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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蓝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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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一阵冰冷,白绮歌讶然昂首,宁惜醉蘸着清酒的指尖正点在她眉心,笑意吟吟:“白女人身上有着其他女子没法对比的处所,吝啬将军不也是是以才对你情有独钟的吗?外人再好,他挑选的终归是你,不信的话……”宁惜醉决计抬高声音,神奥秘秘伏在白绮歌耳畔轻道:“等他睡了说梦话时你听听,他唤的是谁的名字。”

“来,喝酒。”一沾到酒白绮歌就变了小我似的,豪放近乎粗暴,几杯下肚脑筋仍旧复苏,脸颊上微微现出绯红。

唯独这点白绮歌百分之百肯定。

“啊,抱愧抱愧,一时髦起。”宁惜醉连连点头赔罪,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半点窜改,“不过我真的很恋慕大将军,尘凡滚滚中能有才子如此,夫复何求?”

“没甚么,”白绮歌伸手回抱,困乏写满眉眼,唇边笑容安宁温和,“只想叫你名字罢了。”

这名字,是她此生劫数。

“有没有说下贱的话?”

“我不是在踌躇,我是在想要不要答复你在理取闹的题目。”白绮歌气得直笑,抬足狠狠踩在易宸璟脚面,“宁公子为人比你端庄多了,刚才许是想帮我拍掉身上灰尘,成果被你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妄加测度。”

不知何时从房内走出的易宸璟正冷冷看着他,身后傅楚与叶花晚傻呆呆地站着,见此景象也不晓得是该躲避还是该劝止。宁惜醉对白绮歌表示出的殷勤一向让易宸璟非常讨厌,在房中等了两盏茶的工夫还不见白绮歌返来内心就长了草似的坐立不安,而究竟仿佛与他猜想八·九不离十,前脚还没迈进大厅就看宁惜醉伸动手仿佛要摸白绮歌脸颊,肝火刹时腾起。

白绮歌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如此简朴的事情她竟然没有重视过,是陪在他身边太久风俗整天然了,还是她本就很少在乎易宸璟一举一动,老是无私地想着本身的事情呢?

他病着,存亡一线,不管甚么环境下都经心全意想着她、念着她,她却无端测度思疑他的至心……

被出言威胁的宁惜醉不怒不恼,站在原地负动手含笑如玉,趁易宸璟不重视向白绮歌点了点头,眸中刻满鼓励之色。

得此知己,平生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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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他求可不可,你那位吝啬夫君岂不是要把我淹死在醋缸里?”

白绮歌读得懂,宁惜醉是在安抚她、给她勇气和自傲,教她信赖本身,同时也信赖易宸璟对她的豪情毫无杂质。

当然,易宸璟有所抱怨也是普通的,他在乎,以是倍加谨慎。

白绮歌端起酒杯轻撞,低头时一丝笑意清浅。

宁惜醉一声轻笑:“我的的确确是贩子,那些亏蚀儿买卖也不是我情愿做的。如果我说这些都是为了白女人你,你信么?”

“与他无关,是我本身想不开。”白绮歌摇点头。面对宁惜醉很难埋没苦衷,而她也真的需求向谁倾诉堆积在胸中的烦闷,不然持续如许下去,还不比及帝都她就先被本身胡思乱想给压死了。长叹口气推开酒杯,白绮歌烦郁地敲了敲额角:“也不知如何,有些事我明知是本身多心却总摆脱不了,我仿佛越来越小肚鸡肠了。”

“我有没有说过,宁公子你不像是个贩子?”酒过三巡,话说得更开,白绮歌终究吐出内心一向以来的迷惑,“贩子老是谨小慎微、锱铢必较,凡事以好处为重;可你分歧,你聪明有远见,做买卖应当风生水起、无往倒霉,却恰好要做个四周浪荡的辛苦行商。另有,北征时你的确赚了很多,但你分外搭付的更多,单是那些酒和那条蓝狐围领就远超你能赚到的代价。你到底为甚么要随遥军出征又在半路分开?恐怕不是为了经商吧?”

“宁公子打趣开过了。”

“……总该……矜持些。”

微抬容颜如素莲无声绽放,那一刹连宁惜醉也停了呼吸,满心满眼只见白绮歌洁净笑容,得空透明,忍不住便伸脱手,下认识想要碰触证明那张带着伤疤的连究竟是不是虚幻,何故会让他感觉是世上最美的?

“没有。”

“宸璟。”

宁惜醉与易宸璟是完整分歧的脾气,一个孤傲谨慎、外冷内热,一个温雅随和、体贴入微,前者疼她爱她近乎霸道刚强,后者更愿顺着她情意授予自在。就拿这杯酒来讲,如果换做易宸璟必定会抢过酒杯倒掉,毫不准她伤刚好就感染发物,而宁惜醉明知她初愈却还是许她喝上一杯,比起家子,改正视她表情。

残破面貌,破柳之身,她本不该信,但是看着那张竭诚面孔,白绮歌竟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想起与易宸璟之间各种,又想起他始终挂念着红绡公主的事,刚刚才好些的表情又跌回原点,连着语气也染上多少寥寂。宁惜醉听出白绮歌话中自嘲意味,倾斜酒壶给白绮歌满上,本身先利落地干了一杯:“既然不高兴,喝些酒也是无妨的。白女人与大将军之间的事宁某不便刺探,能做的也只是陪知己共饮一杯借酒消愁,愿这杯酒下肚能换白女人一时半刻忘忧畅怀。”

“敢碰她一下,我砍了你的手。”冷言冷语平空炸起,悬空的手一僵,宁惜醉难堪回身。

“嗯?”双手环绕纤细腰肢,易宸璟乐得享用现在爱妻在怀,话都懒得说。

易宸璟连推带拽把白绮歌带回房间,看似卤莽,动手倒是极轻的,恐怕伤到白绮歌。进了房间回击关上门,还不等白绮歌有所反应便嘭地一声把人压在门板上,两手撑在她身侧制止她躲开,围起的小小空间就如同樊笼,轻而易举地将白绮歌囚禁于身前紧贴胸口。

“好一句‘士为知己者死’,这杯酒,宁公子不喝是不可了。”忽地莞尔淡笑,白绮歌举起酒杯在宁惜醉杯前一撞,叮咚之声如翠玉落盘,神采当真而朴拙,“这辈子能有宁公子引为知己,白绮歌再无他求。”

晃着杯中清酒,白绮歌堕入沉默。

“他有没有碰你?”

“那你踌躇甚么?”

内心没有巨石压着的感受很轻松很轻松,白绮歌稍稍踮起脚尖,轻吻落在易宸璟温热唇瓣上,那边,只要她的气味。

男尊女卑、女人多数只作为传宗接代东西的社会,一个女人大着胆量去吻男人会被以为是不守妇道、淫·荡无度,饶是易宸璟早知她分歧于平常女子,有着非常人所能及的胆魄脾气,常常碰到白绮歌主动时仍觉对劲外而新奇。

易宸璟不满冷哼:“他端庄?明知你是我老婆还大献殷勤,安得甚么心?我乃至思疑他来一叶山庄是不是偶合。”

“天下才子无数,我只是最不入眼的一个罢了。”

“我喜好白女人,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知己至好。其实在帝都第一次见到白女人时我就有这类感受,当时你冷得颤栗,一小我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眼睛却没有半点发急惊骇,洁净得不染灰尘。你让给我那把匕首没甚么特别,我只是想找个机遇与你搭讪罢了,是不是很无耻?”宁惜醉放下酒杯,托腮看着白绮歌,“士为知己者死,金银能够再赚,白女人我却不想错失。宁某别无所长,唯独腰中比别人多些铜臭,能用这些铜臭帮忙白女人少些忧愁,我心甘甘心。”

“我确信他不是好人。”额头贴在易宸璟胸膛上,白绮歌安然闭目。宁惜醉把她当作志趣相投朋友,与情无关,她能够向他倾诉统统但永久不会有爱恋之情,而宁惜醉也但愿她能和易宸璟在一起,不然又怎会劝她,一句话惊醒她的无端猜忌?

实在这两小我谁做的都没错,只是此情此景,对比宁惜醉了解她表情的和顺,易宸璟便显得有些痴钝木讷了——他还不敷体味她,这么多天来仍旧没能发觉她的心机,也没成心识到本身老是提及红绡对她形成了多大伤害。

“……没有。”

“回房。”拉过白绮歌推到身前,与宁惜醉擦肩而过期目冷如冰,易宸璟涓滴不粉饰本身的怒意与腻烦,巴不得面前面相俊美的外族男人发觉到他的架空主动消逝。

易宸璟没有梦话的风俗,但不管是北征传染风寒昏睡又或是受伤昏倒时,他口中唤的只要绮歌两个字。

易宸璟挑起眉梢,多少有些惊奇地低头看那张淡然面孔,明显想笑却用心板着脸做出满不在乎的模样。白绮歌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也竖起眉毛对视归去:“看甚么,许你吻我,就不准我吻你么?”

漂亮,豪情,敢爱敢恨,那才是她该有的光芒。

女人在豪情上小肚鸡肠不过是妒忌谁,宁惜醉固然不清楚白绮歌在吃谁的醋意,但他看得清楚,白绮歌并不想堕入如此纠结庞大的旋涡中。

该死的是,他竟然完完整全不由自主地接管了。

宁惜醉也一杯杯陪着,目光始终不离白绮歌白净脸颊,她说他便应着,她不说,他就想方设法说些奇闻异事逗她笑,眼神和顺如水。

与宁惜醉的初遇说是偶合也不算偶合,但终归是天意使然,抛开启事不说,有宁惜醉在,她的表情总会好很多。这就是所谓的意气相投吧,便是脾气有些许差别,他们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是极其默契的,有种……惺惺相惜的感受。

一句打趣话罢了,宁惜醉本是偶然,谁想白绮歌底子笑不出,反而垂下头不知想些甚么。宁惜醉见她情感俄然又降落下去,立即敏感地认识到本身说错了话,歪着头从侧面裂缝中窥着素净脸颊:“如何了,是不是他用醋淹谁惹你活力了?”

“感谢你,宁公子。”

举到嘴边的酒杯好久未动,白绮歌定定地看了宁惜醉半天,但是那双美如幻觉的眼眸里瞧不出涓滴异色,末端也只能抬头喝酒,学着他的云淡风轻。

天然,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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