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试探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扇在夏纱脸上,“小蚂蚱死了”,青溪望着指甲,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想留在我身边,那就得清楚本身的身份。我留你,是你另有点本领,能够讨我欢心,你再没端方,就滚回浣衣局去!”。
“奴婢晓得了”,夏纱跪在地上,叩首说道,语气恭敬,“起来,奉侍换衣”,青溪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从桶中走出,轻抬两臂,任夏纱替她着衣,平视火线,再不看她一眼。
夏纱替她擦净身子,低头把衣裳系上,有些迷惑的轻声道,“你既恨我,为何又..”,
“景儿你退下”,青溪浸在水中,乌黑藕臂,轻放在桶沿,闭着眼叮咛道,“是,朱紫”,夙来都是贴身奉侍的景儿,俄然有些悔怨,不该让夏纱过来,眼色不善的看了她眼。
白雾愈浓,只要水声清楚可闻,夏纱在雾气里看着青溪的背影,苗条的颈子、纤细的肩、后背,清楚近在面前,却似隔的很远,远到不成触摸,仿佛她就在雾气里,要随之消逝似的。
青溪眼尖的看到夏纱拘束的站在桶边,景儿有些忐忑,本日左儿病了,她瞧着前两日青溪都让夏纱服侍换衣,以是让夏纱过来服侍。
夏纱抬起眼皮,望着她垂垂陌生的神情,眼底闪过痛苦,青溪轻视的说道,“我把你从浣衣局带来,就是要让你看到,我现在活的比你好百倍、千倍。我就要折磨你,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恨意都宣泄出来”。
淡淡的花香,水珠在肌肤转动着,夏纱望着她的背影,呼吸愈发重了起来,豪情和明智在争斗着,冒死禁止住想要拥抱青溪的设法。
夏纱探身望着,放弃了寻回丝绢的设法,抬眼就看到面对着她的青溪。
手里的丝绢在水里拂了又拂,撩的水声哗哗作响,却始终不敢拂上她的肌肤,热气满盈,翻涌着,很快囊括开来,人影在雾气里影影错错的。
青溪松开捂住她唇的手,握过夏纱的手,往桶里钻去,夏纱探过身,从后揽着她,双唇落在她的脖颈,手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曾经流连来回的处所。
“啰嗦,下去罢”,青溪眼底闪过不耐,减轻了语气斥道,景儿收声,往外走去。
“服侍沐浴罢”,青溪把佛珠细心戴在手腕上,朱色珠子泛着光芒,衬到手腕白净,“朱紫,此事不成粗心”,景儿好言相劝道,
“溪朱紫,这回算是盼到了,他日朱紫诞下龙嗣,可就娇贵了”,景儿语气雀跃,宫里的人都晓得,只要主子好,主子才会好。
青溪看到她失神的眼眸,老是低眉敛目标人,现在双颊绯红,眼眸迷乱而大胆,夏纱就是如许的人,大部分时候脆弱、怯懦,偶尔却有着超乎凡人勇气的猖獗。
阿谁灵巧、害臊的小蚂蚱,已然变成面前陌生的青溪,吐着让民气寒的话语,让夏纱瑟瑟颤栗,失魂落魄的在门外跪下,浑身冰冷。
水面颠簸,漾开了花瓣,无边□□尽入视线,让夏纱口干舌燥,天晓得她有多想青溪。夏纱下认识舔了舔唇,嗓音沙哑,“朱紫可要饮...”,
月室殿没有专门沐浴的池子,不是谁都有资格像昭宁公主,具有足以包容十人的池子,在离寝殿不远处,摆放着的木桶,水里洒上了花瓣。
就在她的丝绢再次随便的拂过青溪手臂时,夏纱伸出的手,将近不成反对的,触及青溪的肩头时,哗啦的水声响起,青溪转过身来,把如入魔怔的夏纱惊醒,手里的丝绢掉入水中,绣着牡丹花的丝绢,在水中伸展,往下沉去。
哗啦的水声响起,青溪咬住唇,用力的今后仰着颈子,抿出了尖尖的下巴,胸前两抹红,探出了水面,跟花瓣鲜艳的盛开着。
“不要死,那就欢愉”,青溪呢喃着,没有赤色的唇在碾磨后变得艳红,湿漉漉的,双眼披收回媚意,咬着夏纱的唇,拉扯着,眼眸里恨意和媚意胶葛着,
“朱紫快快躺下,李嬷嬷说了,趁着这会儿,把脚架高,方易得子”,景儿把被子卷起堆得高高的,放在床尾,作势要扶着青溪躺下,把脚架在被上。
万籁重归俱寂,青溪闭着眼靠在桶沿,胸前悄悄起伏着,双唇微启,嘴边抿着笑意,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水滴溅到脸上,还是本就有的珠子,从潮湿的眼角滑落,打湿了脸。
小寺人恭敬的在门外说道,“皇上允留子嗣,恭喜溪朱紫!”,月室殿的宫女闻之,欣喜不堪,景儿塞了些银两给小寺人,脚步轻巧,面带笑意。
景弘帝神情黯然,眼底闪过怀想、哀思,起家下榻,提大声音对门外道,“摆驾!”,
青溪坐在榻前,拨着佛珠,一颗颗在指尖滑过,眼底波澜不惊,留或不留,她都不在乎。
罗裙轻解,衣衫垂垂褪下,光亮如玉的身子呈在面前,乌黑肌肤的点点红痕,如同白玉染暇,有渐褪的,有新烙下的。
夏纱在青溪身后,用丝绢拂过她的手臂,水珠沿着光亮的肌肤往下滑去,夏纱舔了舔唇,嘴里有些发干,低着头,丝绢来回擦动手臂,不敢逾矩。
“主子就是主子,倒有服侍人的本领!”,青溪嘴里吐出的话语,罕见的刻薄刻薄,让在后搂着她的肩,双唇落在她肩头的夏纱,身形生硬,不舍而迟缓的分开来。
水载万物,能容百川,和着温热的水,手指等闲的进到了紧致而炽热的处所。
“嗯~”,夏纱吃痛,轻哼了声,随即嘴唇被青溪捂住,“不想死就小声些”,青溪咬着她的耳垂,手指探进她的唇里,拨弄着香舌。
肌肤上的水沾湿了衣衿,分开了相拥的温热肌肤,夏纱突然胸前发冷,随即不能禁止的轻颤起来,不由两臂环胸,站在她身前,低声道,“小蚂蚱..”,
青溪纤细手腕上佛珠的异香钻进了夏纱的鼻间,夏纱下认识嗅了嗅,仿佛是闷热的气味,让她有些恍忽,竟不由自主的含住了青溪的手指,舌尖回应着。
两人如同躺在沙岸里病笃的鱼,相濡以沫,互换着气味,吮吸着,青溪抬手勾住了夏纱的后颈,微微抬头,让她更易采摘花蕊的甜美,夏纱愣了愣,畴前的小蚂蚱青涩、害臊,从做不出这等主动。
景儿替青溪解着发髻,表示夏纱过来,夏纱顿了顿,咬着唇,站在青溪身前,低头替她解着腰带、鞋袜。
青溪的声音细碎而压抑,极力隐在不竭响起的水声里,她的肌肤透着粉,两只手死死抓着桶沿,纤腰微扭着,两腿把夏纱的手,紧紧夹住,曾经清澈的眼眸里绽放出姹紫千红的残暴。
夏纱猛地往前靠近,含住青溪的唇,舌尖窜入,打劫着她口中的津液,甜美的,足以解渴。
夏纱意犹未尽的唇,沿着她的耳垂,往脖颈和肩上游离着,和顺的、庇护的,仿佛是亲吻着易碎的宝贝。
夏纱再挪不开视野,痴痴望着她,“赶也赶不走”,青溪朝上斜睨她眼,眼波流转,青涩的脸上披发着风情若素,金饰的声音,倒像是娇嗔着,“不走就做你该做的事”,
景弘帝面前晃过那张惨白的脸,肥胖的身子,脚步顿住,沉吟半晌,道,“留”,李承前正要挥手招嬷嬷上前,蓦地愣住,躬身道,“是!”。
“是”,夏纱应了,生硬的蹲在桶边,手指探了探,往桶中加了些热水,她记得小蚂蚱喜好泡在热水里,烫的肌肤发红才肯出来。
夏纱下认识把手探到水中,想要抓住丝绢,指尖却触碰到青溪腿侧的肌肤,如遭电击的收回击,只是望着丝绢下沉、下沉,透过模糊的花瓣,见之覆上了腿根处。
话音未落,温软的,湿漉漉的嘴唇就贴上了夏纱的唇,鼻间是她的芳香,夏纱退后躲开,错愕的望着青溪,见她青丝缠在颈上,眼眸湿漉漉的,带着些恼意,今后退去。
青溪眼里闪过不悦,淡淡道,“是,是我要你媚谄我,可不代表甚么,我是主子,你是主子,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本朱紫表情不当,就,罚你去内里跪着,跪倒我对劲为止”。
“让薛太医替溪朱紫养好身子,再送些补品到月室殿”,景弘帝下旨道,李承前忙的领命,对着身后小寺人叮咛几句,跟着皇上走了。
宫女出去奉侍换衣,景弘帝往外走去,李承前例行守在门外,跟上几步,问道,“皇上,留或不留?”。
“你也退下罢”,青溪揉揉额角,有气有力的说道,她惨白的神采,在热气氤氲里,出现了粉霞,青丝如一株灌入了生命力的枝蔓,往下发展,绕过脖颈、双肩、锁骨、胸前,直到没入水中,而水水面洒落的花瓣如在枝蔓绽放着,给青溪白玉干净的身材,绘上了妖娆的图案。