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渐露端倪
“回娘娘，玉离粗手粗脚的，朱紫说主子服侍得经心。”
再说，凤染倾现在脑筋灵光很多，别说多了弄巧成拙。
凤染倾态度和缓了些：“你叫甚么名字？”
苏贵妃这话一出，公然有一种兔死狗烹的感受，远远围观的各位妃嫔或宫女们民气惶惑。
“哟哟，这是做贼心虚了。”
凤染倾冷冷一笑：“你既然和玉离不对于，本宫如何晓得，你是不是借黄朱紫的死来谗谄玉离。”
“你胡说，今儿早上娘娘可没有来过。”
“主子不敢。”
不过悬着心归悬着心，都不由得佩服她家娘娘胆量奇大、事必亲躬，光是看一眼死人，早晨怕是发恶梦了。
“今儿是承露苑，明儿或许是兰香殿，今后还指不定是哪个宫的嫔妃呢？”
小郑子看玉离点到他，一点也不惶恐，若细心打量，还能看出他隐有对劲之色。
“这，这不是主子和玉离不对于，朱紫心软，怕寒了玉离的心才不让主子跟着吗。”
玉离游移的看一眼小郑子，还是大着胆量禀报导：“娘娘说奴婢碍眼，这几日都选了小郑子在一旁服侍着。”
凤染倾目光凌厉，盯着小郑子问：“既然是你贴身服侍，黄朱紫说去看玉离时，你为甚么不跟在身边？”
“回娘娘，打从娘娘一进宫，是奴婢贴身服待娘娘，只是比来几日却没有贴身服侍。”
“好了，本宫可不是来承露苑听你们吵嘴的。”
“娘娘，实不相瞒，奴婢这几天被朱紫罚了，不准近身服侍。”
黄朱紫浸过水的衣衫紧紧贴住身材，缠在裙上的腰带也不晓得去哪儿了？凤染倾蹲下来，靠近细细一看，黄朱紫泡过水身子固然浮肿，脖子上还是有较着的勒痕。
小郑子也没想到皇后会无缘无端猜忌他，心一横说：“主子这么说是有理有据的，玉离有个mm玉合，在朝凤殿当差，是个三等宫女。玉合过几天会来承露苑看姐姐一次，因着玉离被朱紫关起来，挟恨在心，几天前来看玉离时，还借端警告过主子，说一个不得宠的黄朱紫算甚么，敢在赏菊宴上乱攀咬，她家娘娘迟早清算了去，也好替姐姐出了这口恶气。”
凤染倾眸光微冷，和气愤的李婕妤对望一眼，公然是冲着朝凤殿来的。
“回娘娘，恰是奴婢。”
“黄朱紫的尸身恐冲撞了娘娘，让卑职来。”
仵作验完尸身，恭敬的朝皇后一礼：“回禀皇后娘娘，死者脖子上有勒痕，卑职鉴定有人先用死者的腰带勒死她，再推到水里，形成出错落水的真相。这落水怕是起码有一两个时候了，不然尸身不会泡得这么痴肥。””
凤染倾安抚她：“玉离，有甚么话但说无妨。你家娘娘如果真死得冤，本宫必然揪出杀人凶手，让你家娘娘走得放心。”
第278章渐露端倪
死者为大，凤染倾命人拿布将黄朱紫的尸身遮起来。
冬雪和秋菊，另有一旁的李婕妤心提到嗓子眼。
一个头簪双环发髻的宫女走出来回禀，她模样清秀，脸上还挂着泪珠儿，恰好这副神态一点都没有苏纤纤那种矫揉作态，反而得体天然，一眼看上去让人很舒畅。
苏纤纤被凤染倾凌厉的一扫，感受皇后的目光像能碾碎人，直直能透过民气里去，既陌生又夹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天威，只骇得硬生生闭上了嘴。
皇后娘娘亲身验尸，吓坏了一旁的羽林卫，更是将树后的陌离轩骇得不轻，他使了一个眼色，顿时有羽林军带着仵作抢身过来。
终究说到正点上了？
苏纤纤一副娇羞胆小的模样：“凶手不除，真是太可骇了！”
玉离垂下头，欲言又止。
凤染倾眸光轻敛，落在一地的寺人宫女身上：“谁是承露苑的大宫女？”
娘娘死得不明不白，小郑子还胡乱攀咬，玉离气急：“你……你……。”
玉离很委曲：“都怨奴婢没有看着娘娘，才让歹人钻了空子去。”
凤染倾鄙夷的看她一眼，目光像刀子般锋利：“你说黄朱紫是被暗害了？想来这承露苑的事，你算是了如指掌。那本宫不得不思疑你与黄朱紫的死有关联了。若黄朱紫真是被人暗害，本宫必然会主持公道。但在事情没有定论前，苏贵妃胡言乱语，是何用心？你再扰乱民气，本宫少不得治你一个漫衍谎言的罪名。”
“那你是如何鉴定，玉离是勒死黄朱紫的凶手？”
玉离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么说，顾不上失礼之罪，微微昂首看一眼皇后，内心已是感念起凤染倾的保护之意。
“苏贵妃，心中有佛才是一心向佛。”
小郑子这一喊，承露苑这些个寺人宫女像死了爹娘一样悲伤，哭天喊地的，震得承露苑树上的鸟直扑簌。
玉离一下懵了，气得神采发白，小郑子的话明显是指她暗害了娘娘，玉离气急废弛：“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明天早上真的没来看过奴婢，主子看重奴婢已是天大的恩典，奴婢如何会暗害主子呢？小郑子这是在胡说八道。”
“只是这一去啊！”
“皇后娘娘，你必然要为我家朱紫作主啊，朱紫明天还跟小的提及家中琐事，说是盼着探亲之日，能够见一见爹娘。”
小郑子巧舌如簧道：“提及来，也是我家娘娘仁厚，这个玉离粗心粗脚打碎了皇上犒赏的物件，本来是犯下大罪，娘娘心善，只是将她关起来几天，说到底娘娘还是狠不下心，今儿早上用过早膳，还不是去承露苑的黑屋子里头看她去了。”
“嗯，李忤作先在一旁侯着吧！”
小郑子目光闪动：“这一去没有返来过，玉离，你说一下，咱家娘娘是如何被勒住脖子的？”
宫女态度恭敬：“奴婢玉离。”
小郑子理直气壮：“娘娘，你看，主子也就这么一说，她急得跟甚么似的，可见是内心有鬼。”
小郑子一阵哀嚎：“必然是有人将我家娘娘推入水中，并非是出错落水，我家娘娘死得冤啊！”
“黄朱紫但是你贴身服侍？你是甚么时候发明人不见的？”
玉离说话时，凤染倾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神采，能够看得出黄朱紫死了，跟从主子的大宫女玉离是真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