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说,他死了!
“娘背上的这朵花真都雅,跟真的一样。”豆豆奶声奶气的说着,“娘,豆豆给呼呼,你就不疼了!呼呼,呼呼……”
“是!”世人施礼。
燕绾一怔,眼神有些闪动,“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爹没有被妾抢走,他死了!”
燕绾笑着伏在那边,“豆豆真乖,娘不疼了!”
燕绾摸摸下巴,“妾就是吃饱了撑的,抢别人丈夫的女人。”
“归去以后,府规措置。”薄言归负手而立,“景山!”
月色凉薄,银灰如练。
薄言归狠狠打了个喷嚏,自个都愣了一下,俊眉旋即拧起,目光幽幽的盯着房门,仿佛能穿过门缝,瞧见前面那两人。
施戚戚回过神来,捂着受伤的半张脸,在他面前还是得伏低做小,毕竟本身是侧妃,在大周境内还是要依仗摄政王的威名。
“王爷?”施戚戚抽抽搭搭的跟出来。
燕绾当即抱回儿子,警戒的望着屋子里的统统人,直接将他们归类于一伙。
“娘,侧妃是甚么东西哦?”豆豆问。
施戚戚咬着唇,眼泪珠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王爷……”
按理说,她应当说声感谢的。
“你来这儿干甚么?”薄言归徐行行至院中。
燕绾蹙眉,抬眸瞧着徐行进门的薄言归。
“哦!”豆豆失落的瘪瘪嘴。
“妾是甚么?”豆豆眨着眼睛问。
“娘的伤……”豆豆趴在枕头上,低低的说,“窝能看看吗?”
燕绾翻个身,稍稍扯了一下衣衿,“看吧!”
燕绾:“……”
撒在薄言归身上,让他愈显清冷孤傲,仿佛是高不成攀的雪山之巅,冷得生人勿近,让人不敢直视其颜。
“带施侧妃去歇息!”薄言归连道眼角余光都未给她,“明日出发。”
“看够了吗?”他阴测测的开口。
“妾身在都城寝食难安,听闻王爷遇见水匪,妾身内心担忧至极,便不远千里而来,谁晓得在这儿便赶上了。”施戚戚垂着眉眼。
施戚戚:“……”
景山施礼,“是!侧妃娘娘,请!”
薄言归立在檐下,音色冷戾,“没本王叮咛,谁都不准再靠近这房间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燕绾想了想,“侧,就是边上的意义,靠边站就是不正,应当是妾的意义吧?”
是他,救了她。
“阿欠!”
世人皆跪地施礼,无一人再敢冒昧。
门后。
燕绾当即合上房门,“哎呦,被发明了!”
见着薄言归不为所动,施戚戚恨恨的回身拜别。
母子二人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
豆豆:“……”
薄言归逆光而来,立在房门口,冷眼睨着满室狼籍。
薄言归侧过来,瞧着被燕绾打成鸡窝头的施戚戚,面上还是没有半分情感颠簸,“擅作主张,擅离都城,可知该当何罪?”
“王爷!”施戚戚如同见了救星,梨花带雨的上前哭诉,“你看她,我的脸……呜呜呜……王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院子里。
薄言归打量了燕绾一眼,拂袖出门。
“王、王爷!”施戚戚一怔,仓猝施礼,“妾身实在是担忧你的安危,以是才会莽撞行事。”
“那我爹是不是也被吃饱撑的,抢走了?”豆豆问。
“娘?”豆豆伏在燕绾怀里,悄悄拍着她的肩膀,“不要怕,豆豆庇护你。”
景山近前,“卑职在!”
“嘘!”豆豆做了个禁声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