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记仇
“过来!”薄言归低喝,“扶本王起来!”
待为薄言归包扎安妥,燕绾便在边上坐下,架子上的兔子尚未炙烤完整,她实在是没力量了,干脆歇会。
顷刻间的四目相对,让燕绾僵在当场,愣是没敢转动。
哼,不欢畅!
深吸一口气,薄言归渐渐捋起本身的裤管,小腿上被船舷剐了一块,所幸他一身黑,倒也瞧不出赤色,只是这伤口必须得包扎一下,不然感染了脏秽,还不知会如何?
“你可真沉……”燕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见娘亲都累成了如许,小家伙也是个懂事的,垮着小脸拖只死兔子上前,搁在了燕绾的身侧,“喏,给你!”
“天苍苍野茫茫,我有兔子你木有。”豆豆白了薄言归一眼。
燕绾一怔,转而笑道,“我若说……是一只母狼,你信吗?”
“没、没甚么?”燕绾仓猝推开他,拢了拢衣衿从地上爬起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燕绾回过神,卖身契没拿返来之前,她实在是他的主子,如果获咎了主子,只怕到时候日子难过。
思及此处,薄言归撕下一片衣角几欲包扎。
“哪儿来的兔子?”燕绾忙拎起。
这细胳膊细腿的,哪儿承得起他这般分量。
“不几岛,归正一起跟着窝们。”豆豆哼哼唧唧的,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别给他吃。”
“晓得了晓得了,吝啬。”燕绾行至薄言归身边,“你别动,会有点疼,这金疮药是我自家的,绝对好使。”
薄言归的腿上有伤,单手搭在燕绾的肩头,将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往回走。
野兔的个头不大,脖颈上有咬痕,且另不足温。
薄言归没吭声,只瞧着她将药粉撒在伤处。
燕绾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然后在小溪边扒了兔皮,架在了火堆上烤着,想着摄政王都在这儿,他身边的人应当很快会找来。
“娘!”见着燕绾返来,豆豆屁颠颠的迎上去。
“豆豆,你的药呢?”燕绾凑过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娘平时都是如何教你的?”燕绾摊开手。
瞧着她行动敏捷的模样,薄言归的面色沉到了顶点。
还是别到处走的好,免得他们找不到人!
薄言归一双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幽深如墨的瞳人,无光无亮,好似能随时把她吸出来,只一眼便让民气惊胆战。
薄言归:“……”
小家伙狠狠的哼了一声,极不甘心的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小竹棍,“一点点,小小的用,不能便宜他。”
“方才你走了,小娘给的。”豆豆撇撇嘴。
燕绾眉心微拧,“小娘呢?”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义,我是怕你死了。”燕绾瞧着他那两道眉愈发的紧蹙,冷静的拍了一下本身的嘴。
蓦地,燕绾眉心微蹙。
斯须,他薄唇微启,音色冷冽,“想对你的主子做甚么?”
“那你背着本王。”薄言归语气不悦。
“小娘是谁?”薄言归俄然问。
燕绾当下闭了嘴,还是扶着吧,她哪儿背得动……
罢了,越说越错,说多错多。
这话一出口,陡见冷目寒光,如刃般袭来。
“先坐下吧!”燕绾扶着薄言归坐在树下,自个一屁股跌坐在侧,“累死我了。”
乍见着薄言归也在,小家伙顿时没了镇静劲儿,翻脸比翻书还快,本来阳光亮媚,瞬时乌云密布,“娘如何把他带返来了?”
“豆豆,你拿着甚么呢?”燕绾问。
燕绾叹口气,小家伙记仇呢!
刚洒下一些,小家伙便跑过来将小竹棍抢了归去,大喊着,“够了够了!”
豆豆从速捂住本身的随身小包,将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给不给。”
薄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