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祸不单行

小妖一手揪紧凤翔的衣衿，一手重抚着凤翔的俊颜，声音透着似苦笑：“凰，真的是你吗？”

小妖嘴角微挑，唇上一热，遂又很快分开，苦笑着嘲弄着凤凰说：“那敬爱的上仙大人――你有没有偷甚么疗伤灵药呢――小妖的背真的很痛呢――”

听到下人来报，柳冷寒急冲冲赶回府中，祸不但行，福晋遇刺受伤，现在又是月瑶被刺伤？血一刹时冲上大脑，轻功连连几下便回到府中。

王母适时插进话来，诡计教唆她与凤凰之间的干系。

收到威胁的小妖有气无处发，狠狠地一口咬向凤凰脖子！

柳冷寒眉头微皱，回身问道：“你笑甚么？”

小妖缠绕在凤翔颈间的手猛地收紧，禁不住的痛呼声：“你手碰到我伤口啦！”

红彤彤的太阳缓缓升起，霞光尽然无余，轻舒漫卷的云朵翩翩起舞。仓猝赶来的柳冷寒看着满地昏倒的保卫，殿下孤冷冷蹲在雪地背对着他，怀中的女子似受了重伤――身下大片被血化开的雪水勾画出不法则细条。

暮离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小妖都懂――但是――现在我不能――不能――等我――暮离哥哥――

凤凰昂首，将视野落在王母身上，嘴唇微微启动：“望母后不要再插手儿臣与小妖之间的事了，儿臣自会判定……”

暮离哥哥……

躺在凤翔暖和地度量里，小妖眺望天涯，雪花竟然垂垂消逝不见了，天空此时竟洒下了第一缕阳光。

“杀了地上阿谁女人啊――”冬衣不在乎的笑着说。

凤凰感遭到颈间热热的湿湿的，抚在小妖背上的手一紧，声音和顺地一字一字化在氛围中：“看在他护你这么多次――本上仙准予你为他哭一次――但仅一次！恩？”

月瑶捂着受伤的胳膊，身前护着几个下人主子，见到柳冷寒返来，几个紧绷着弦的下人主子这才松下一口气，指着冬衣怯怯道：“大人――冬衣蜜斯――她――想要杀了月瑶蜜斯！”

透过凤凰宽广的肩膀看到身后小白渐渐站起家来，低头舔了舔爪子，复又昂首看向她，眼中地哀思落寞赛过王母分开时，心中蓦地一疼。

柳冷寒似看怪物普通打量着凤翔，福晋受伤了？但是殿下嘴角的笑意作何解释呢？听到凤翔不悦的轻咳一声，柳冷寒从速回神退身下去寻太医去。

凤凰故作愠怒，手重刮了下她冰冷的鼻尖：“连本上仙都不熟谙了？还记得当时你在桃树下赌誓说本上仙化成灰你都熟谙吗？如何这么快就健忘了呢？恩？”

※※※※※※

冬衣低头看了看衣衫上的鲜血，蹲下身想要捡起地上的血剑，猛地柳冷寒一个上前，手死死扣住冬衣手腕，声音含怒道：“你想做甚么！”

“哼哼！现在就让你见地见地本小妖的短长！”牙齿紧紧咬在凤翔脖子上，微微血丝排泄，还是不松口。

抓着凤翔衣衿的手更紧了，小妖手软软地抚在凤凰脸上，温言低语着：“凰――救――救救――暮离哥哥――好吗？”

“凰――你吓到他了？”

主子怯怯地瞅了一眼冬衣，话到嘴边转了再转，本来大人没有失忆时，冬衣蜜斯仗着大人的宠嬖没少欺负他们这些下人，还差点打死丫环小花，固然他没有亲眼――但是――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神采惨白，荏弱非常的月瑶蜜斯，他渐渐开口道：“是，主子亲眼所见――冬衣蜜斯要杀月瑶蜜斯！”

临去前，瞥了眼身边的保卫，都无生命伤害，仿佛都像是熟睡着普通？心中无数疑问爬满，但关头任务还是先寻大夫为福晋治伤要紧。

“你亲眼所见吗？”柳冷寒转头对着刚开口说话的主子问。

看着柳冷寒眉头皱的更紧了，冬衣手渐渐抚上他眉间，一下一下形貌着他的眉际，身子悄悄偎近他故作含混道：“你皱眉的模样竟也这么招人待见啊――”

本来面无神采的冬衣轻笑出声。

“噗嗤”

手紧紧搂着怀内的娇躯，凤凰扭头看着蒲伏在地的小白，手中多了一颗丹药：“这是本上仙自太上老君那边偷的起死复生灵药，本来也就二颗，以备我们这具凡胎精神用呢，只此一次，下次休想再让本上仙替你救别的妖精――特别――是――”凤凰停顿了下，头微微低下，鼻尖与小妖鼻尖轻蹭，“这只死狐狸！”

小白无声的叹了口气，低着头拖着尾巴停在翠烟尸身前，一动不动，待一阵风过，它低下头叼起翠烟，一步一步，小小爪子印在雪上，还未待成型便被身后尾巴晕散。

“本上仙如何不知你是属狗的呢？”凤凰眉开眼笑地站着不动，任小妖咬着他。

“皇儿――你也瞥见了――妖就是妖――你如此这般爱她――她还是想着那只狐|狸|精――放下她――跟母后回天庭吧――”

望着王母黯然拜别，小妖躺在凤翔怀里嘤嘤笑着，握在衣衿的手越来越近，渐渐将嘴切近凤翔耳间：“凰――求你――救救暮离哥哥――”

凤凰这才认识到手中温热一片，不是雪花，而是鲜血，红的刺眼的血！

放慢脚步，感受心脏迟缓地跳动，声音黯哑着，“殿――下――”

小妖忍着背后的痛意，龇牙咧嘴吸着寒气“多个凡胎肉身就是费事――小小的刀伤都能痛的我倒吸冷气！”

脸立即冷了下来，凤翔烦躁地扯下她的手，双眼不成置信地瞪着她的双眸，鼻子呼哧呼哧喘着气，似在压抑着甚么般的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

意猜中地被人推开，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冬衣嘴角笑意不减，看着柳冷寒暴怒着冲着发楞着下人喊道：“大夫如何还没到！都傻站着做甚么！还不快去请大夫为月瑶蜜斯医治！”

见凤翔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他，双腿一软，柳冷寒拱手道：“部属来迟了――部属罪该万死！”

还未进屋便闻声月瑶嘤嘤哭声，还好，有声音表示没有生命伤害，猛地推开门的刹时，映入视线的倒是冬衣浑身鲜血，一把染血的剑赤|裸|裸躺在她的脚边。

柳冷酷寒着张脸，视野在冬衣脸上逗留几秒，但愿她能解释下，却获得一张面无神采的脸，她的视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凤翔无辜地瞪着双大眼睛“你再敢盯着那只死狐狸看的话――本上仙可不敢包管这双手等会是拍向哪儿？”

凤翔嘴角上扬，打横抱起小妖回身对柳冷寒说：“快寻个太医来――福晋伤的不轻！”

小妖搂着凤凰颈间的手紧握成拳，滴答滴答的鲜血顺动手心拍打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