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研剑谱再悟其道(一)
她已有多日没有练剑,不成制止的有些陌生,她想着刚学的那些,边想边练,越练越顺。
李碧瑰闻言,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过了好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到这杏花,她又想起了当时在姑苏的事情,她算了算日子,此时沈平如何也应当到了武当了。如果武当派人出去寻觅,沈玠的下落想来也就快有了,想到这里,不由又生出了点但愿。
陈素青叹了口气,道:“我实在乏得很,让抱绮和香凝陪你去吧。”见她面色另有犹疑,又道:“你就不想去山上玩玩?我传闻这梅山上风景可好的很。”
陈素青闻言,转头看了看她,见她换了一身淡粉色衣裙,脸上也淡淡施了些脂粉,别有些和顺之感。便一边将簪子插在鬓上,一边笑道:“我们昨夜歇的很好,统统都很好,难为你故意了,你起的倒早。”
想到这里,她便决意不去,去了也不过是徒惹伤悲,因而摇了点头,道:“我不去了。”
桂花飘落,长剑飞舞,她一身白衣轻巧灵动,而青芒剑则又助她进一步阐扬了风渊剑法矫捷的特性。
这一早,陈素青姐妹还在打扮,梅逸云就出去了,对陈素青笑道:“表姐,昨晚歇的可还好,有甚么不风俗的吗?”
陈素青见李碧瑰严厉,心中有些怯意,也未几说,便跟在前面进了屋。进屋以后,才小声道:“姨母不是去登山了吗?”
梅逸云闻言,微微吃惊了一下,然后紧接着眼神便暗了下去,闷生应道:“哦。”说着又望向陈素冰道:“冰娘,你呢?”
梅逸云闻言,头又低了几分,小声道:“你真不去吗?”
陈素冰少年心性,如何能不动心,被她三劝两劝就拉着梅逸云出门去了。
待她们都走后,陈素青心中又是一阵空,她从昨日到本日就一向在想前面的事情。想到这里,趁房中没人,恰好得闲,便取出了随身的东西,一一检察。
陈素青微微低头,遵循李碧瑰的话披好了外套,还是低头不语。
陈素青赶紧将青芒剑收在身后,低头问候道:“姨母。”
梅逸云摇了点头,小声道:“若你们都不去,爹必定也不让我去的,我都三年没去梅山玩了。”
梅逸云朝她笑了笑,又坐到陈素冰身边,对她们二人道:“本日是重阳节,我们要去梅山登高,娘让我问问你们去不去。”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才持续道:“谁晓得恰好遇见了你在这里练剑。”
目有穷尽,思无穷尽。虽无穷尽,不见双亲。
李碧瑰走到桌前,也号召了陈素青坐下,又给她递了一杯水,才道:“那梅山,也没甚么兴趣,我听云儿说你身子不好,想着来看看你。”
前面便顺次记了风渊剑法的六十四式,每招上面都详细记叙了招式方法和吐纳体例,另有小字讲明了一些实战御敌之法,有的是在造册时便有,有的则是历代先祖所加。陈素青细细读了一会儿,感受此中每条讲明的诀窍都极其贵重,特别是有几条恰好点中了她的迷惑,这一读起来,更感觉有豁然开畅之感。
那心法首页便是详细记录了风渊剑和潇碧庄诸事,与陈敬峰和她说的根基没有二致。她仓促略过,便今后看去。
李碧瑰朝她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只道:“外头风寒,你刚练完剑,身上有汗,谨慎着凉,我们进屋说话。”说着便持续往陈素青屋里走去。
陈素冰摇了点头,道:“我要同你一起。”
陈素青闻言,如有所思,便微浅笑了一下,对陈素冰道:“既然云表姐美意邀你,你便同她一起去山上玩玩吧。”
这是正值春季,院中有一株桂子开的恰好,一出院门便觉暗香恼人,陈素青猛吸一口,见四下无人,便发挥开来。
翻开金坠,内里是一朵干了的杏花,这杏花还是花朝节时,顾达之所赠,厥后路上流落,怕压碎了,便放在金坠当中。
她读了几条,心中便按耐不住,想要实际演练一番,因而便站了起来,拿起青芒剑,开端比划起来。
再有就是一张婚书,一本家传剑法。陈素青用手悄悄抚了一下那婚书,神情一下沉了下去,但事已至此,徒留伤悲也是无用,因而目光便又转向那剑法。
她走到窗外,看了一眼,肯定四下无人,才翻开那剑法,细细研读起来。
她随身物件,要紧的除了一把青芒剑以外,便是陈素冰所赠香囊,一颗冯秋贞所给的金坠,都是劫后所余。
陈素青心中大惊,她帮衬着在这里练剑,中间有人旁观却浑然不知,因而赶紧循名誉去。
陈素青见她模样,打趣道:“如何了?这才半天,你就舍不得她了吗?”
重阳登高!陈素青心中哀叹一声,登高望远,也不过是眺望故乡,回想亲人。
她将前面十六式舞完,只感受胸口微微有些发痛,想来是心口旧伤还是有所牵涉,因而赶紧用手抚了一下,轻喘了两下。
她在屋中对着剑法比划了一时,还是感觉不过瘾,因而便收好剑法,拿着青芒剑到了院中,开端练起剑来。
陈素冰拢了拢头发,道:“姐姐不去,那我当然也不去了。”
李碧瑰没有答她的话,只是拿起了椅子上的外衫,地给她道:“披上些,谨慎着凉,我看你方才那一下,仿佛身上还不是大好。”
就当她正低头深思方才所舞的那十六式剑法时,俄然听内里有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光有架子,却没有猛力,不顶用的。”
陈素青闻言,头又垂了几分,想到她方才评价本身剑法的话,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低声道:“多谢姨母垂怜,我这剑很多天未曾练了,本日得闲,才舞弄一番,让您见笑了。”
来人本来是李碧瑰,一向站在园子的一角,一向看陈素青练完剑,她才走了过来,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