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要上学
“嗯!嗯!”刘大双口不对心肠对付着。
“儿子,从速承诺你爸,咱这儿前后院儿几家孩子想过来学,你爸都充公。”孟氏看着氛围不好,从速劝说。
固然每天吃的饱,还不至于饿肚子,但油水太少,主食高粱米粥、大碴子粥、玉米饼子老三样,菜也是土豆、白菜、酸菜老三样。
“爸,妈,我要去上学。”
“娶媳妇儿?我毛还没长呢?老妈你可真敢说。”刘大双内心嘀咕一句,但顿时反应过来了,这是清末,别说十来岁娶媳妇,有些早的,七八岁就娶个十七八的大女人返来,名义上说是媳妇儿,实际上找个免费劳力返来。
“啥?小兔崽子你说啥?”刘玉虎猛的拍了下桌子,碗儿碟儿都跳起来,哗哗啦啦一阵乱响。
刘大双端起酒来,悄悄地抿一口,呲牙咧嘴地说:“爸,太辣了。”
明天加了点肥肉,刘玉虎又倒了一壶酒,吱溜吱溜喝上了。
可贵见点荤腥。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瞧不起你爸的技术,你看看,家里这五间屋子,都是你爸挣来的,你和你弟娶媳妇儿都够住了,还他妈说有啥好学的。”刘玉虎大声喊着。
当年事情吋,他可没少喝,白城那处所喝酒,出了名的能喝。
“大双,来一口!”刘玉虎笑呵呵地说。
“咋的?你不想干?”刘玉虎神采欠都雅了。
刘大双做出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最后仿佛下定决计了,身子坐直了,看了刘玉虎和孟氏一眼,认当真真地说:
“你这孩子,咋这么说话呢?从速给你爸陪个不是。”孟氏一边和着稀泥。
刘玉虎愣住了,孟氏眼睛也直了。
“净瞎整,这么大小孩喝啥酒!”孟氏气鼓鼓的说。说归说,孟氏还是去拿了个酒蛊过来。
“哈哈!多喝几次你就感觉甜了!做皮的就得喝点酒,要不整天水里泡着,轻易得风湿。”
刘大双估计到是这个成果,以是,也没吭声。
百口人耐着性子听刘玉虎讲了一通“夏炼三伏,冬炼三九”的旧事。
过了一会儿,刘玉虎沉着脸说:“上学?你晓得上一年学要多少钱吗?十两银子啊!你爸我辛辛苦苦干一年,也赚不了十两银子。”
“不,不!我不会喝。”刘大双从速推让。
刘玉虎这几天特别欢畅,明天晚餐,特地让老婆孟氏做的酸菜炖土豆里多加了几片大肥肉。
“当年你爸也就你这么高,年事比你大几岁,就出来学做皮了。……”刘玉虎两杯下肚,口就不断了。
“有啥好学的。”刘大双顺口回了一句,但说完就悔怨了。
刘玉虎讲完了,伸筷子进菜里扒拉半天,也沒见到肉,无法的夹了口酸菜,放嘴里吃了,又端起酒盅,一口干了。抹抹嘴,对刘大双说:“小子,过年你就九岁了,也长这么高个子了。咱现在说好了,一过年就跟着爸学做皮,咱爷俩儿得干大点。”
刘大双有点受不了,喉头动了几动,有点馋酒了。
孟氏看在眼里,嘴动了动,没吭声。
刘大双听了,半天不吭声,脸跟个苦瓜似的。
刘大双还装模作样当真听,刘二双和刘双双可不管那么多,把菜里的肉几口吃完了,再啃完大饼子,两个孩子心对劲足地出去玩了。
刘大双就感觉本身饭量超等大,两碗粥外加三个玉米饼子是常态。弟弟刘二双也能吃掉二个玉米饼子,小mm刘双双渐渐的啃,一顿也吃半个饼子。
“听明白了吧!过了大哥诚恳实跟我学做皮。”刘玉虎黑着脸又说了一句。
刘大双现在感觉,要在这儿期间好好活下去,必须得显得普通一点,要不然,一不谨慎得让人当妖精活埋了。
倒满酒,刘玉虎拿给刘大双,举起杯说:“小子,喝了这杯,过了年跟你爹学做皮。”
“喝点,没事儿!男人汉就得喝点。”说完,刘玉虎又对孟氏叮咛道:“那谁!你再找个酒蛊子过来。”
刘玉虎一口一口地喝着,满屋都是酒香味儿。
孟氏一看,又赶紧切了碟咸菜,捞了几条酱黄瓜,扒几棵大葱,端了一碗大酱上来。
“儿子,妈也想你去上学,今后考个秀才,也不消土坷拉里刨食儿了。但我们家不敷裕啊!你先跟你爸干两年,攒点钱,娶个媳妇儿,不缺吃不缺穿的,比咱疙瘩人家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