笑:“哈哈,李爱卿公然甚得朕心,那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吧”

翠玉楼阁,浮萍满地,汉白玉台阶下,蔡公公微甩浮尘,拱手道:“左相府,杂家就送到这吧,您走好”

李群明闻言,拥戴道:“臣也觉甚是奇怪,以是,特地拿来给皇上瞧瞧”,见他还是摩擦着酒樽,目光一闪,轻笑道:

李群明抬手虚扶了他一下,笑道:“公公肯脱手相帮,老夫感激不尽,今后有效的着老夫的处所,公公固然开口”

蔡公公恭敬道:“回皇上,那道折子,恰是汴州知州,房寅的去官折子,那折子上写的清清楚楚:父子无仇,只误念缠身,今得父身,每况愈下,思及此,痛并懊悔,夜夜无眠,然,天涯天涯,长路迢迢,只愿吾君怜臣孝义,准臣去官,养老父暮年”

蔡公公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微眯了眯眸子,少顷,忽而抬手招来身后一寺人,低声道:“你去晴柔殿,奉告柔妃娘娘,就说,明日,太后要召见上官琉璃!”

“左相爷”

李群明‘猜疑’的看着他,谨慎翼翼道:“皇上的意义是......”

李群明心下甚喜,面上略显纠结的抚了抚额,少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房寅,对,房寅,皇上,臣记起来了,那汴州知州,恰是房太医的宗子,房寅!”

一向肃立慕容天身后,沉默不语的蔡公公,忽而出声打断他,轻甩浮尘,笑道:“左相爷这话,可就冤枉了那孩子了”

“对对对,就是这句!”,慕容天一拍大腿,朗声道:“朕如何将他给忘了呢,嗯,不错,不错,李群明啊,你这句话倒是提示了朕,现在那冯德水,是出不了大理寺了,本来朕还在疑虑,那京兆尹由谁来做,你本日来的好,来得好啊,哈哈”

“不对,上一句”,慕容天些许不耐的瞪着他:“你说,凭他的聪明才干,上面那句”

知他是受了李季麟所托,不会暗脱手脚,李群明心中暗道老狐狸,面上却友爱的打哈哈,几句谦善客气以后,方带着洋洋对劲,对劲而归。

“从本日起,房寅,便是朕钦点的京兆尹!”

闻得他语气中的感慨,李群明拢了拢衣袖,仿若偶然的斥责道:“皇上,依微臣看来,房寅此人,虽有几分离腕,但委实心硬了些,同爹吵了一架,便跑去那么远,现在,经李一草一事,房太医本就年老更添糟心,那房寅,竟还如此率性同他置气,实在有违孝道”

蔡公公踱步上前,对着慕容天躬身行了个礼,缓声道:“皇上,您可还记得,李一草被带进大理寺的那日,自汴州送来的折子?”

言落,慕容天一时没说话,倒是李群明,不经意瞧了蔡公公一眼,继而如有所指道:“皇上,这房寅也是风趣,当年,皇上让他留京,他因一时之气,死活不肯,现在念及亲人,一纸折子,便要辞了官职,嘿,这房寅,竟如此儿戏”

慕容天敲在膝盖处的手一顿,蹙眉深思了半响,忽而目光熠熠的望着李群明:“你最后一句说甚么!”

慕容天拧眉思虑半晌,点头道:“嗯,却有此事,只是那日,朕诸事缠身,觉得又是上面送来的公文郜诉,便丢在一边了”,顿了顿,猜疑的看向蔡公公:“你俄然提及那道折子,莫非......”

慕容天敛眉深思半晌,沉声道:“朕也想起来了,房寅,嗯”,长叹了口气,略显难过:“这小子,脾气倔强,同他爹吵了一架后,便负气跑去了汴州,说来,朕也有好几年没见他了,能将汴州管理的如此景气民顺,这臭小子,倒是有些手腕,朕当年没看走眼”

蔡公公不着陈迹的退后两步,客气道:“左相爷说的那里话,杂家偶然朝中结派拉帮,只一心一意服侍皇上,本日出声,亦不过说了句究竟罢了,刮风了,左相爷还是先回吧”

慕容天又细心瞧了眼翡翠酒樽,甚是对劲:“不错,不错,这汴州,确切给朕长脸了”,抬头间,忽而拧眉道:“对了,这汴州知州是谁来着,朕如何记不起来了”

李群明尤是迷惑的抚了抚额头,见他面上更加乌黑如墨,心中拂过笑意,攸的又一拍脑门,如梦初醒道:“哦!臣说凭他的聪明才干,当年,京兆尹都委曲了他......”

慕容天放下羊脂白玉,两手转着翡翠酒樽,指尖摩擦的细致触感,让他微眯了眯眸子,斯须,些许对劲道:“嗯,这汴州的玉器,倒是不错”

顿了顿,徒然嘲笑讽刺道:“这小子,如果当年听了皇上的话,留在都城,凭他的聪明才干,京兆尹都是委曲了他,现在时过境迁,他为了回京,就要辞去官职,真是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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