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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兄妹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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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崔皇后不由的就伏在枕上哀哀的哭出了声来,任凭周边的嬷嬷和宫娥如何劝都没有效。

崔浩答道:“扶风郡间隔都城固然有个两三日的路程,但如果告急行兵,仍然可朝发夕至。这个你无需担忧。”

“天然是紧手的。我们博陵崔氏一族不比太原王氏一族,财产遍天下,富得流油,”提及太原王氏一族,崔浩都开端咬上了后槽牙,语气也可贵的酸了起来,“想他太原王氏一族原也不过尔尔,一向被压在我们博陵崔氏上面,不想这代却出了一个王隽,竟生生的让太原王氏一族一跃成为了五姓氏族之首。”

说到这里他斜眼望了崔皇后一眼,问着:“如何,还是说,你和庆隆帝这么多年的伉俪,心中割舍不下,事光临头心疼起他来了?你想想阿瑜,如果司马元做了天子,那阿瑜必定只能一辈子待在琉北国,你们母女此生都一定能再见一面。再是阿昱,你想想,一个前皇后的儿子做了天子,如何能容忍得下现皇后生下的儿子活活着上?妹子,都到了这份上了,你感觉你另有畏缩的余地吗?”

一提及崔护,崔浩便又是感觉高傲,又是感觉烦恼。

但崔皇后仍然还是感觉忧心忡忡:“你也说了陛下他多疑,陇西李氏一族提及来还是他的外祖父家,他仍然能狠得下心对其动手,那对我们......”

崔浩目光扫了一眼殿内,崔皇后会心,立时便开口将殿内的世人都给屏退了下去。

崔浩提及这个的时候神采中尽是不屑。

崔皇后心中何尝不晓得崔浩说的是对的?只是母女连心,她总归是接管不了司马瑜要远嫁,或许这辈子母女都没法再见的究竟。

以是他坐下来以后,第一句不但不是安抚崔皇后,反而是直接单刀直入的就说着:“阿瑜的这件事,须怪不得别人,都是她本身做的孽。于目前情势来讲,她下嫁韩佐,已经是最好的成果了。”

崔浩安抚了她一番,说是不上一年的工夫定然会让她们母女再次见面,崔皇后这才止住了眼泪水,问着崔护现下如何。

只是任凭她再如何的擦拭,那眼中的泪水还是不断的在往外滚落着。

“这倒也不至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丞罢了,我还对于不了他?”崔浩言语中很有些不屑之意,“你放心,我已去了一封手札给崔英,他身为洛川郡的太守,难不成还整治不了一个郡丞?我们静候佳音就是了。”

崔浩端起先前宫娥送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而火线才说着:“这两件事我已经是筹办好了。扶风郡那边,多深山老林,匪贼出没,朝廷出兵剿了多次,但仍然不能肃除。巧的很,掌管着扶风郡的太守恰是我博陵崔氏一族的人,我便让他暗中招兵买马,又在深山老林中建了一所园地,特地的用来练习这些兵马的,对外则只说这只是一处匪巢罢了。至于吃穿用度,我让崔太守打着围歼匪贼的名号,光亮正大的隔一段光阴就送一批吃穿用度出来,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朝廷不但不会指责,反倒还会嘉奖于他。“

崔浩见状,也只得开口劝说着:“实在你如果今后想见阿瑜,乃至是想让她重新回到都城来,也不是甚么难事。”

这般闹得了一会,内里内监大声通报,说是崔国舅求见。

说到这里,她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这个混账,”崔浩气得唇边两撇髯毛都将近飞了起来,“现下竟然是和司马宣宁康他们走得极近,日日的在学院里练甚么蹴鞠,说是要为即将到来的蹴鞠比赛做筹办。我好几次和他说,就算是你们学院在此次蹴鞠比赛中得了个第一又能如何样?那座奖杯能当饭吃的吗能当银子花的吗?可他梗着脖子和我辩论甚么学院的名誉感。屁的名誉感,依着我说,还不如从速毕业,然后我给他塞到行伍里去历练几年,如许今后也能弄个将军做做。”

高傲的是,他这个儿子从小技艺出众,前些日子更是应战技击夫子胜利,便是连一贯甚少夸人的车骑将军都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此子大才,来日成绩必不下于我。而烦恼的则是,崔护性子固执,他认定的事就算是他这个做老子的去说他还是都不买账。

并且本来他们博陵崔氏一族早就打着让司马昱代替司马元坐上储君的位置的主张了,只不过现下因着司马瑜即将远嫁的事,崔皇后一时恨不能就将这个打算提早。

他此言一出,殿中大臣纷繁跪倒,山呼了一声陛下贤明。而韩佐则已经是喜出望外到差点都要当场乐得屁滚尿流了。

对于她和韩佐之间的事,庆隆帝实在是挑选偏向于她对韩佐成心这一说法的。毕竟那么多的证据都是如此指向,他没有来由不去信赖。只是你如果对他成心,完整能够来对他这个做父皇的说啊,偷偷摸摸的做出如许的事来,皇家一族的颜面都被你给丢尽了,现下这事该甚么结束?

“这蹴鞠比赛我晓得,”崔皇后点了点头,“三年一度,还是庆元弟在位的时候立下的端方。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届时天下九州蹴鞠队入京,倒也算得上是一场盛事。”

崔皇后仍然还是不大明白崔浩为甚么会俄然的提起这个江夏郡王。

司马昱现年七岁,年纪尚不敷入皇家学院,故有专门的夫子在教诲。司马瑜则是因着和韩佐的那件事,已经被庆隆帝给禁了足,等闲出不了她的宫殿。估摸着到她下嫁琉北国之前庆隆帝都不会消弭了她的禁足令。

她起得太急,广大的袖子扫到结案上放着的茶盅,只听得哐当一声脆响,茶盅跌落在水磨青砖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横七竖八的流了一地。

崔皇后叹了一口气:“王隽确然是小我物。但幸亏他偶然于宦海,并无官职傍身,只是担了个皇家学院的院长,不然只会是更费事。”

崔浩构建的这个蓝图实在是太夸姣,崔皇后止不住的立时就心动了。

只是她太不争气了啊,竟然是做出了如许丧失皇家颜面的事。

“大哥为何俄然提起此人?”

“大哥,我不说希冀你来安抚我,你如何开口就往我胸口捅刀子呢?你也晓得,我就阿瑜这么一个女儿啊。现下她要嫁到琉北国去,山高水长,我们母女想再见面得比及甚么时候?并且我还传闻琉北国最是贫苦,阿瑜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如何能风俗得了?“

如庆隆帝一开端所猜想的,司马瑜和韩佐的事,不过一上午的时候已经是闹得满城皆知了。因而一时大师茶余饭后聊起的都是这个话题。

崔浩却仍然坐在椅子中岿然不动,面上更是如常,并无一丝分毫的窜改。

崔皇后大吃一惊,起家站了起来。

庆隆帝这些年对她,在外人眼中看来确然是宠嬖有加,但到底如何也只要她本身才是最清楚的。因而她便将本身统统的心血都倾泻到了司马瑜和司马昱的身上,但现下不想司马瑜竟然要远嫁数千里以外,她这个做娘的如何会不悲伤?

大事说完,兄妹两人接着闲话了一些家常。

崔浩就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崔皇后抬手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声音说了一句请。

庆隆帝将折子放到了一旁,而后就堕入了深思。

“你,你这是弑君。”她面色发白,语音也变了调,“这如果被人发明,是要诛九族的。”

崔国舅单名一个浩字,现居三公之一的司徒之职,乃是崔皇后一母同胞的长兄,恰是现下博陵崔氏一族的族长。

“你看你,提及来还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到底还是这么的不顶用。我跟你说,阿瑜的这事,当真提及来只能怨她本身做事不过脑筋,实在是怨不着庆隆帝。庆隆帝如此做,方才气将她和韩佐这件事的影响给降到最低。不然你感觉庆隆帝不这么做,那会如何做?让阿瑜持续的待在都城里,就算是再深居简出,那也仍然免不了沦为天下人的笑料。便是全部司马皇族,那也会跟着一起成为天下人的笑料。只要她阔别都城,乃至是阔别了全部大夏,跟着光阴长了,大师才会渐渐的淡忘记这件事。“

因而当崔浩徐行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崔皇后一双红肿的眼睛和满面的泪水。

崔皇后点了点头,又问着:“军费从何何来?我博陵崔氏固然为世族,但要承担这么多兵马的平常开消用度,只怕是有些紧手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崔浩弑君的这个打算了。

只是这前朝的动静一传到后宫,崔皇后立时就哭了。

崔皇后沉吟了半晌,方才问着:“兵马皆在深山老林,如果都城有事,但是来得及驰援?”

崔护恰是崔浩的小儿子。

事关皇家颜面,次日天然是有朴重的谏臣纷繁上书言及此事。一时折子如雪片般的飞到了庆隆帝的手中。

崔浩在说这番话的过程中,崔皇后一向在紧紧的用上齿咬着下唇,几欲将下唇都咬出了血迹来。

崔浩问了下司马昱和司马瑜的近况。

崔皇后一听,一时哭得就更凶了。

说完以后又接着哭,的确都能够称得上是嚎啕大哭了。

这封折子是韩佐写的。满篇洋洋洒洒的写的都是他说他和司马瑜之间是如何如何的两情相悦,而司马瑜那日之以是会矢口否定,只是因为惊骇庆隆帝和崔皇后大怒,然后指责如此,然后开端是哀告庆隆帝能够将司马瑜下嫁给他,他包管必然会终其平生都对她好,不会让她遭到一点委曲之类的。

因而崔皇后立时也就不哭了,开端问着:“大哥,你前次说的那两件事,现下筹办的如何了?”

民气隔肚皮,就算是亲兄妹,好处当前,先考虑的定然也只会是本身。更何况现下严格提及来,司马昱总归是姓司马的,难保他来日不会成为第二个庆隆帝,博陵崔氏不会步陇西李氏后步,以是崔浩不成能不防备他们母子。

幸亏崔浩接着说了下去:“九州各处学院蹴鞠队入京,必定会有这支江夏蹴鞠队。据我所知,这一任的江夏郡王是担负了江夏学院的院长的,届时他必定也会一道入京的。你我现下恰是用人之际,这江夏郡王提及来毕竟还是我们的姻亲,到时你我可脱手拉拢一二。”

崔浩但是没有甚么闲情高雅去想甚么盛事不盛事的,他眯着眼睛,反倒是想起了别的一件事。

“这个江夏郡王我是不大看得上的。是以当初他来求娶我博陵崔氏一族的女子时,我原是不想理睬他的,可厥后被你二哥一劝,便随便的嫁了个旁支的庶女给他了。”

“开弓没有转头箭,为了阿瑜和阿昱,统统都服从大哥的。”

在他的眼中,蹴鞠不过是劣等之人用来消遣的活动罢了,因为这个被授予爵位,实在是让人看不起。

“陇西李氏?”崔浩非常不屑的轻嗤了一声,“陇西李氏一族现下另有甚么人物在?拜庆隆帝的多疑所赐,前些年他一力减少陇西李氏一族,李太后怒而退居后宫,再不睬会朝政。而李氏一族在朝中统统的人都贬的贬,黜的黜,随后老的老,死的死,到现下也不过就只一个李蕴另有些气候,其他的都不消提。就凭他们,拿甚么和我们博陵崔氏相对抗?需知我博陵崔氏一族的族人现下遍及宦海,那里都有。“

说到这里崔皇后又落了泪。

至于她和庆隆帝之间,皇家伉俪,本来情义也不过尔尔。并且庆隆帝身子一贯不好,近年来更是每况愈下,谁晓得他甚么时候就会两腿一蹬去见了先帝了?与其到时让司马元上位,他们母子看人神采过日子,倒不如现下就放开手博一把。

庆隆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以后,提起朱笔批复了韩佐的这份折子。

崔浩轻哼了一声:“别人虽不在朝堂,但朝堂上有多少官员慕着他的名声,争着抢着的愿与他交友?并且你觉得这太原王氏一族就没有报酬官了么?旁的不说,那洛川郡的郡丞王鎏不就是出自太原王氏一族?并且此人乃是庆隆帝亲身任命为洛川郡的郡丞,对我们大倒霉。”

崔浩非常不耐烦,便卤莽的说着:“到底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地短。庆隆帝的旨意已经是下了,你就是在这里哭死了又有甚么用?阿瑜不还是还是要嫁到琉北国去。”

只是崔浩言语中还蛮是不屑的,仿佛感觉脱手拉拢这个江夏郡王都降落了他狷介的世家身份普通。

“这点你也能够放心。御药房中有我们的人,他前些日子曾和我流露过,说是庆隆帝原就一向有疾,这两年来一向恶化。旁的不说,我们只需在他每日喝的药内里悄悄的将几味药减轻些分量,如许过些光阴,即便他不病入膏肓,如许也可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他的命。“

“你觉得如果让司马元胜利的坐上了天子的位子,你和阿昱会有甚么好了局?我们博陵崔氏一族又会有甚么好了局?到时他首当其冲要对于的就是你和阿昱,再是我们博陵崔氏一族。与其到时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不如现下就先动手为强。”

“我想起来了,”他倾身上前,面向崔皇后说着,“这九州之一的荆州,上面有个江夏郡,这江夏郡王的郡王妃,原是出自我博陵崔氏一族旁支的。”

庆隆帝烦不堪烦,最后干脆是将这些折子全都扔到了一旁不看。

崔皇后立时就被他这几句话给捅了个心尖上伤口淋漓,一片血红。

如他那晚对李太后所说,他对崔皇后的一双后代,实在倒也说不上是真的有多心疼,不过就是做给博陵崔氏一族看的罢了。只是再不心疼,好歹司马瑜也是他的女儿,这么些年看着她从一个小婴儿长成了一个大女人,内心总偿还是会有几分顾虑的。

而有一封折子他倒是拣了出来,仔细心细的看了下去。

司马瑜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自小掌上明珠般的长大,当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本来她是筹算着等司马瑜年事大了,在都城内里遴选个合适的世家后辈,如许即便是婚后,她们母女仍然是能够不时见面。但现下司马瑜如果远嫁到了琉北国,几千里路程,山遥水远的,母女俩想见一面那得比及猴年马月去啊。

“我本身也晓得,这些年来我固然是坐着皇后的位子,陛下对我也算和颜悦色,在外人眼中看来他对我甚是宠嬖,但是我也晓得,在他的内心,我毕竟是比不上已经死了的李皇后在贰心目中的位置。他们毕竟是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我那里比得上?我说的话他何曾有一句半句上过心?只是再如何样,毕竟十几年的伉俪情分在,见着阿瑜又是他亲生的女儿,他实在是不该当将阿瑜下嫁到琉北国去啊。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挖了我的心吗?让我如何能舍得?“

“提及这个江夏郡王,实在也是世袭的爵位了,传到现下已经是第三代了。第一任的江夏郡王出身行伍,但军功寥寥,但是他踢的一脚好蹴鞠,当时在位的庆元帝又是极好蹴鞠的一小我,是以这第一代江夏郡王实际上是因着蹴鞠而被授予了郡王这个爵位。“

到最后她面色俄然变得刚毅了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好不轻易才止住的泪水立时便又重新滚落了下来。

崔皇后一听,立时就抬开端问着:“大哥此话何意?”

不过现下他们毕竟好处分歧,临时能够不消去考虑这些长远的事了。

崔皇后点了点头,寂静了半晌以后还是说道:“夺储这事,我始终感觉内心有些不结壮。李太后固然不睬朝政多年,但一身严肃还在,在朝中必将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且她身后的陇西李氏一族固然较前些年式微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手中一定没有筹马。要晓得,现下司马元但是他们陇西李氏一族的统统但愿,真到了当时候,陇西李氏一族必然会倾全族之力与我们相对抗。”

说到这里她便没有再说下去了,但崔浩已然明白了她的意义。

因而次日早朝时分,庆隆帝便冠冕堂皇的提及了大夏和琉北国之间这些年来的深厚渊源,然后又有感于琉北国国王这些年对大夏的拳拳忠心,故特将安阳公主司马瑜下嫁给琉北国世子韩佐,但愿两国从今今后干系更密切之类的如此。

“洛川郡?”崔皇后想了一会,而后吃了一惊,问着,“大哥,我记得前次你说的军费筹措一事当从洛川郡上面做文章,如何,现下听你这意义,竟是不成了?”

有了崔浩的这句包管,崔皇后总算是略略的放了些心下来。

崔浩这才开口说着:“如果阿昱能坐上储君的位置,来日庆隆帝驾鹤西去,他再坐上了天子的位置,阿瑜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到时他随便的开个口,量他琉北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属国罢了,还不是会乖乖的将阿瑜给送了返来?到时你再让阿瑜长居都城,乃至是长居宫内,放眼这天下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并且到当时阿瑜和韩佐本日的这段公案早就被天下人给淡忘得差未几了,到时你再给阿瑜遴选一个合适的世家后辈,直接入赘皇家,岂不是好?”

崔浩闻言对劲的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你和阿昱与我们博陵崔氏一族是唇寒齿寒的干系,我们就算倾全族之力,也必将会将阿昱推上天子的位子。”

他是方才散朝以后才赶过来的,天然晓得他家妹子是为甚么哭了。

只是崔浩与崔皇后不一样,他感觉本身是个做大事的人,而做大事的人就应当晓得有舍有得,以是他感觉在司马瑜的这件事上,崔皇后实在是犯不上悲伤到了这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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