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说,杀!
“主上,这些黑衣人都是死士!”侍卫施礼,“断舌不能言语,悉数如此。”
薄言归仿佛是累了,靠在软榻上阖上眼小憩,便也不再理睬二人。
“会吓人!”豆豆脱口而出,“唔?”
燕绾原想回绝,可转念一想,景山提示过她,不能违逆薄言归的意义,不然是要掉脑袋的。
一开门,不远处的檐下,站着薄言归和景山。
既无用,不必留。
为首的黑衣人不敌,被死死的压在地上,转动不得,却还是扯着嗓子厉喝,“薄言归,你这个窃国之贼,杀人不眨眼,迟早不得好死!”
景山纵身而起,擒贼先擒王。
“是!”侍卫皆应。
院子里乱作一团,多量的黑衣人直奔而去。
她在睡,他不敢睡。
燕绾呼吸微促,遍体生凉,连嗓音都在打着颤,“豆豆,不要看!”
燕绾点头。
思及此处,燕绾到了嘴边的回绝又生生咽下,带着儿子谨慎翼翼的挪畴昔。
薄言归展开眼,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睡畴昔的燕绾。
燕绾顿时心头一窒,愈发抱紧了怀中儿子。
燕绾倒吸一口寒气,仓猝合上房门,“嘘!”
许是这马车走得过分安稳,未几时,燕绾便抱着儿子,昏昏沉沉的靠在车壁处睡了畴昔,马车内只剩下母子二人此起彼伏的、均匀的呼吸声。
燕绾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豆子,“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一起上没再呈现任何波折,燕绾尽管守着儿子,别的一概不管,至于那位施侧妃,莫名的有些奇特,除了死缠着薄言归,再无其他行动。
豆豆仓猝捂住了本身的嘴,猫着腰走到燕绾身边,一同躲在了门后。
一声炸雷,燕绾抱紧了儿子。
顷刻间,暗箭齐发。
外头风雨交集,彻夜只能宿在兰城的馆驿内。
燕绾仓猝捂住豆豆的眼睛,“别看!”
风雨吹打着檐下的灯笼,班驳的光影落下。
“娘?”豆豆惊诧。
那位施侧妃仿佛吓坏了,哀哀戚戚的躲在廊柱前面,被侍卫庇护着。
有人冰脸如霜,有人惶恐失措。
可即便如此,她瞧着薄言归的神采,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怒之色,全部马车亦是凉飕飕的。
“薄言归,本日就是你的死期!”
院子里,满地的血,满地的死尸,因为薄言归一句话……
“本王会吃人?”薄言归冷着脸。
洁净利落,不留一人。
“娘?”豆豆从速抱住了母亲。
全部车内,都是嘎嘣脆的声响。
燕绾刚要开口,骤听得外头传来了声响,仿佛是……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伴跟着刀枪剑戟的碰撞之音,这动静让燕绾顿时想起了船上的景象,仓猝松开儿子跑到了门口。
燕绾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可话说出去了,他也听到了,还能如何?
薄言归冷睨着地上的黑衣人,“把他带归去,其他的……杀!”
血流漂杵,横尸遍野。
目睹着,过了兰城就到都城。
一个个,死于当场。
“娘?”豆豆捂着嘴,偷偷说,“怪吓人的。”
“哼!”豆豆撅着小嘴,晃着一双小腿,美滋滋的吃着豆子。
那眼神太冷,仿佛要吃人……
说时迟当时快,手起刀落,被活捉的黑衣人顿时人头落地。
下一刻,薄言归抬眸看过来。
“坐过来!”薄言归低喝。
燕绾谨慎翼翼的翻开一道门缝,瞧着黑衣人被侍卫军乱箭射杀,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剩下的些许都在作困兽之斗。
黑衣人一拥而上,目睹着是扑到薄言归跟前。
“娘,窝怕打雷。”豆豆缩在母亲怀里。
燕绾抱起儿子,麻溜的坐在了他边上的软凳上,老诚恳实,本本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