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倒了血霉了
顾郁延闻言发笑,敲了敲椅子的把手,笑道:“你年纪尚不懂这些也是普通。所谓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子,是甚么都肯为她做的。如果田新翰真的爱好这名女子,那能给她的位置,就不会仅仅只是一个妾室了。”
但是此次游意倒是兴趣缺缺。
所谓“诚意”二字,是她昨晚在叶县令面前提起过的,但在游意的计算当中,就算是叶县令会给出“诚意”,起码也需求等一段时候才对。
娶一个女子,不为了她的面貌,也不是因为真爱,那么剩下就只要一个财帛了。
这时顾郁延却俄然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道:“这椅子都有两个扶手,一个靠背。叶县令不是一个简朴的人,他的背景也不会是那么简朴。”
游意斜睨了他一眼,“说不得田新翰是真爱那冯怜儿,肯为她丢弃这些东西。”
是了,游府大要上的财帛在这十年的时候内已经耗损的差未几了,不然那些游府的下人也不会一个个找到机遇就要分开。而田新翰在如许的环境,竟然还对游府不依不挠的,天然只能是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不是为了财帛,而是更深层的东西,比如……她母亲背后残存的权势。
游意蓦地展开了双眼,之前统统的懒惰尽数消逝,此时她的脸上只要严厉的神采,“他是亲口这么说的?”
看到他这类态度,游意的面色顿时就丢脸起来。
“我这个便宜父执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事我会查探清楚,多谢提示。”
顾郁延双眸微阖,看着她不说话。
比拟于游府遭到的觊觎,叶县令给出的诚意又能带来多大的窜改能,最多也就是将游府从小一些的蚂蚁,变成大一些的蚂蚁,归根结底还是会在叶县令背后权势的把握当中。并且她临时还没有体例回绝这个好处,毕竟现在看来独一能够对抗田新翰背后权势的,也就叶县令了。
“啊,真是烦人。”游意有些又疼地揉了揉眉间,又昂首狠狠瞪了身边的少年一眼,“都怪你,不然我游府也不会堕入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而冯怜儿一个丫环,能具有的财帛实在算不上多,就算她在游府搜刮了很多,对于田新翰如许的人,应当也是远远够不上要娶她的程度。
“那你说,田新翰迎了冯怜儿为第三房小妾,是为了甚么?”
“这便是了。”顾郁延勾了勾唇角,双眸当中微光一闪而过,“你可曾想过,以田新翰的身份,就算再不济又何必娶上一个丫环为小妾,并且还这般正视,的确就是拉低本身的身份。”
如果是前几日,对这两个字游意都不会想太多,只会觉得她说的是游府库房残剩的财帛。但从昨夜向嬷嬷和她表述游府的背景以后,游意心机可就敏感多了。
如果是如许,统统事情那就说的通了。
“莫非说田新翰的真正目标就是我游府?”
顾郁延点了点头。
游意面色乌青,抓着躺椅的那只手青筋都快冒气了,若不是她的手本身生的白嫩,不然怕是看起来极其可怖。
何况冯怜儿还不是顶级的仙颜。
“这就要说田新翰背后的权势了。”顾郁延神奥秘秘地开口,低声道:“你曾说过身边有个丫环,现在是田新翰的第三房小妾,并且颇受他正视?”
游意也是以松了口气。如果顾郁延诘问起来,倒真是的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在辩才这方面,她向来不是很善于。
如同醍醐灌顶普通,在这瞬息之间,游意倒是想起了田新翰的存在。
所谓当局者迷,不过如是。
“这如何能怪我。”顾郁延脸上暴露几分无辜来,摊手道:“我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最可爱的天然还是这两个权势。而游府,也不见得一开端就置身事外。”
如果换了她,如何说也应抢先见到顾家的人与顾郁款打仗以后,才会脱手。
“他这是吃定我们了?”游意喃喃着倒在躺椅上,但这时的她身上再没有涓滴懒惰,满脸皆是迷惑地神采,转头看向顾郁延,“遵循你所说的,从你出事到现在,也不过四五日的时候,顾家就算来人,也另有好久,如何他现在就肯脱手了呢?”
游意点了点头。
“对了,那位叶县令之前说,再过两三日,城中的强盗应当都能够伏法了,到时便让我们看到他的诚意。”顾郁延这时候又提了一句。
“你的意义是,和田新翰一样,叶县令背后,也是有一个权势?”
顾郁延微微一笑,给了两个字,“游府。”
如果叶县令和田新翰背后都有一个权势,并且它们还是处于合作状况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游府无疑是夹在两股权势之间的。
“他说诚意已经筹办好。”
顾郁延眨了眨眼,暴露一个浅笑,并不诘问她到底要如何去“查探清楚”。
但现在不太短短一夜时候,竟然就已经筹办好了?
“原句便是如许的。但他也只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句,以是我先前也就没有在乎。”现在看到游意,倒是想起这个茬来了。
游意双眉紧皱,低头开端深思起来。
顾郁延还好,过一段时候顾府来人以后,他拍拍屁股跟着一走了之,剩下全部游府连同她游意,都要进入这两个权势的眼中,一个不好便轻易变成炮灰。
她忍了好半晌,才勉强将这口气临时咽下。
“哼,男人。”游意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辩驳。她确切是不懂男人的心机,不然宿世也不会被戋戋一个顾二骗上那么久了。
顾郁延没说话,不过是见了短短两面,他对这位叶县令的体味恐怕还及不上游意。
“我这但是倒了血霉了。”游意哀叹了一声。
游意上辈子见多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现在碰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顿时就有些苍茫了。
游意眉心皱的更紧,心中大抵有了一个猜想,但她口中还是问,“何故见得?”
“这些人到底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