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冰火两重天

统统，仿佛终究有了一个顺理成章的解释。

窗棂蓦地传来一阵响动，骤起的夜风吹拂出去，吹得宫灯摇摆，温馨得过分的内殿里气味一片暗淡不明，仿佛没出处地在心尖上蒙上了一层暗影。

随即，一点点寒意，悄悄浮上心头。

“东幽皇爱而不得的人，不是惜嫔，而是姒聿尘。”

但是，九倾不由又蹙起了黛眉，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忍耐人家伉俪恩爱，却能将敬爱的女人亲手送到别的一个男人的手里？

这是九倾独一想到的能够。

殿内殿外，仿佛俄然间被隔成了两重六合。

他的父皇，是他和她共同的仇敌。

夜瑾却完整没有推测，这此中，还牵涉到了九倾的亲人。

九倾没说话，心头却出现了一阵阵钻心砭骨的冷意。

九倾见他情感略有好转，内心略松，抬眼看向夜惊鸿，淡淡道：“你方才说，东幽天子是因为妒忌，以是才设想这统统？难不成……他喜好惜嫔，却爱而不得？”

他的母亲，曾经是她的舅母。

巡查的禁卫军告急奔驰来的脚步踩踏着雨水收回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楚而混乱。

生硬的声音里吐出来的话，没有豪情，没有情感起伏，一字一句听起来是如此冰冷而浮泛，但是听到了这句话的夜瑾和九倾，却生生一呆。

他真正该思虑的，是晓得本相以后，应当做些甚么，应当如何让作孽的人获得报应，让委曲的人……即便人死不能复活，起码也该让她泉下有知，得以瞑目。

九倾转头看去，窗外一片乌黑，远处似有星火腾跃，暴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拍打着窗棂，宫檐，殿前的廊柱和石阶。

她说的对。

身为九五之尊，若与臣子爱上同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爱的人却不是他，身为帝王的高傲和求而不得的气愤，足以让他因爱生恨。

心境有些混乱，他偶然去思虑更深，只是感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俄然间感觉，是不是冥冥当中，他们早已有了牵绊？

若真要穷究起来，夜瑾身上流着夜惊鸿的血，他跟夜昊的干系才真正会堕入僵局――若不是夜惊鸿三十年前造下的罪孽，夜昊此时应当身在东幽，作为东幽第一将军世家姒家的至公子，虽身份比起皇子稍逊一筹，但是却能真正活得随心所欲，幸运而欢愉。

爱恨之下，生生分开一对恩爱的伉俪，才气让贰内心获得均衡。

此时现在，他们的内心，一样也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不得懿旨，他们不敢出去。”夜瑾声音冷酷，“雍和宫里日夜有太医轮值，连嫔妃和皇后都落空了随便走动的权力，御林军也只敢在内里巡查。”

固然这份牵绊底子由一个弊端的开端而起，此时夜瑾却仍然因为这个究竟而渐渐沉着了下来。

他同母异父的兄长，是她的表兄。

事情已经畴昔了三十年，即使有再多的气愤和悔恨，也挽回不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