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把她卖了
县丞刘良巴不得此事从速处理,从速劝着,“想想你儿子,年纪这么小,另有大好将来,莫非要跟着你一起死吗?”
景山:“……”
县太爷都跪着,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得从速叩首吗?
燕绾从速捂住了儿子的嘴,“嘘,别说话!”
昔年的燕绾,傲人傲骨,高傲得像只孔雀,宁死也不会跪地告饶,不然她不会……哪儿像面前的人,这般没骨气。
燕绾一怔,这是……放过他们了?
燕绾骇然绷直了身子,攥紧了儿子的手。
他但是当朝摄政王——薄言归,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平燕国,定黎国,镇满朝文武,扶新帝登基。
薄言归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母子二人。
景山:燕绾?!
摄政王?
桩桩件件,哪件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而上?
“成了!”邀功似的,刘良从速将卖身契递给景山,压根不给燕绾任何忏悔的机遇。
“看在孩子年纪小的份上,子债母还也不是不成以。”景山冲着身边人叮咛了两声。
“走!”燕绾拽起儿子就跑。
话音刚落,外头俄然传来了短促的脚步声。
燕绾看了看年幼的儿子,面色乌青。
“刘大人。”景山道,“你来做个证!”
薄言归看了景山一眼,景山当即反应过来。
燕绾从速跪地施礼,“民女知错,摄政王如有惩罚尽管冲着我来,孩子年纪小,他甚么都不懂,还望摄政王宽恕他。”
“名字!”薄言归盯着她。
一个打了主上耳光,一个骂主上是王八?
王……
是你吗?
薄言归裹了裹后槽牙,嘴里尽是血腥味,耳蜗都被扇得嗡嗡作响,可见她是下了狠手,但这一巴掌也算是把他打醒了。
“不准碰我娘!”豆豆如同小老鹰普通伸开双臂,挡在燕绾面前。
耳畔,是豆豆小声的嘀咕,“王八不就是乌龟吗?”
面前人,描述类似,声音类似,可这行事风格,却不太像她。
内心没出处的烦躁,薄言归蓦地拂袖,“滚!”
哪知,还没跑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
迎上他冷飕飕的眸,燕绾有些内心发怵,下认识的握紧了儿子的手,“燕绾。”
定人存亡,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燕绾?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谁敢往他脸上呼耳刮子,真真是活腻了!
“我不是说了吗?是这孩子的母亲。”燕绾音色和缓下来。
“主上?”景山提着一颗心,瞧着自家主上脸上的巴掌印。
“不清楚,能够是个王吧!”燕绾双腿发软。
县太爷都跪地了,只能申明这男人的官衔远居于县丞之上。
未几时,一份卖身契便落在了燕绾的跟前。
“站住!”
燕绾甩了甩滚烫的手,“说吧,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
一旁的豆豆,扯了扯燕绾的衣袖,“娘,摄政王是甚么?”
想了想,她感觉本身动手有点重,瞧着他这半边脸快速红肿起来,乃至于这姣美的脸变得有些风趣,实在破相,不由的略显心虚。
燕绾:“??”
这娘两可真是作死的典范。
薄言归目色幽幽的落在燕绾身上,那眼神,看得燕绾顿时脊背发凉,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仓猝拽着儿子一同下跪。
县丞刘良着仓猝慌的冲出去,见着薄言归便下跪叩首,嗓音里都打着颤,“下官该死,让无知妇孺惊扰到了摄政王,请摄政王恕罪!”
“快,给摄政王叩首报歉!”燕绾忙摁着儿子一起伏跪在地。
薄言归揩去唇角的赤色,清隽的面上规复了最后的凉薄,“你是何人?”
见着燕绾踌躇,刘良冷不丁扣住了燕绾的手指,压着印泥便摁了上去。
“掌掴当朝摄政王,其罪当诛。”景山蹲在一侧,低声望吓,“要么人头落地,要么签书画押。十年为奴,总好过人头落地吧?”
“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