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和小

“小伙子，天这么黑，你干脆住下，天亮再走吧。”

他一回身，瞥见段子，就说：“都是后代不孝，并骨时，把骨灰盒的挨次放错了。”

这时又有一个很年青的女子的声音传出来，她辩论道：“那本来就是我的屋子！我是大房，你是二房，你就应当住在我外边！”

段子赶夜路，不知如何闯进了一个荒草甸子。

“你来的方向才是草场坡啊！很远呢。”

进了屋以后，段子四下看了看。屋里是三套间，一明两暗。明间很大，是老先生的起居室。暗间里有人在吵嘴，唧唧哝哝的听不清楚。

“太感谢您了，白叟家！”

走了很长时候，前面终究呈现了一点灯光。他镇静地走上前，看清是一户人家。屋里有人在说话。

白叟给段子倒了茶，跟他闲谈起来。

他猎奇地走出去，瞥见白叟正在院子里挖地。他走近一看，吓得呆若木鸡――本来，他瞥见白叟从地下挖出两个骨灰盒，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叨咕着：“整天吵得我不得安宁，这回我给你们换过来！”

段子感到很奇特，这老头仿佛有妻有妾！并且，一老一少之间相差几十年，年青的竟然是大房！

“老先生，叨教去草场坡如何走？”

过了会儿，暗间里的辩论声越来越大，一个老太太冲老先生叫唤：“她老是闹着要和我换房间，你也不管管？”

“我固然是二房，可我后代双全！再说，这屋子也是后代给安排的！”

接着，他去了屋外。过了一会儿，段子听到内里有挖土的声音。

段子上前拍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白叟，身穿一套灰色礼服，鼻梁上架一副金丝边眼镜，神采很白。

“啊！……”段子大呼一声，落荒而逃。

段子这才认识到他转向了。

老先生烦躁地朝那声音挥挥手，然后对段子说：“你等一下，我措置一下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