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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沦为司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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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鹄立在天井当中,手中的剑兀自滴着血。

“如何不跳了?”他眯眼扫了一眼舞姬们,淡淡问道。

萧胤斜倚于案前,手中握着酒盏,漫不经心肠把玩着,眸光凝注在厅中的舞姬身上。烛火明灭,将他唇角的笑意映得格外清楚。

“你有!第一,你在北朝的职位还不稳。第二,你们塞北另有三个部落没有归顺,是你们的心头大患。这些,我都能够帮你做到!”花著雨这些日子在北朝也并非白待,对于北朝的环境已经体味得很清楚。

花著雨瞥了他一眼,兀自向廊前走去。

花著雨抬眸,隔着幔子,看到流金般的烛火正燃烧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舞姬在厅内回旋舞着,一个女子正在唱着曲子,歌喉圆润动听。她撩开幔子,徐行向内走去,衣裙上滴落的雨水和鲜血,在米黄色的地毯上晕开,透着淡淡的血腥味。

胡琴声响,舞起,歌声也再次唱起。

“不必了!”花著雨超出她,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跨入殿内。此时,萧胤是必然不会晤她的,必须硬闯。

“停止!”忽而一声冷斥,萧胤的亲卫流风和回雪从廊上徐行走出。

在侍卫们雷霆般的守势下,花著雨固然也刺伤了几名侍卫,但是她的左臂上,却也被一剑刺中,顿时血流如注。没有涓滴内力,单凭剑招,她对于方才雪姬派去看管她的两个侍卫还拼集,但是,面对萧胤的这些亲卫,是绝对胜不了的。右肩上又一痛,又中了一刀。衣衫上沾满了血,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甚么事值得你把本身弄成如许来见本太子?”萧胤的声音,降落中带着不着名的寒意,悠悠传来。

萧胤愣了一下,唇角渐渐勾起一丝笑意。几个亲卫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他们的殿下被一个奴婢吼了。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殿下竟没有发怒!

花著雨冷着一张脸超出她,便要踏到殿内去。回雪闪身拦在了她面前,“丹泓,你要找殿下,也要容我通禀一声。究竟是甚么事?能和我说吗?”

舞姬们回过神来,悄悄扫了一目炫著雨。

“好!本太子承诺你,但是,你也要遵循本身的信誉!”他俯视着她,慎重说道。

回雪从花著雨疾步走出那一刻便跪倒在萧胤面前,禀告道:“殿下,丹泓有急事要见殿下,回雪没能拦住她!”

“看来,你是传闻花穆的事了。那是谋反的大罪,你现在归去,莫非不怕被扳连?莫非你要去救他?就凭你,莫不是要去劫法场?”狭长的紫眸一眯,眸中闪烁着冷锐和讽刺。

有婢女又拿了一把胡琴过来,顿时歌舞声又起。

“不错!”花著雨果断说道。

“你倒真是一个怀旧的忠奴。对了,本太子倒是忘了,你本就是妓子,服侍过花穆和他的那些将领,对你的老恋人念念不忘,情深到去劫法场,真是……”

萧胤听了花著雨的话,从椅子上站起家来,快步走到她面前,眯眼核阅着面前的女子。赤色班驳的衣衫笼着她纤瘦的身子,发丝混乱披垂,脸上也溅了星星点点的赤色。此时的她,就和他最后见到她时一样,很狼狈,很惨痛。只是,她的一双清眸,却充满着果断逼人的亮光,令人不自发地去信赖她,跟随她!

“我彻夜必然要走!但愿你能帮我!”花著雨按下心头的肝火,冷冷说道。

烛影下,本来其乐融融的欢聚场合因为她的到来,乍然变了氛围。

战役是男人的事。但是,她一个女子,却能跟随在赢疏邪身边,待在花穆军中两年。并且,在疆场上操琴一曲,就能令南朝士兵士气大增。或许,她真的能帮他也说不定!

“闭嘴!”花著雨蓦地抬眸,一贯水波潋滟的清眸中,尽是寒霜。

“你要见殿下?”流风沉声问道。

“丹泓,如何是你?”回雪这才看清面前的女子是花著雨,不免极是骇怪。在她眼中,花著雨来到太子府这么久,除了有些固执外,一向都是一个本分端方的婢女。现在夜的花著雨,完整颠覆了她之前的形象,超乎她的设想。

萧胤端坐在正中的金玉大椅上,左边坐着白玛夫人,右边坐着雪姬。萧胤冷厉的眼风从花著雨脸颊上刮过,紫眸一眯,眸中闪过一丝暗沉。他若无其事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身侧的雪姬忙伸出纤纤素手提起酒壶为他斟满了酒。

等候!

“你凭甚么以为本太子会帮你?”萧胤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颌冷冷问道,“花穆是我的劲敌,他要被正法,我欢畅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帮你去救他?”

“好笑,本太子有甚么需求你帮的?”萧胤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挑眉说道。

“你要分开?”回雪一愣,这个主她天然做不了,“你等等,容我通禀一声。”

花著雨的进入,就如同美好流利的噪音俄然插入了一个不调和的音符。舞姬们止住了舞步,歌姬也停止了歌颂,统统人都向她望来。

花著雨抬眸,悄悄看着斜倚在椅子上的萧胤,冷声道:“我要回南朝!”

话音刚落,从暗处飘出两道人影,花著雨只感觉腿弯上一痛,整小我便跪倒在空中上,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颈上。攻击她的人,是萧胤的贴身近卫轻云和蔽月。此时的她,绝非他们的敌手。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暗澹的灯光从廊下的灯笼中射出,照在花著雨身上。一袭赤色长裙,青丝混乱披垂,眉眼冷凝,无悲无喜。她提着剑,徐行向廊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歌舞才停歇,人声、笑语声才垂垂远去,殿内一时候沉寂无声。

手臂上的伤口被雨水浇湿,火辣辣地痛。而心中的焦心之火,烧得更旺。但是,她除了等候,并不能做甚么!脑中思路疾如电闪,如何能让阿谁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顺利放她拜别?

“你敢!”萧胤面色一变,冷声说道,蓦地拔高的声音震得室内鸦雀无声。只要烛火还是摇摆着,洒向室内暖黄的光晕。

流风、回雪、轻云、蔽月都敛声屏气,悄悄向后退了退。他们跟了殿下几年了,看到的一向是殿下气定神闲的模样,还从未见过殿下这般生机。

萧胤的脸顿时笼了一层寒霜,他冷哼一声,“大胆!”

一踏入殿内,丝竹声、笑声和动听的歌声便涌来耳畔,熏香、脂粉香、酒香也随之漾来。

“你若帮我,今后我必心甘甘心帮你。”

一众侍卫刀剑回鞘,寂然退开。

萧胤的母后早逝,他的父王萧崇现有一爱妾夜妃,夜妃也育有一子,名萧鹿,固然才四五岁,但是甚得萧崇宠嬖。夜妃的娘家是北朝大族,其父在朝为官。而萧胤的外祖家当年跟着他父王南征北战,早已战死。夜妃恐怕不时候刻都在策画着如何撤除萧胤,而萧胤又何尝不是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那好,我要一匹宝驹,再备旬日的干粮,再要彻夜出城的令牌。若能,便顿时备来;若不能,便不要拦我。”她需求当即出城,等不到明日。而夜晚出城,需求有令牌。

花著雨冷嗤一声,素手一抬,一道寒芒闪过,只听得叮的一声,胡琴的几根琴弦已经齐齐断了。噪音止歇,没有噪音伴奏,舞姬和歌姬也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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